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些圍觀的大學生也沒閃開多遠,就只是把地方空了出來,他們仍舊圍在外圈看熱鬧。
圍觀的並不只有學生,x大學保衛科的人也來了,作為國家重點大學,這裡的保衛科可不同於江寧原來那座三流大學,都是部隊裡面退下來的,看到那群黑社會倒也不怵。
“怎麼回事?馬禿子,誰給你這麼大的膽,敢在這裡鬧事?”說話的是保衛科長,姓楊,四十多歲的年紀,據說從軍隊裡面退下來的時候軍銜不低,到了地方上,怎麼也得給個副局長的職位,他卻選擇了來這裡當保衛科長。
“楊頭,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咱們冤有頭,債有主,再說,我又沒到學校裡面去搗亂,這裡嚴格說起來也不算學校門口,你看,直線距離至少兩百米,絕對超出你的地盤了。”那個光頭對楊科長倒也不敢炸刺,人家的戰友有不少在公安系統裡面做老大。
“你要對付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馬禿子,你真要玩下去?”楊科長怒了,說實話,這件事讓他感到膩味,他又不傻,有人過去報信的時候,就已經點了出事人的身份——新來的旁聽生,同樣也有人猜到這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x大不是沒發生過這類事,只是沒人敢把事鬧得這麼大。
他甚至都猜到了其中的原因——有人看上這個散財童子手裡的錢了,幾個月的時間,前前後後已經撒出去兩千多萬了,這絕對讓很多人眼饞。
有人想從中分一杯羹,但是又怕燙了舌頭,所以找人來探探路。
此刻的江寧反倒像個沒事人似的。
他在打電話。
如果沒人站出來幫他說話,他就真動手了,玩硬的,誰怕誰啊?但是既然有人站了出來,他也是一個講究人,不能寒了別人的心。
連著兩個電話打完,江寧把手機收了起來,悠閒地站在那裡等著看戲。
“楊頭,你再這麼擋著就沒意思了,我給你面子,我的手下未必給,他們的小妹被人調戲,正在火頭上呢,萬一有個失手,那可不管我的事。”混黑道的也要有智慧,這個光頭先一步把自己給撇清了,頂多到時候扔兩個小弟出去頂罪。
“姓馬的,你最好想清楚,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到時候出了事,你未必扛得住。”楊科長乾脆扔了一句重話。
“謝謝你的提醒,不過中國大了,真要出事,我不在這裡待著不就行了,就算中國待不下去,我還可以跑外國去。”光頭嘿嘿冷笑,混黑道的,隨時都準備跑路,所以出事什麼的真不怎麼在乎。
“世界很大嗎?我怎麼不覺得?”江寧笑了,打完電話他也沒閒著,偷偷地給這幫傢伙打了一堆精神印記。
就算逃到國外去又怎麼樣?只要不除掉這些精神印記,還是會被抓回來。
“呦——你小子口氣倒是不小。”馬禿子樂了,他正為x大保衛科的這些人感到頭痛呢,說不怕,那是假的,x大真要把這當回事,捅到上面去,他背後的人也不敢保他,到那時他就只能扔下基業跑路,現在這小子自己跳出來,保衛科的人肯定不高興,說不定就撒手不管了。回頭他再託人說說話,指不定沒事。
“我的口氣一向不小,就算郎青來了,我也是這樣。”江寧笑了笑。
本來保衛科的人包括那位楊科長,心裡確實有點看法,覺得江寧不懂事,但是“郎青”兩個字一出,誰都沒想法了。
就連馬禿子也不敢咋呼了。
“郎青”這兩個字在x市就猶如魔咒。一般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郎青,而知道這個名字的人,肯定也知道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
狼哥的勢力一向不大,灰狼幫從來不招人的,論規模連最底層的小幫會都比不過,他的威名完全是靠人命堆出來的,而且不是一條兩條人命,而是幾百條,上千條人命。
那已經不是威名了,而是兇名。
“別開玩笑了,憑你也配認識狼爺?”馬禿子連狼哥都不敢叫,直接叫爺。
“等著吧,我已經給葛胖子打電話過去了,他一會兒就過來。”江寧輕嘆一聲,同樣是一個電話,他打給胡兵的時間還更早得多,但是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反倒是葛胖子直接給了一個期限,五分鐘之內必到。
這效率根本不能比啊!怪不得電影裡面警察都是事後才到,這不是沒理由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馬禿子一陣冷笑,突然他轉過頭來衝著身後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把我們的人扶起來啊,趕快送醫院,這大冷的天氣在地上躺這麼久,不會出事嗎?”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