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領悟到了功法上的陰陽之力,剛柔並濟,我發現,其實在處事的時候同樣也要遵循這個道理,既然我們無法將之戳穿,又無法直接將那背後的主謀揪出來,那倒不如一切順其自然。”
今日的楚洛,給妖劍的感覺很奇怪,或者說,經由那一次生死,這一次楚洛閉關而出,好像變了一個人。妖劍只感覺眼前的這個人,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了,難道,這樣的一次生死考驗,讓楚洛再次成長了麼?
現在的楚洛,表情平淡無奇,心態波瀾不驚,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妖劍根本無法揣度楚洛究竟是喜是憂,一切完全內斂,喜怒不形於色,這,這簡直是一代宗師的風範。
幾息之後,妖劍嘆了口氣,讚道:“哎,師弟,看來這一次,你的收穫不小啊,你又成長了很多。”
一個武修者,或者說一個人的成長,絕不是單單從修為上來判斷。閱歷,城府,思維方式,以及對天道的感悟,缺一不可,如果單單的修為飛速提升,那樣的武修者,最多是一方霸主,而只有這些一同成長出來的,才會成為一代尊王。
聽了妖劍的讚許,楚洛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搖頭表示無奈。
“哎,盡是滄桑啊。師兄,不瞞你說,我何嘗看不出其中的問題,但是,這二人之中,恐怕只有一人有問題,另一人,只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用來擾亂我的判斷。”
“嘶……,這麼說,師弟你早就有所察覺了?”
楚洛點了點頭道:“嗯,這也是為什麼,我要將她二人帶離武陽城留在我身邊的原因,起碼,我們現在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如果將她們戳穿或者趕走,師兄,那背後的主謀必定還會想辦法在我身邊安插眼線,到那時,恐怕就防不勝防了。”
恍然大悟的妖劍直接拍了拍腦門。
“哦……,原來如此,師弟,你想的果然周全,不過師弟,聽你的口氣,這個神秘人潛伏在你身邊恐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背後的主使究竟是為了什麼,這麼長時間的臥底,也不見有何動作,難道,前不久那玄冥魔龍的事,也跟此人有關?”
楚洛自然相信妖劍,但他也絕不會將雲天令的事說出去。
“或許吧,不過,恐怕不是最終目的。師兄,你也不必勞神,只是平日多留意一些這二人的動向即可,若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也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速速讓我知道。”
“好,師弟儘管放心,此事就包在師兄身上了。”
“師兄,此事你知我知即可,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免得言語之間引起了懷疑,不管隱藏在我們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是誰,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極其善於隱藏,而且我擔心,此人有意掩飾修為,怕是一個修為奇高的存在,所以,沒有萬全把握的時候,我們不宜輕舉妄動。”
妖劍沉沉的點了點頭道:“師弟放心,我懂。”
心結開啟,妖劍也豁然開朗了,他直接把桌上的酒杯拿起,對著楚洛比劃了一下後,直接一飲而盡,二人豪飲了一番,妖劍這才離開了楚洛的房間。
待得妖劍離去,楚洛雙臂一聳,稍稍運轉修為,靈力頓時遊走在筋絡之間,將這幾分酒力驅散,靈力在體內行走了一個周天,楚洛便感覺清爽了許多。
他走到房門處,將門窗關好,而後隨手在小木屋外佈下一個簡單的禁制,以備防止有些窺視,也好在有人來訪時提前有個徵兆。
做完了這些,楚洛才回到了方才的木椅上,他單手一晃,那雲天令之中的天令便出現在了手中。
天令上的禁制,已經被楚洛逐漸破解,眼下,只剩了最後的一重。
天令裹在一股濃郁的靈力中,懸浮在楚洛掌心上方五寸之處,而楚洛的雙眼此刻就盯在天令的上面。
“哼哼,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天魔教處心積慮的要得到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你的身上,究竟隱藏了怎樣的玄機呢?”楚洛凝視天令,頗有感慨,口中嘀咕了一句。
當初,從玄武宗六長老手中得到此物時,六長老說過,這裡面隱藏著一個秘密,但是,厲嘯天為了使其中之秘不會落入歹人之手,便在上面佈下了數道禁制。
預解此禁,修為只是一個保障,最主要的是,必須要有厲家人之血,因為厲嘯天佈下禁制的時候,便是以他的血為引,所以楚洛才有希望破解禁制。
然而,到了現在,楚洛已經達到了破虛之境,按他估計,自己應該可以破解天令外的最後一道禁制了。
秘密究竟是什麼,這對楚洛而言,是一個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