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需要機緣,也必須把握住機緣。
“小薇知道這件事嗎?”江寧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他就怕哪個犄角旮旯藏著只老狐狸或者吉娃娃什麼的。
“想讓她知道的話,還會現在才告訴你嗎?”呂玉翎翻了翻白眼。
江寧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這話沒錯。
“李大媽還讓我告訴你一件事,這一路上雖然談不上九死一生,卻也頗多兇險,所以我們睡覺都得睜一隻眼。”呂玉翎越發壓低了聲音。
“這怎麼睡?我不會。”江寧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他甚至都無法想象,睜著一隻眼睛怎麼睡覺?
“我就是比喻一下罷了,誰會當真?”呂玉翎露出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
“我以為妖怪真能睜一隻眼睛睡覺。”江寧不好意思地回答,緊接著他又問:“既然做不到,我們怎麼保持警惕?”
“輪流守夜唄,你上半夜,我下半夜。”呂玉翎回答,她說得輕描淡寫,因為她經常帶人出團,在荒郊野外也都是這樣守夜。
江寧被說得毛骨悚然,他臉色都變了,低聲問道:“既然這樣危險,為什麼不讓我帶上護甲和槍?”
“咱們不是有槍嗎?”呂玉翎看了江寧一眼,手腕一番,一把槍出現在了她的手掌心裡面。
那是一把很小很小的小手槍,沒槍管,只有兩根導軌,長度也只有三寸,沒有握把,就只有兩個套環,能夠套在手指上。
這玩意兒確實是槍,按照新槍的原理重新設計的,體積非常小,至於威力……就別指望了,至少江寧沒打算把性命交付在這玩意兒上。
突然,他想起去澳大利亞的時候,李大媽三番五次提醒他們,一定要把新槍帶上,為的就是測試一下威力。
難道大媽那時候就意識到會有今天這件事發生?
越想越感覺可疑。
江寧開始琢磨,自己是不是又被算計了?
他倒是不覺得恥辱,也沒什麼憤怒的感覺。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算計,都已經習慣了。李大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冥冥之中還能操縱天意,實在是牛逼得不行。
江寧在那裡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上了船……他是被呂玉翎推上船的。
兩個人的房間靠近船尾,房間很小,就一張床,床的另一頭就是窗,窗戶很大,窗臺相當於床的延伸,坐在窗臺上往外看,感覺非常浪漫。床的這一頭是門,門和床之間有那麼一平方米的空地,旁邊還有一扇小門,那裡面是廁所和浴室,地方很小,卻挺乾淨。
現在是夏天,所以床上鋪著的是竹蓆,角落裡面還有一床薄被子。
江寧沒帶什麼行李,他和呂玉翎兩個人都只有一個揹包,把揹包往床底下一塞,兩個人沒什麼事可做了。
只要一想到他得和呂玉翎在這個狹小的船艙裡面待四天,江寧就感覺很尷尬。
他乾脆跑出去了。
其他人也都在外面,畢竟船沒開,待在船艙裡面還是挺悶的,外面就不一樣了,江上的風很大,還帶著一股潮氣,那潮溼的風驅散了盛夏的炎熱。
同一個旅遊團的,接下來要待一個星期,江寧總要和人打個招呼。
不只是他這麼想,其他人也一樣,而且很有意思,男的全都和男的湊在一起,女人則聚在另一塊,互相介紹著自己的身份。
剛一湊進去,江寧立刻感覺到格格不入。
他的年紀絕對是裡面最小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學生,甚至都可以肯定還沒畢業呢。另外就是他的穿著太低調了,渾身上下一水雜牌,也就比地攤貨好點。
突然,江寧的耳朵抖了抖。
在船的另一頭,女人們正咯咯直樂。
“那一對可真特別啊,女大男小不說,女的感覺就不像是女的。”
“沒錯,沒錯,簡直就是一個男的,這倆人剛一上船,我還以為上來倆兄弟呢。”
“我倒是覺得像倆兄妹,那女的像男的,那男的倒是有幾分像女的,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一對倒錯?”
“沒準還真是這樣,會不會這倆背後還有一對?”
“一對什麼?”
“男的後面還有一個大哥,最好是肌肉兄貴,女的身後還有一個小妹,嬌俏可愛蕾絲邊。”
“原來是男男和女女啊,這四個人湊在一起,嘖嘖嘖……”
“先男子單打,然後女子單打,最後混合雙打,不要太精彩哦!!!”
又是一陣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