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個護罩本來就不是用來抵擋那些碎片的。
這個護罩就相當於防熱服。
防熱服不是防彈衣,或許有一些防禦力,但是擋得了棍棒,擋不了刺刀,更不用說子彈了,那絕對擋不住。
金老怪和老秋同時被燒化,他們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不錯了,那個和尚又稍微頂了一下,然後身體開始破裂開來,緊接著一道金光破空而去。
這道金光得穿過頭頂上方的那片火海,還得穿過無數碎片……當金光從裡面飛出來的時候,已經只剩下非常微弱的一點。
cos火雲邪神的那個老頭長嘆一聲,身體瞬間化去,這傢伙居然主動融入了火海之中。
“走,這裡已經沒有咱們的事了。”三峽聯的那隻海東青看了一眼底下,長嘆一聲,然後破空而去。
另外幾個水貨地劫對視了一眼。
“我已經盡力了。”之前和那隻海東青一起過來的水貨地劫淡然說道,他來這裡是因為當初的承諾,他承諾過幫一號做三件事,而且是全力出手,卻不象第一批水貨地劫那樣答應幫一號賣命。
“我和廣海乃是至交,這一次和尚他元氣大傷,我得幫著點,告辭。”一個頭帶金箍,長髮披肩,看上去象是頭陀模樣的水貨地劫衝著眾人打了個稽首,緊接著破空而去。
看到又有人離開,其他水貨地劫也紛紛散去。
………………
一道電芒從天上落下,瞬間沒入了泥土之中。
下一瞬間,在地下一千多米的深處,在一個空洞裡面,隨著電芒一閃,一個人影憑空出現。
這傢伙剛一恢復原形,瞳孔就是一陣緊縮,只見原本空空如也的洞中變成金光燦爛,霞光萬丈……他對這一切實在太眼熟了。
“了不起,看來你們早有安排……棋差一招,束手束腳。”那個水貨地劫哀嘆一聲。
就在這時,對面的牆壁上漸漸浮現出兩個人影,其中一個光頭,一臉老年痴呆的模樣,身體佝僂著,另外一個……光著身子,不過身影模模糊糊。
不用問,這兩個肯定是歸二爺和胡市長。
“你說錯了,不是早有安排,而是你們那邊動手之後,留下了因果,而我們大樓裡面偏偏有一位最擅長的就是推算因果。”解釋的工作當然是由胡市長來完成,老烏龜說話都不利索,換成他,這幾句話恐怕得說一刻鐘。
“是那個老太婆對嗎?”那個水貨地劫一臉苦澀。
胡為民當然不會回答。
他肯定不會說,你猜錯了,大樓裡面精於易算的人絕對不止一位,李大媽並不擅長計算這種非常精確的事情,但是另外一位就很擅長了,只不過她想要算準有很多條件,要不是她也在那底下,一旦秦大爺和江寧戰敗,她必死無疑,恐怕她也算不出什麼來。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
三個人擠在不到五平方米的洞裡面,確實顯得很擠,更何況兩邊剛才還是仇家,但是此刻卻一點仇恨的感覺都沒有。
胡為民甚至帶來了一瓶酒和三個酒杯,三個人盤腿而坐。
“一號是怎麼和你們商量的?他的條件是什麼?”胡為民問道。
“我們答應他,替他做三件事。”那個水貨地劫喝了口酒,他沒有擔心酒裡有毒什麼的,修煉成大妖就不怕什麼毒了,更不用說他現在這樣的境界。另外他也不認為胡為民會下毒……這太沒品了,也沒這個必要。
“就這些?”胡為民微微一愣,這個條件可太寬鬆了。
“還能怎麼樣?”那個水貨地劫不以為然地說道:“現在大家都知道,這種方式並不完美。”他倒也沒說水貨,畢竟太難聽了。
“一號和黑老鴰聯手了?”胡為民又問。
那個水貨地劫皺了皺眉頭,好半天才說道:“應該是吧?他沒有明說,只是讓我們放心,用不著害怕叱……反正就這個意思。”
“明白了。”胡為民點了點頭。
這還能不明白嗎?他又不是傻子。
更何況,來之前他們就猜到是這麼回事,要是黑老鴰那邊沒有這個承諾,誰敢跳這個坑?
同樣,沒人會認為一號撒謊。
要知道這幫傢伙全都是人劫大妖,就算他們自己不擅長易算,也肯定認識一兩個擅長這個的,別說一號撒謊了,就算是擾亂天機,讓人算不出來,那也肯定會引起大家的警惕,誰還會上當?甚至連一半真話,一半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