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魯劍師,魯劍師……。”
他口中嘀咕了幾句,腦海中並無印象,於是,白面書生轉頭看了看羅翼。
羅翼冷冷的瞥了一眼楚洛,這才走上前去,語氣陰陽不定的道:“哦,就是那個老酒鬼,有七八年沒參加劍堂比斗大會了。”
白面書生聽後,臉上似有恍然之色。
“哦,好像是聽過,就是那個只有十幾個弟子的老酒鬼?嘶……,真是怪了,他還留在你們劍堂?”
羅翼皺了皺眉,笑道:“呵呵,是啊,還是我們劍堂二十位劍師之一。”
“哎,搞不懂啊搞不懂,聽說那魯老鬼弟子都要跑光了,除了喝酒什麼也不管,實力更是差勁,恐怕連個女弟子都不如,你們劍堂為何偏偏要留下這麼一個廢物,真是……。”白面書生嘮嘮叨叨,聽的那羅翼臉色不大好看,正在此時,正與柳寒霜交談的一位銀髮老者乾咳了一聲,那白面書生當即止住了話語,面露尷尬之色。
此時,正殿之中不少人都湊了過來,原因便是,很多人都只聽過劍堂有這麼一個劍師,但卻從來沒見過他的弟子參加比鬥,甚至有的人瞭解,魯老鬼的弟子加起來也就那麼十幾個了,今天卻是來了兩個自報奮勇的,這未免會引起一些不明實情的人感到好奇。
那銀髮老者身穿禮堂服飾,顯然是禮堂的一位高手,他瞪了白面書生一眼,只因白面書生說話有些不注意場合,而後銀髮老者轉頭看向柳寒霜,笑道:“呵呵,賢侄莫怪,這小娃兒新來做事,不懂禮數。”畢竟,魯老鬼再差,那也是劍堂的人。
柳寒霜抿嘴一笑道:“無妨無妨,邱堂主多想了。”
“嘶,賢侄,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也瞭解你們劍堂對劍師之位的爭奪很激烈,可這位姓魯的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夠就這麼一直佔著劍師之位?”
柳寒霜皺了皺眉,臉上帶有幾許苦笑,回道:“呵呵,此事晚輩實在不曉,不過有人多次向堂主提及此事,堂主並不給出解釋,也沒有將他逐出,久而久之,也就不再有人多問了,哼哼,所謂的劍堂二十位劍師,其實也就是十九位而已。”
銀眉老者姓邱名勝,乃是禮堂的副堂主,年近六十卻也不知魯老鬼的底細,要知道他從別處調到風月古城已經有了三十年之久。
一些人在議論著,楚洛這邊,白面書生不敢再多言,便轉頭看了看楚洛和狍子,表情多有不屑之色。
“就你們倆?”
狍子皺了皺眉,楚洛卻很淡定的回道:“恩,就我們倆,師傅門下弟子不多,兩個,夠了。”
最後這兩個字,讓白面書生臉色一變,狂霸之氣盡顯在這兩字之中。
幾息之後,白面書生冷冷一笑道:“哼哼,兩個夠了,好,好狂妄的口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好了,說下名字吧。”
“楚洛。”
“狍子。”
“我問你大名。”
“我就叫狍子……。”
“這哪是人名?小子,你誠心搗亂是吧?”白面書生年紀不大,能做上這個活計顯然有些來頭,一聽這二人是魯老鬼的門下,態度就不會好到哪裡去,師傅的名氣,對於弟子在外行走絕對是有影響的,如果楚洛和狍子是大劍師柳寒風或者羅環的弟子,白面書生總會給三分面子。
狍子也變了臉色,白面書生的話裡帶刺,明顯對狍子是一種侮辱。
正在此時,羅翼訕笑道:“呵呵,這位小兄弟不要動怒,他的確就叫狍子,沒辦法,山野小兒也只能起如此之名,你就不要計較了。”
羅翼出言,白面書生瞪了狍子一眼,這才在紙上圈圈點點寫下了楚洛和狍子二人的姓名,而後,他取出兩塊銘牌,分別遞給了狍子和楚洛。
“哼哼,拿好了,三日之後到武場集合,狍子狍子,長得還挺像。”
楚洛接過牌子,只感覺這牌子溫潤圓滑,材質不錯,上面篆刻著一個數字,九十七,楚洛又瞥了一眼狍子的,寫著九十六,於是他腦海中盤算一下,每個劍師五個名額,看來,自己和師兄倒是被排在了最末位。
在離開正殿的時候,楚洛的眼角餘光掃了掃羅環羅翼二人,從那二人的目光中,楚洛感受到了隱隱的殺意,看來,這兩個傢伙與自己的仇怨是解不開了,也罷,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楚洛哪知,為了誰來與他動手,這件事使得羅環羅翼卻有些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