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江寧那筆直的旗杆,她淡淡地說道:“想做嗎?我不在乎的。”
說著,她脫掉了外衣。
現在是夏天,大家都穿得很少,江寧自己就只是一件圓領衫,一條工裝短褲,呂玉翎裡面穿著一件運動背心,高腰露肚臍的那種,外面套了一件薄款的衝鋒衣,底下是一條薄款的衝鋒褲,裡面則是一條小內內。
穿著衝鋒衣和衝鋒褲,呂玉翎像一個假小子,又像一個女漢子,但是剩下運動背心和小內內之後,江寧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個女人,標準的女人。
此刻這個女人就平躺在那裡,兩條腿微微分開著,這毫無疑問是一種邀請,她的臉則轉到了一邊,這多少讓江寧感覺有些遺憾。
這意思不就是“可以得到身體,但是別想得到心”嗎?
他不由自主地嚥了一口口水。
很有誘惑力,太有誘惑力了,別看他研究中外小電影好幾年,已經到了“見色不是色,心中自有色”的境界,但是真正的女人還真沒看到過。
他衝動了,非常衝動,要知道他本來就是衝動型的,要不是一時衝動,他也不會和鳥人何軍交惡,要不是一時衝動,他也不會跑出去找房子。
此刻的他正在天人交戰。
原因倒不是因為道德。
說實話,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道德觀念?就算有,數量也不會很多。
他在意的是謝小薇。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一旦上了呂玉翎,他就會徹底失去謝小薇。
讓他在謝小薇和呂玉翎之間選擇一個,他肯定選擇謝小薇。
並不是因為謝小薇的性格,也不是因為謝小薇更有女人味,而是因為他可以和謝小薇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直到他們中的一個生命終結。
呂玉翎就不可能了。
這個女人的志向是行走天下,大樓對於她來說,也只是一個臨時落腳點,遲早有一天她是會離開的。
這個道理同樣也對他有效。
他就算和呂玉翎發生了關係,也只會是一個匆匆過客,呂玉翎頂多偶爾回來和他重溫一下舊夢。
想明白了這些,江寧沉默下來。
他已經有了選擇。
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衝動,剩下的就只有尷尬。
不能不尷尬,旗杆還豎著呢,這東西可不歸理智管。
就在這時,他聽到呂玉翎悠悠嘆道:“這樣我們兩個人都得完蛋,我要睡了,四個小時之後我接班,換你睡覺。”
“其實我可以把那個傢伙控制起來。”江寧有這個把握,那個廚子的實力太弱了。
“李大媽說順其自然,還警告我別節外生枝。”呂玉翎轉過臉來看著江寧,然後緩緩地抬起了胳膊。
江寧又衝動了,他很容易衝動,想伸手,卻又縮了回來,衝動的同時他也開始胡思亂想,他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一個局?就像當初野丫頭玩過的那樣,現在換成呂玉翎玩了。
他甚至想鑽到床底下看看,小狐狸它們是不是躲在那裡?又或是拿無線訊號探測儀四下探測一下,看看有沒有訊號發射器什麼的?當然也有可能是自帶錄影功能的攝像頭,無線訊號探測儀對那玩意兒無效。
“畏畏縮縮,真不像一個男人。”呂玉翎嘟囔了一聲,坐起身,一把將江寧拉了過來:“躺好,別讓那傢伙看出破綻來,記住,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
天亮了,亮光從視窗透了進來。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根本沒睡好,整晚上都迷迷糊糊的,偏偏什麼事都沒幹。
江寧很想問問自己,“這是不是很傻?”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感覺也不錯。
此刻的他和呂玉翎面對著面,貼得很緊,幾乎零距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偏偏什麼都沒做,始終都是零距離,沒有變成負距離。
“你醒了?”呂玉翎問道。
“好像時間還早。”江寧看了看視窗,視窗有窗簾拉著,只能看到微亮的光芒。
自從血脈覺醒之後,他一向睡得很少。
他不再說什麼了,時間還早就繼續睡,反正早餐時間是八點,就算再晚一些也沒關係。
江甯越發靠緊了一些。
作為一個賤人,能夠揩油就儘可能揩油,不突破最後那道防線就行。
“先起來,我要拿點東西。”呂玉翎一把掙脫開。
她探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