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武者之間的比武,有的時候,一打就是半天,楚洛和二長老僅僅交手一招,恐怕已經分出了高低。
但是這一刻,卻沒有人知道究竟誰勝誰負。
不過,換個角度來說,二長老的雷霆一掌,沒能將楚洛直接擊斃,楚洛就已經勝了。
一個是長老,一個是弟子,一個修煉數十載,一個只有十四歲。
所有人回想起方才那恐怖的一幕,此刻都為楚洛捏了一把汗,如此威猛的一掌,楚洛縱使沒有被當場擊斃,可是,還能活命麼?
所以,這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楚洛的身上,反而卻沒人去關注二長老,因為在他們心中,楚洛跟二長老過招,根本是沒有勝算的。
再加之此刻二長老負手而立,顯得鎮定有餘,楚洛卻是顯得悽慘很多,單膝跪在地上,靠著玄銅古劍這才沒有倒下,那嘴角還在流淌的鮮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將二長老和楚洛的頭髮吹起。
噗!
二長老竟是噴出了一口血霧。
這一聲雖然不大,卻直接將眾人的視線拉過去。
一看之下,血霧瀰漫,二長老的身軀緩緩搖晃起來,嘴唇殷紅無比,顯然是噴血所致。
眾人大驚。
同一時間,楚洛的右手抬起來,用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痕,而後身軀緩緩站了起來,頭也稍稍昂了起來,雖然臉色慘白,但卻無法掩飾那一份堅定。
二長老的眼神迷離,那份震驚全然掛在臉上。
看著對面站了起來的楚洛,二長老驚恐的道:“你,你,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玄武宗的二長老,我是下一任的玄武宗掌門,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二長老此時的模樣近乎於瘋癲,並非是楚洛的實力足以一招就將二長老重創,只因為二長老利慾薰心,心神早已經大亂,武修者最忌諱的就是心亂,心亂則神移,縱使有驚天威能也無法施展。
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過了今天,自己就會成為玄武宗的掌門,沒想到世事無常,短短半個時辰而已,一切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失望懊惱衝擊之下,二長老已經處於了半瘋癲狀態。
楚洛一晃手,收起了玄銅古劍。
“天道雖無情,正氣存於世,你作惡多端,掌門師伯就是被你打下後山懸崖,這些年來,為了得到掌門之位,你不顧同門之誼清除異己,更是縱容門下弟子,草菅人命,像你這種人,該有此報。”說到這裡,楚洛瞥了一眼那黑袍老者,卻見那黑袍老者依舊低頭不語,就好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一句話,令眾人大驚,儘管很多人隱約之間已經知道了事實。
“哈哈哈,哈哈哈,對,是我殺的,他就該死。這掌門之位本就該是我的,論資質,論智慧,我哪一點不比他強,可師傅偏要傳位於他,我早就想除之後快,哼哼,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殺,殺,殺。”
二長老晃動著身軀,胡亂的比劃起來,一道道勁氣打出,毫無章法,也沒有個目標。
事已至此,楚洛看向二長老,眼神之中露出一抹憐憫。
這一份憐憫,並非是因為二長老的瘋癲,而是因為二長老竟是為了追逐名利落得如此下場。
事情已經明朗,所有人都聽得真切,楚洛已經沒有必要再動手,如果說方才出手是情非得已,如果現在殺了二長老,那就顯得太過份了,二長老的罪行已經得到了證實,剩下的,自會有人主持,而他也會得到該有的報應。
能挺到現在,楚洛全憑著一股子信念,此刻大事已定,忽然間楚洛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竟是再次嘔出一口精血。
“洛兒。”
“洛哥。”
六長老等人急忙上前將楚洛扶住,關切的呼喊著。
楚洛自己服下了一枚療傷丹藥,對著六長老笑了笑,輕手擺脫開六長老和眾人的攙扶。
“師傅,現在局勢已定,洛兒還有要事,就不久留了,你千萬多加小心。”說著,楚洛看了一眼那黑袍老者,卻發現那黑袍老者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六長老的臉上非但沒有喜悅,反而充滿了凝重,他也順著楚洛的雙眼看去,沒看到黑袍老者,六長老心裡有種感覺,可是又說不出來,師徒倆都是一個想法,只要雲天令不丟,那黑袍老者以及他背後的人就不敢如何,可是六長老就是說不出的心中忐忑。
“洛兒……。”六長老稱呼了一聲,卻沒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