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去一半。”苟德生咧嘴一笑。
“怎麼又是一半?”江寧嘟囔了一聲,他自己就是過了一半,不過轉瞬間他想起謝小薇好像也是這樣,在北郊基地的時候,謝小薇的心結好像解開了,但是白雲山徹底死了之後,她同樣也有反應,甚至反應比之前更明顯,十有**那時候她的心結才真正解開。
“你接下來還有麻煩嗎?”江寧問道。
“沒了,我已經找回自我,只要保持這種狀態,就不會有事,時間長了,另外一半自然也會過去。”苟德生知道江寧想問什麼。
“這樣說來,五難沒什麼了不起,三災比較麻煩。” 江寧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換個人說這話,我肯定會懷疑他已經有心魔了,自古以來多少妖死在了這上面?俗話說‘外劫易躲,心魔難驅’。”苟德生連連搖頭,緊接著他又加了一句:“度不過三災,死了也就死了,度不過五難,有時候未必會死,不過大多腦子出了問題……哎呀!”
隨著一聲慘叫,這傢伙被一隻高跟鞋踩了下去,緊接著就是一通猛踩……用的還是鞋跟,尖銳如槍頭的鞋跟。
看著柳豔紫那冷厲的神情,還有鏡片上閃爍的陣陣寒芒,江寧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
“不……死就不……死,哎——”一隻貓頭從米莉的口袋裡面冒了出來,嘴巴里面含含糊糊地嘟囔著。
“你很聰明,你很聰明。”江寧輕輕拍了拍這個逗比的頭。
沒看到這傢伙之前一直都一聲沒吭嗎?這傢伙都明白這匹母馬在旁邊的時候絕對不能隨便說話。
“你怎麼不上去救你叔?”江寧用胳膊肘捅了捅苟二錘。
“我又不傻。”苟二錘傻愣愣地回答。
“臥槽。”江寧傻了,好半天他才拍了拍這傢伙的腦袋:“沒錯,你確實不傻。”
“哥就是懂我。”苟二錘樂呵呵地說道。
“姑奶奶,別踩了,我服了,我寫一百二十個‘服’字”苟德生躺在地上,抱著腦袋嗷嗷直叫。
突然,他“噗”的放了個臭屁,緊接著身上又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這一次比剛才更明顯,也更突然。
“這……這樣也行?”江寧徹底傻眼了。
………………
江寧傻愣愣地看著手裡的啤酒瓶,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明白過來。
挨一頓踩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穫……他要不要也試試?
“別瞎琢磨了。”苟德生呲牙咧嘴地說道:“我是剛剛明白過來,原來我從來都不是混混。”
“什麼意思?”江寧連忙問,他得問清楚。
苟德生停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些什麼,好半天才感嘆地說道:“我以為自己是混混,其實根本不是,真的混混哪個沒捱過揍?真說起來,我只能算是在混混群裡面體驗生活。”
“原來如此。”江寧看著苟德生腫得像豬頭的臉,總算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沒被人揍過的混混是不完整的混混,這傢伙捱了一頓胖揍之後,終於找到了那一絲感覺,真正像一個混混了。
這他喵的不但是一逗比,還是一抖m,都可以和果子狸拜把兄弟了。
“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苟德生拍了拍江寧的肩膀,雖然從頭到底江寧都沒幫上忙,不過苟德生很相信氣運這兩個字。
氣運虛無縹緲,但是誰都不敢說沒有。
話再說回來,如果不是江寧的話,柳豔紫根本就不會過來,也就沒這頓胖揍。
“我大部分都明白了,現在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麼不去酒吧?你提議為了慶祝喝一杯……就是一人一瓶啤酒,然後找個街心綠地開喝?”江寧確實不明白。
“別不滿意,哪有混混去酒吧的道理?酒吧裡面的東西太貴,對於咱們來說,弄點酒找個角落就能喝了。”苟德生舒展開身體,往草地上一躺。
“賤骨頭。”柳豔紫冷冷地給了一個評價,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這感覺還不如在大學呢。”江寧拿起瓶子往嘴裡灌了一口,說實話,感覺……很**絲。
“很正常,大學生肯定比混混的檔次高。”苟德生一點不在意。
“你現在找到自我了,回去之後怎麼辦?”江寧問道。
“什麼怎麼辦?”苟德生也灌了一口酒,哈了口酒氣,愜意地說道:“我就是我,該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咱大樓是什麼?還不就是一幢大樓?和以前有區別嗎?”
“有,很擠。”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