接奔向了放在椅子上的白色菜籃子,除去上面表層放著的柿子螃蟹生豆漿,底下放著的全部都不是什麼正常東西。
比如木倉,彈夾,還有帶著硫磺味的不明粉末,手銬,鐵鏈,還有慕子佩之前說的繩子鋼絲,還有......
“鋼絲球?”中島敦舉著和繩子刮在一起的鋼絲球有些許的害怕,因為上面還帶著血腥味和粉紅色的絲狀物體,和一根類似於毛髮的東西。
在腦子裡想過了無數種恐怖的可能性之後,他忽然覺得手裡的東西十分燙手。指著鋼絲球結結巴巴的說道:“慕、慕小姐...不、慕先生,這個鋼絲球是......”
“啊呀,這個還用猜嘛,是刷肉的呀。”太宰治握著國木田的手臂,笑眯眯的看著中島敦手裡的東西,“擦在面板上,一刷一層肉,帶著血跡,連毛髮都能蹭的乾乾淨淨的,這可是黑手黨的拷問手段之一呢。”
“黑漆漆的地牢裡,舉著鋼絲球獰笑的黑衣人,面前是被擦的渾身血肉模糊的身影,嘴裡發出臨死前的□□聲,在喉嚨裡打著轉,眼睛裡滿是驚懼看著逐漸逼近的人影,然後......”
“啊啊啊啊啊,太宰先生你別說了!”
腦海中腦補的畫面感太過於真實,中島敦慘叫一聲,快速分開了和鋼絲球刮在一起的繩子,朝著國木田丟了過去。
“少騙小孩子,一頭豬而已,你要不要說的這麼悽慘。”慕子佩斜眼白了一下太宰治,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了起來,走到中島敦面前,拍上了他的肩膀。
在新一輪的尖叫到來之前,捂住了他的嘴,翻了翻包,把最底下的豬肉翻了出來,在中島敦的眼前晃了晃,“你聽這個傢伙胡扯淡,黑衣壯漢拿著鋼絲球審問,你不覺得這個畫面不僅逼格太低,還辣眼睛嘛。”
“這鋼絲球是我拿來刷豬肉的,有的時候豬皮帶著毛不好刷,那這個蹭起來可容易了,順便柿子螃蟹生豆漿這三樣是給旁邊那個吊死鬼的。”
“啊哈哈、是這樣啊。”知道自己想岔了,中島敦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把豬肉接了過來,重新放回了菜籃子裡,眼神落在了慕子佩說的食物上。
剛才兩個人看上去像是有仇一樣,現在看來其實關係還不錯?太宰先生好像挺愛吃螃蟹的。
“東西都是煮熟的,直接塞他嘴裡就行。”慕子佩看著旁邊掙脫繩索,把自己掛在燈關上上吊的太宰治,一臉沉重的拍了拍中島敦的肩膀。“相信我,讓他吃了這些東西,你最起碼可以輕鬆四五天。”
在場唯一一名醫生看著慕子佩扔在桌子上的東西,眉毛一挑,誇讚道:“這道是個好主意啊。”
這一桌吃下去,頭暈噁心上吐下瀉,保準人乖乖在那裡躺屍,什麼風浪都掀不起來。
“謝謝小姐你的誇獎。”慕子佩笑著朝與謝野晶子點了點頭,走到了在房間盡頭上吊的太宰的面前,踩著桌子和太宰治持平。
她微微踮起腳湊到了太宰治的耳邊,輕聲道:“你放手了。”
你再次食言了。
原本閉著眼睛撞死的太宰猛地睜開了眼睛,鳶色映在了黑色的瞳孔裡,裡面一閃而過的震驚慕子佩並沒有錯過。
可是鳶色很快再次遮了起來,“佩佩你太狡猾了,這怎麼能算呢?”
“為什麼不能算?”慕子佩反問道:“字面和行為上你的確放手了。”
“可別跟我說什麼精神行為,我向來眼皮子淺腦子笨,只看表面。”慕子佩擺了擺手,淺笑著瞥過了周遭各色表現的眾人身上,在略過渾身緊張的白髮少年時,笑意更加明顯了。
“太宰,這就是你所謂的陽光之下,所謂的正義的一方?你和在港/黑有什麼差別?輕鬆?愚蠢?還是你終於擺脫了腐朽的夢境?”
慕子佩反手拿出了匕首,揮過了太宰脖子上的繩索。
似乎是故意的,刀刃貼著脖子劃過,在上面留下一道淺色的痕跡。
太宰摔在了桌子上,慕子佩也跟著蹲下了身子,替太宰理正了脖子上的領帶。
“別開玩笑了,你比誰都清楚,你只是沉浸在了另一段虛假的美夢中了而已,一個拋棄了過往,踩著當初的同伴們的真心堆出來的美好。”
“別再來打擾我了太宰,在你放棄我和中也的那一刻起,我們就不是同類人了。”
“沒殺你,算是感謝你替我擺脫了森鷗外的懷疑,就是有點多此一舉了,敬愛的森首領從未懷疑過我。”慕子佩的戲虐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