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彩的,有橘黃的,有土黃的,有檸檬黃的,反正都是和衣服顏色絕對不搭調的那種,這是曹胖子專門請設計師設計的,那個設計師聽到要求之後,差一點昏倒。
不過設計師畢竟是設計師,整出來的東西……讓人慘不忍睹。
人家曹總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門口的喧鬧聲早已經引起了裡面的人的注意,同樣也引起了程安瀾的注意,她一直都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一邊和那幫蒼蠅們應酬,一邊關注著門口的動靜。
她在等救兵。
現在救兵來了。
她像是一陣驚喜,然後捂住了眼睛。
實在不敢看了,太丟臉。
她早就知道江寧是一個不愛面子的人,有時候做事會很丟臉,比如和野丫頭在地上廝打,有時候甚至帶著一絲逗比的氣質,特別是和他那個逗比寵物在一起的時候。
她卻是要面子的,畢竟她是女孩子,更別說,讓她裝小丑,扮逗比了。
“那邊怎麼了?哪來的民工?”
“是不是討要工資來的?”
“酒店的人也真是……這種人怎麼能放進來呢?”
“警察呢?老秦是不想幹了,還是怎麼了?最近接二連三出事?”
圍攏在程安瀾身邊的那幾個年輕人在那裡評論著,特別是那個提到警察的年輕人,臉上充滿了優越感。
他說的老秦就是x市的警察局長秦立人,胡兵的頂頭上司。在x市也算是數二數三的實權人物,別看胡兵的老爸胡為民是分管交通、治安的副市長,他也管不到秦立人的頭上,那邊還有個政法委呢。所以胡為民稱呼秦立人,那也是秦局長,絕對不會叫老秦。
那個年輕人這樣說話,是為了顯示他的底氣。
不過他馬上沒有底氣了,因為旁邊一個人認出了曹胖子。
“那個胖子不是……曹衛華嗎?他怎麼來了?”
“他還帶了一個人過來,那傢伙幹什麼的?居然踩著滑板車來的,還是這種滑板車。”另外一個人眼神也不錯,看出江寧和曹胖子之間隱隱約約是平起平坐的關係,和旁邊的那些保鏢完全不一樣。
“這不會是……傳聞中那隻陰險兔子吧?”另外一個人低聲說道。
“就是送一百多人去模里西斯,又割了魯濤的鳥的那隻兔子?”邊上的人倒抽了一口寒氣。
現在江寧也出名了,x市沒人不知道這隻黑白兩道平趟,為人陰險,做事沒下限,臉皮厚得像裝甲,整起人來各種創意的兔子。
特別是這隻兔子還讓人拍了一部小電影,名字就叫《在希望的田野上》,那一百多個混混在“黑土地”上埋頭耕耘,面朝黑土,背朝天,背後是大字標語——苦幹快上一百天……反正看過的人,一個星期別想硬起來,甚至有些人半夜還會做噩夢。
那個口氣囂張的青年頓時閉上了嘴巴,他很不爽,畢竟被人壓了一頭,原本他走到哪裡都是絕對的中心,但是他也不是白痴,會為了面子做一些無謂的事。
同樣是衙內,他的地位確實要比魯濤強得多,但是也沒強到可以隨便弄掉魯濤的鳥,還能讓魯家低頭認錯,連個屁都不敢放,甚至整天提心吊膽害怕對方報復的程度。
可惜他沒想到,他縮了,對方卻不肯放過他。
江寧徑直走了過來。
他的那輛蠟筆小新的滑板已經交給大堂經理,此刻兩手捧著花束,就是門口裝飾架上摘的,什麼種類都有。
“安瀾,想我了嗎?”江寧嬉皮笑臉地問道,看上去挺親熱,手中的花束往前一遞。
這當然是裝出來的,他認識程安瀾也快半年了,從頭到底都沒有親熱過,最親熱的一次也就是在印尼的時候,被程安瀾領著逛花鳥市場。
程安瀾一臉尷尬,她是因為那束花尷尬,這也太簡陋了,那裡面有絹花、有塑膠花,也有一些真花,亂七八糟搭配在一起。
有點誠意會死啊?
程安瀾在心裡暗罵。
她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把花接了過來。
“我的弟弟妹妹們還好嗎?”程安瀾沒辦法回答剛才那個問題,不管怎麼回答都會顯得太過輕佻。
“那四個小屁孩?實在太笨了,一點進展都沒有。”江寧搖了搖頭。
這可不是裝的,那四個孩子泡下來的水,還要被野丫頭手下的老鼠們用一次,結果那些老鼠裡面倒是出現了不少變異的跡象,雖然沒達到成精的程度,但是已經不能算是老鼠了,那四個小傢伙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