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在體內留下的頑疾。“
楚洛的臉色一變,直到此刻,楚洛依舊沒發現纖瘦男子有絲毫說謊的跡象。
“當時,我們感激不已,並且懇求師傅收下我們,最後,師傅只是答應我們做他的記名弟子,卻沒有傳授給我們武技,但我們依舊感激在心,這數十年來,我們的確沒有和師傅見過幾面,師傅他老人家性格懶散,喜歡閒雲野鶴,我們也無法跟隨左右,但是我們一直記得。“
“就在不久前,師傅居然找到了我,說天下將會大亂,倒是邪魔群起,天下武道將會面臨一場浩劫,他命我到北方武陽城找一個叫楚洛的人,說只有你或許才能化解此劫,為了讓你相信,這才將他隨身攜帶的酒葫蘆交給我,這便是過往種種。”
一個圓滿的故事,無懈可擊,楚洛找不到絲毫破綻。
而且,楚洛感覺得到,纖瘦男子說話時候的語氣和表情,還有眼神之中沒有絲毫虛假,可以說,楚洛已經八成相信了纖瘦男子的話。
楚洛的心裡不可能十成相信一個人,當然,類似小風和小雅這種例外,但是今日面對的四人,畢竟萍水相逢,楚洛必須要留幾個心眼。
只是,眼下誤會已經解開,楚洛也不好繼續板著一張臉。
於是,楚洛頓時拱手,對著四人施了一禮道:“原來竟是如此,哎,師弟今日卻是無禮了,還望諸位師兄師姐能夠原諒,師弟賠禮了。”
哪知,蝶皇蟲母臉上滿是愧色,急忙上前說道:“師弟,你可不要這樣。今天的事,哎,都怪我起了歹心,跟你沒關係,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天音琴王也說道:“師弟,此事我也有錯,哎,當時我到了這裡已經如此情況,我也沒有時間多問。”
“你們別說了,我也是,哎。”
三尺怪人竟是也嘆了口氣道。
楚洛的心忽然間一動,萬沒想到,這幾人竟然如此灑脫,對對錯錯在他們的眼裡十分清晰,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單憑這一點,是很多正道高手根本無法比擬的,正道高手犯了錯,往往寧願一錯再錯,掩蓋錯誤,也不會承認,雲天閣的血案就是很好的例子。
原本楚洛對這幾人印象不好,一來是手段有些邪門,二來,這幾位的外貌實在不怎樣。
可是現在,楚洛忽然間感覺,這幾位的性格,跟自己十分相似。
“師弟啊,可真是有你的啊,老夫我算是服了,能讓我吃虧的人可不多。”
“哎,慚愧啊慚愧,可惜了我這些蟲兒了,師弟,好本事。:
蝶皇蟲母和天音琴王竟是讚許上了楚洛,楚洛打眼一看,兩人根本沒有虛偽恭維的意思,表情和眼神都很真摯,楚洛再次對這幾位刮目相看。
對方表現的如此隨和,楚洛自然也不好再託大。
“不,晚輩今天的確是魯莽了,冒犯了師兄師姐,哎,師弟我有愧啊。“
“哈哈哈,好了,都別說了,這或許就是緣分吧,也叫做不打不相識。“
一直沒有言語的妖劍此刻走上前來,爽朗一笑後說道:“原本我還擔心,你們三個也都是爭強鬥狠的主,到時候,我該如何向你們引見這位小師弟,到時候,恐怕你們都會不服氣的上去挑釁,沒想到,你們倒是先動起了手,這樣也好,免去了很多的麻煩,怎麼樣?師傅讓我們去輔助這位小師弟,你們沒有意見吧,服了麼?”
聽了妖劍這麼一問,蝶皇蟲母抿了抿嘴角,露出一抹尷尬的笑意,而後輕聲道:“呵呵呵呵,服了服了,小師弟的一身本事真是不賴,怪不得連那天魔教的魔君都吃了你的虧,師弟,今日之事,你可不能記在心裡。”
楚洛急忙說道:“師姐千萬別這麼說,也是師弟魯莽了一些。”
天音琴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嘿,老夫這天殤魂曲可是練了幾十年,沒想到,竟然沒能制住你小子,不錯,看來師傅他老人家慧眼識珠,跟我們幾個老東西比起來,你的確強很多,剛才差點把老夫的靈識震散。”
小風和小雅頓時得意的揚起了頭,那一吼,可是他們倆的傑作。天音琴王佩服的是,天殤魂曲竟是沒能控制住楚洛,單憑這一點,他便知道,自己的靈識之力不及楚洛。
這個時候,三尺地行叟也來到了近前,仰頭看著楚洛說道:“我說師弟,你可真行啊。我天生便能夠感應土靈力,可是我感覺到,在你的身上,竟然存在不止一種自然靈力,你究竟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