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所掩埋了,而大風四起之下沙塵飛揚的紅石平原,也在無形中成為了龍辰和桑玥前行的最佳掩護。
如今哪怕是宗者親臨,也很難察覺到即將逼近的這巨大的威脅。
此時,在快速挪動的玄宗殿成員陣營中,幾名衣袍樣式並不顯眼的玄者,忽然從隊伍裡御風而起,懸浮在普通宗員頭等兩三米低空之上,並保持著與隊伍齊平的速度向前飛行著。
“此次我們需得小心一些,卜副宗主和沙副宗主都未出面,倘若那兩閣三殿的新任掌令者混進人群裡。我們恐怕有些危險。”
一名外貌在五十歲左右的偏瘦男子眯眼望著在沙塵掩蓋下有些朦朧的遠方,目光憂心忡忡的大聲道了一句,他雖然僅穿了一身獸宗殿執法使的衣袍,可其身旁懸浮的禁典顯石閃耀的光芒明亮度,卻明顯是一名高階尊者。
顯然,若不是這些沙塵有隱蔽的效用,在這樣的大型玄鬥之中,他還是不敢擅自露面的,而如今也只能懸浮在低空,若過於顯眼,一旦與兩閣三殿交戰起來,必定成為眾矢之的。
在單打獨鬥,或者小範圍的玄鬥時,身為獸宗殿督察使的鐘開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以高階尊者身份示人,基本上,哪怕是遇見百名君級玄者,他也足有能力將其全部斬殺,並未安然而退。
然而,此次參戰人數實在過於龐大,除開高空的飛禽部隊外,地面上的玄宗殿第一批出動的便有一萬餘名二等、三等宗員,在這樣的情況下,兩閣三殿一方顯然人數也絕不會少,甚至會更多,別說他鐘開羅這種高階尊者,哪怕是宗級玄者,若被人一眼識出了位置,再加上對方的尊者圍困。恐怕唯一的選擇也只能是儘快撤離。
御風行在鍾開羅身旁的那名身材有些矮小的中年男子聞聲之後,不禁笑了笑,大聲道:“鍾督使你多慮了,兩閣三殿怎可能在此時出動宗者?依我看,若沒個十天八天的,兩閣三殿那位新任掌令者怎麼也不可能擅自離開冰河谷,這不得不說也是我們誅殺兩閣三殿尊者的最佳時機,只要能儘量削減兩閣三殿的尊者數量,我們玄宗殿突破這冰河谷,也是遲早的事情。”
“谷監使所言甚是,更何況,就算兩閣三殿那新任掌令者此番混跡在人群中,我們又怎可能發現不了?此人雖據傳在天之城一合擊敗了一名高階宗者,可依我看,這一擊恐怕也是他傾力而為了,絕無後繼之力,他畢竟只是一名中階宗者,哪怕擁有傳說中的超等融合技,其玄氣量應該也只能支撐其使用一次而已。”
另一側,一名從外貌看上去年齡大一些,頭髮已經有些花白的微胖男子面帶微笑,自信滿滿的大聲說了一句,此人一樣只穿著蟲宗殿的執行使衣袍。但禁典顯石綻放的光芒,卻明顯是一名中階尊者,為監行使。
“你們還真相信那個傳言?”
這時,唯一沒有發言的那位較為年輕一些的水宗殿監行使,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大聲道:“超等融合技,別說是中階宗者了,哪怕是高階宗者也極少有人擁有,此事我看也只是以訛傳訛罷了,而且,正如許監使所言。以中階宗者所擁有的玄氣量,至多隻能支撐一次超等融合技的使用,我們就當這是真的,他也不可能對著我們使用,真若用了,他也休想離開,僅憑一項超等融合技,又怎可能將我們玄宗殿萬餘名宗員,以及我們幾人全部殺死。”
聽見這話,蟲宗殿監行使許麋也是笑著點了點頭,並補充了一句道:“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身處何地。”
經過三名監行使這麼一分析,此次玄宗殿派出的兩名督察使之一的鐘開羅想了想,也覺得似乎的確如此,目光中的憂慮也少了一些,因為不管天之城的傳言是否屬實,對方又是否混跡在兩閣三殿此番出動的成員之中,對於他們構成的危險顯然很小很小,畢竟若想在茫茫人海中直接尋到他們這些玄宗殿的中階、高階尊者,實在是一件難事。
只是,不知道為何,鍾開羅心裡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快要發生。
“莫非是我尚未準備好?”
鍾開羅不禁在心裡面疑問了一句,但他此時所感受到的不安,卻是實實在在的,而且,這樣的預感,也曾經救過了他好幾次性命。
而且,鍾開羅很清楚,自己心中充斥的這種不安,準確一些來講並不是預感,而是一種獸系玄者在跨入高階尊級以後,所特有的一種對危險來臨的敏銳嗅覺,這也使得獸系高階尊者,在很多時候往往都能比其他系玄者更早發現危險。
“嗯?”
就當鍾開羅有些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