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反常,鎖著眉道:“桑玥姐,你剛才不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周圍有什麼東西監視我們?”
桑玥點了一下頭,強子當即問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等。”
桑玥只是道了一個字,便不再言語了,她與強子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等候,如果龍辰沒有找到酈鞅。那麼酈鞅說不定就會在這附近出現,話畢之後,她身旁禁典翻動了一下,一道清風拂過,其人也從原地朝著高空升去,畢竟在這種地勢並不高的區域,唯有在夜空高處才能俯覽得更寬廣。
此時,在距離桑玥和強子二人所處位置約一里地外,龍辰與白狐也追隨著酈鞅消失的蹤跡,落到了一處生滿了碎石遍佈,並生著少許雜草的山坳裡。
“就是這裡?”
龍辰有些疑惑的四下看了看,剛才從空中落下時,他便已經將玄者氣息擴散到極致,然而從反饋回來的感覺來看,這附近並沒有酈鞅留下的獨目虛蟲。
黑漆漆的四周一片靜悄悄的,連一聲蟲鳴都沒有,以龍辰在夜晚的視力,也僅能模糊的判別出周圍十米內的事物,在仔細檢視了一番後,卻發現附近根本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由於環境的關係,連酈鞅的足跡也很難發現。
此處是位於兩座山勢並不陡峭的坡地山坳內,以前應該是一條河流,不過早已乾枯,附近地面可以看見很多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匯成了一條坑坑窪窪的道途蔓延向前,沿著山底朝遠方蜿蜒而去。
龍辰站在白狐所指的酈鞅消失之處,蹲下身仔細的檢視了一番,但最終還是毫無結果。
一個大活人怎可能憑空消失不見?若說酈鞅是一箇中階尊者。或許還能解釋恰好經歷禁典反噬,但這一點顯然不適合用在酈鞅的身上。
在無果的情況下,龍辰不禁望向一旁的白狐問道:“酈鞅消失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白狐回憶一下,遲疑道:“他一路行至此處後便停了下來,我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的舉動,不過……”
“不過什麼?”
龍辰皺了皺眉,當下追問道。
“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引動了什麼古陣,因為我記得,有一些古陣是以山體為基石,陣圖則是藏在地底之下,如果在一些特定的地點灌入玄氣量便可啟動古陣。”
說著,白狐回頭看了看四周聳立的矮小山巒,疑道:“你不覺得,這附近的六座矮山,分部有些過於均勻了麼?”
聽見白狐這話,龍辰也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雖然夜色深濃,但還是勉強可以看清四周山坡的輪廓,點頭道:“好像是有一些過於均勻了,高矮都差不多。而且,似乎沒有樹木。”
這時白狐也建議道:“你可以嘗試一下往身處之地,灌入一些玄氣看看。”
“嗯。”
龍辰點了點頭,當即調動起了體內的蟲玄氣量,由腳底滲透出來,流入身下的地面。
事實上,類似龍辰目前這種做法,也只有領悟自主引導玄氣已久的高階尊者才能夠辦得到,而剛剛跨入尊級或者中階尊級的玄者,最多也就引導玄氣量透過兩掌氣穴口流露而出。
酈鞅如果真的是因引動古陣而消失,那麼使用的自然也是蟲玄氣。
果真應了白狐的猜測。龍辰才剛剛調動出大約百重蟲玄氣而已,便感覺到四周空氣中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整個人的體重好像一下子沉了很多一般,而且還有一種站立在沼澤之上,欲要落下去的特殊感覺。
“看樣子酈鞅應該就是這麼消失的了。”
龍辰低聲自語了一句,眼中現出一抹猶豫之色,看著白狐詢問道:“你說,我是該先在這裡等酈鞅出來,還是直接跟著進去?”
之前因一時的好奇,結果在上京城內被那陀老奪了禁典,也隨之迎來了一系列九死一生的事情,倘若不是在死地荒島區找到了蒲老,禁典能不能拿回來都還是個問題,若說這件事對龍辰完全沒有影響,顯然是不可能的,那件事多多少少也給他留下了些心理陰影。
這一次,雖然龍辰有足夠的信心勝過酈鞅,可對於即將進入的地方,他根本沒有任何瞭解,如果莽莽撞撞的跟上去,說不定也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可是,龍辰也不排除酈鞅已經察覺到自己跟來這個可能性,如果僅是在外守候著,酈鞅極有可能從別處逃串,甚至是在裡面率先毀掉這個進去的入口。
對於龍辰為何猶豫白狐自然也是清楚的,她眨了眨藍瞳,微微仰頭看了看龍辰,並未直接給予龍辰答案,而是輕聲道了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