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神獸女孩一下子卡住了，她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
這事沒有答案。
老天爺對魔種這東西沒下定義。
像催眠，意識控制之類的手段，那是違反對方的意願，做出的決定有可能讓對方受到損失，類似於脅迫，或者欺騙，所以被認為有罪。
而魔種，則等同於竊聽、窺視，本身算不上有罪，如果用來作惡，那當然是有罪的，不過有罪的是作惡的行為，比如用來誹謗，用來勒索。
“看來可以。”江寧感到輕鬆了。
“這裡是京城，魔種能用嗎？”女孩問道，這一次純粹是好奇。
身為傳說種，她有著不知道多少代的記憶，當然很清楚在京城，大部分法術都會失效，很多天賦能力都不能用，結界也放不出來。
“能用，只是沒辦法持續太長時間，不過這也不錯，說實話，魔種種下之後沒辦法拔除，這是一件麻煩事……挺奇怪的，我在別的地方給人打下魔種，到了京城卻沒問題，根本消除不了，要不然我倒是希望以前打下去的一些魔種失效，好空出名額來。”兔子又開始唐僧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給那幫和尚打下魔種，然後強行拔除？”女孩問道：“這會對他們的精神產生損傷，甚至損及大腦，可是重罪哦——”
“什麼重罪？你用不著唬我，這根本就是小罪，小得不能再小的罪，我扶老太太過幾趟馬路就能彌補回來。”江寧一點不在乎，當初剛剛遇上解小妹的時候，他確實挺頭痛，但是相處時間長了，他對天道制訂的那些規矩已經漸漸有了瞭解。
善惡不是兩個數值，不是大善＋10，小善＋1，大惡…100，小惡…10這樣的操作。
善惡是分檔次的，檔次最低的就是口角打架，小偷小摸之類，檔次高點是誹謗傷人，偷竊金額比較大，再高點是惡意誹謗，重傷他人，巨盜慣偷……反正就這樣一檔檔上去。
拔除魔種會導致記憶損失，另外還有精神衰弱，這類損傷也就和打架差不多，除非很不走運，可能會對大腦產生一定的傷害，那也頂多算是中等程度的罪。
分辨善惡其實是從上往下看，首先看大善大惡大是大非，只要大方向沒錯，這種小地方就算出點問題，也用不著在意。
這傢伙其實是不在乎的。
她是正義神獸，不是戴袖箍管馬路的老太婆。
突然，江寧不再說話了，因為他看到了目標。
目標是一個和尚，一個老和尚。
老和尚法號廣慧，據說是南方某座有名佛寺的方丈。這一次蹦達得最厲害的就是這個老傢伙。
當然，找事的不止這一個，還有好幾個和尚呢！江寧全都記在腦子裡面了，反正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個老禿驢，人氣可不低啊！”江寧看著周圍圍攏著的那群人，那裡面有男有女有老……沒少，現在這年頭，小孩信佛的絕對不多。
“怎麼？你打算等到他一個人的時候，再上去打魔種？”解小妹抬頭看了看天色：“如果真是這樣打算的話，我建議先找個旅館住下，然後去吃飯，再找個酒吧混到十點左右，到那個時候說不定老和尚已經回旅館了。”
“這麼多應酬？”江寧有點意外。
“那個老和尚還行，至少是真和尚，說實話，這年頭還能是真和尚，就已經不錯了。”女孩淡淡地說道。
“這倒也是，高僧是類比出來的，在平均高度只有一米四的和尚裡面，有這麼個一米六的，那就是高僧了。”江寧滿嘴的嘲諷，按照他的估計，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渣和尚，恐怕都有一米七五左右。
他沒興趣再等下去了，哪有那個美國時間？
這傢伙蹭蹭蹭幾步就跑到了近前，伸出手指就往那顆光禿禿的腦袋上一戳。
魔種打上了。
讓江寧感到意外的是，那顆鋥光瓦亮的腦袋上光芒一閃，魔種被化去了。
這絕對不是充斥四周的社稷之力造成的，當初他試過，社稷之力同樣也能把他的魔種化去，但是化去的過程要慢得多，就像是一塊冰放在太陽底下慢慢融化一樣。
他不信邪，又打了一顆魔種上去。
仍舊像剛才一樣，一道光芒閃過，魔種迅速散去。
這一次江寧看清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呢！
那道光絕對不陌生，那是佛光。
他絕對不可能搞錯。
江寧本人就是佛道魔旁巫五家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