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坐落在六域城正中心的玄宗殿分部大殿飛逝而去。
“嗯?”
老者飛至大殿頂端的房脊之上後,微微有所警覺的望向了六域城北面的城牆一方,眯眼注視了一兩秒後,略有所思的飛下了房脊,落到露臺之上。
與此同時,從大殿的各方也跟著掠過一道道色彩各異的光華,原本空無一人的大殿正廳之外,率先出現了一名身穿紅色衣袍的魁梧男人。
紅袍男人身高至少足有兩米,一頭火紅的長髮肆意披散著。膚色略黑,五官生的奇醜無比,尤其鼻頭較大,鼻孔朝天,目光凶神惡煞,晃眼看去就似一頭雄獅般,其足下邁動的每一步,都會引動四周的空氣狠狠震盪一下,最終如一座移動的紅色巨石雕像般行進了大殿正廳內。
“獅炎見過金仙前輩!”
紅袍男人向大廳內黃袍老者微微點了點頭,悶聲打了一個招呼,被他稱作金仙的黃袍老者,則點頭回應了一下。
緊跟著,“呼——”的一道勁風襲來,颳得大廳外懸掛的門匾“砰砰!”作響,一名身穿青色衣袍,兩隻耳朵後面,直挺挺的豎立著兩排怪異青紫色頭髮的削瘦老者,雙目冒著青色幽光,就似一塊垂下的青布般,憑空出現在了大廳內。
青袍老者立住身形之後,伸手撈了撈微凸的腦門。裂著一張大嘴向黃袍老者聲音尖銳的笑道:“金仙老哥,何必這麼麻煩呢,這種事情乾脆便由你決定算了,你知道我古鸞一向都不太喜歡去琢磨這些事情。”
黃袍老者淡淡笑道:“既然是六域的事情,自然是該大家一起商量。”
“反正我知道到場就行了,你們去決定吧。”
青袍老者說著尋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衣袖一揮,雙手捧著腦袋,姿勢十分怪異的閉眼養神了起來。
“角玉見過金仙前輩!”
一道鏗鏘有力的清爽聲音從門外傳來,只見一名穿著湛藍色衣袍,一頭柔順的墨黑長髮齊背,藍眉高挑入鬢,雙目狹長而深邃的白淨青年男子行進了大廳。
藍袍青年向黃袍老者點了點頭,尋了個地方坐下後,面露倦色的打了一個哈欠,伸出那雙腕上可見少許藍色發光鱗甲的手,將披散在身後的黑髮輕輕一撥,“窸窣——”的一聲輕響,那一頭黑髮頓時自動結成了一個長長的辮子,而辮子尖端,鋒銳得如槍頭一般。
這時,大廳外又齊同進來了一位白袍微胖老者和一席綠色長裙身姿婀娜的美豔婦人。
白袍老者雙目內瞳孔五顏六色,如雲般翻滾湧動著,其行進的過程中身形也是有些扭曲聚散,就好像未凝聚完全的幻象,而他周圍的氣溫也在發生著非常密集的變化,時而熾熱,時而冰冷,又或是電光噼啪。乃至水霧瀰漫……
攜著一陣香風而來的綠裙美豔婦人,則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完全與普通人無異,只是在她那尖尖下巴的白嫩頸項之上,有著一朵外形相當特殊,並緩緩綻放著的鮮紅色花朵圖紋,似刺眼血跡所塗畫,總共九片花瓣,可每一片花瓣的形狀都不一樣,栩栩如生,極為妖豔。
“魔葵蘭見過金仙前輩。”
綠裙美豔婦人聲音極為酥軟的含笑向黃袍老者打了招呼後便向前行去,然後輕輕拂了一下裙襬,坐到了水域皇者角玉身旁的椅子上。
“金仙兄,既然六域皇已經齊了,儘快開始商量正事吧。”
白袍微胖老者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飄到了左側一方那正抱著頭養神的禽域皇者古鸞老人旁邊坐了下。
從頭到尾,除了獸域皇者獅炎,水域皇者角玉,植域皇者魔葵蘭以晚輩自居之外,禽域皇者古鸞,然域皇者七元,與蟲域皇者金仙老人都是以兄弟稱呼,這顯然並非是依他們表面的年齡來排輩。
明亮的大廳內。也因六域皇者的到齊而變得安靜了起來。
說起來,倘若不是六域城外那令無數玄者所畏懼的大量七階八階兇物,都是因為靜靜坐在廳內的這六人才彙集在六域城外,恐怕很難有人會相信,這六人便是屹立在攝取物頂端的皇者。
沒有聲勢磅礴的電閃雷鳴,也沒有狂風呼嘯,更沒有什麼令人動彈不得的氣勢,就算此時闖進來一個普通人,只要大廳內的六人不起殺心,誰也可以撒腿逃出去。
過了一小會,一直閉目養神的禽皇古鸞老頭睜開了雙眼。斜眼瞟了一眼對面的植皇魔葵蘭,露出赤裸裸的鄙色,似乎對一個女人擁有六域皇者的實力有些不滿。
察覺到禽皇古鸞投來的不善目光,植皇魔葵蘭眼簾微微一垂,勾了勾唇角,報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