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揚起些許,聲音平靜的回道:“若不戰,你可以退去。”
薛鈺卻是微微笑了笑,好似在看一個說大話的小孩般,有些好奇的問道:“莫非你認為能敵得過老夫?”
“不戰怎知勝負?”
龍辰針鋒相對的回道,對於這個藺家大長老,他完全一無所知,既然對方不急著開戰,那也正好藉機瞭解一下此人的脾性。
薛鈺笑著問道:“你可知,老夫已入雙系高階宗級三十載?”
“你剛才已經說過了,你已經老得如此健忘了麼?”
龍辰直接道,薛鈺笑容凝了一下,臉上帶著一絲冰寒的問道:“那老夫問你,你入中階宗級多少載?”
“沒你長,只有五載。”
龍辰隨口戲言了一句,心中卻是微微沉了沉。
這個薛鈺的老傢伙表面上雖一副看不起自己的模樣,可暗中竟也是在變著戲法的打探自己的底細,一旦玄鬥開始,這老傢伙也斷然不會大意,而且就算出現大意,也極可能是陷阱。
薛鈺當即冷笑道:“入中階宗級區區五年便想勝老夫。真是笑話。”
“也許真是一個笑話。”
龍辰淡淡道,接著目光變幻了一下,又道:“你真想知道我為何認為自己能勝你?”
薛鈺面色平緩了一些,眯眼道:“說說看,老夫倒也好奇,是什麼讓你明知不敵老夫,卻還敢上來應戰。”
龍辰直直盯著薛鈺的雙眼,語氣帶著戲謔色彩的道:“因為我知道,你雖入高階宗級三十載,可卻始終沒有融合出超等融合技,因而。你也不過是玄氣量比我多罷了。”
聽見龍辰這句話,薛鈺那滿是褶皺的眼角抖了抖,平就眯著的雙目,也在這一剎那間近乎凝成了一條線。但,這個表情變化在瞬間便消失不見了,若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出薛鈺有任何的神情變化。
一個人的定力再強,當被人說中心事之時,臉上總會出現一些本能的反應,這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尤其還是在表情本就不攜帶著任何感情之時,更容易出現。
捕捉到薛鈺這種神情變化後,龍辰心中忽然一下子鬆了一口氣。
顯然,薛鈺並沒有超等融合技。
因為這一戰龍辰最擔心的事情,便是這老傢伙是否也擁有超等融合技,可想一個入高階宗級三十載的雙系玄者,再加上超等融合技,那是何等驚駭的存在?他哪怕是使出渾身解數,將三系玄氣都暴露出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在這一戰中取得勝利!
畢竟,龍辰三系玄氣總量加起來才六萬餘重,可薛鈺入雙系高階宗級三十載,那是至少二十萬重以上的浩瀚玄氣量,可以連續支撐五次以上的超等融合技釋放,全力施展之下又幾人能夠擋得住?
薛鈺這時也察覺到自己似乎落了龍辰的圈套,忽的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拂了拂垂至胸前的稀薄的長長白鬚,目露寒光的凝視著龍辰,冷笑道:“好!好!如此看來,你倒是對自己擁有的能力極其自信,誠如你所言,老夫的確沒有超等融合技,你若認為能勝老夫,那便趕緊動手一試,老夫也想看看,是什麼令你如此張狂!”
“守備大人,此戰。不需要裁判?”
龍辰回過身,望向寧忠陵詢問道。
未等寧忠陵開口,對面的藺秋仲便直接發話道:“哼!我天之城六守皆在此,你若能贏,我們六人自然看得出來,又何需裁判?”
龍辰微微皺了皺眉,望向那藺秋仲又問道:“那麼,便是生死勿論麼?”
藺秋仲冷笑了一下,理都未理龍辰這個問題,他倒是想趁機讓薛鈺直接殺了龍辰,可因蕭破天在場,古界天道也開啟在即,所以哪怕是薛鈺有十足的把握斬殺掉龍辰,卻也不能在此時此地做這種事情,否則難免生出事端來。
“看來,你也無非是個貪生怕死之輩而已,放心吧,老夫此戰絕對不會取你性命。”
薛鈺陰陽怪氣的嘲諷了一句,接著甩動了一下衣袖,看著龍辰一臉漠視的微笑道:“你既然認為老夫僅是玄氣量比你多而已,那麼,未免說老夫以玄氣量來壓你,勝之不武,所以,這一戰,老夫便只動用一項能力,你若是在一合之下,能破開老夫這項能力,便算你贏了,若是破不開,你算自動認降如何?”
薛鈺此話一出,頓時又引來了一陣非議聲,薛鈺這個提議表面上看去好像主動讓了,可實際上,還不如不加約束的玄鬥一場得好,因為薛鈺此人在五十年前便以純熟運用防禦型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