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藏物袋可以盛裝不少東西,可一些塊頭太大的物品卻是無法利用藏物袋攜帶的,例如那些在前線戰爭中負傷的飛行坐騎,以及大袋大袋的米糧,或者煉製兵器所需的原鐵礦、木材等等與戰事相關的物品,唯有依靠馬車拖拉,而效率更高的飛禽,此時都投入了向東面擴充套件的戰爭之中。
金鑾城的皇宮此時已經成為新的樊家大宅,也是樊家權利的中心地,但。這裡顯然並非是一個好地方,始終距離紫嵐國,大梁國,南羅國的邊境太近了,僅僅只隔了不到幾百裡地,一旦被紫嵐國或者南羅國打上注意,幾乎用不了多久便會兵臨城下。
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一國君主的樊京雲此時自然沒有就寢,而是呆在皇宮大殿的御書房內參閱著有關金石國的各種機要檔案,當接到侍衛稟告龍辰求見之後,他才終於合上了手中的厚厚的檔案,疲憊的臉上露出了難掩的喜色。
除了樊家的事務之外。樊京雲最擔心的也便是龍辰了,如今龍辰平安回來,他自然是相當的高興。
在樊家皇宮侍衛的引領下進入了御書房的龍辰,與樊京雲就六大域的事件談了近一個小時,當樊京雲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瞭解到藺家所擁有的實力後,也不禁在暗中捏了一把汗。
從樊京雲那裡,龍辰也得知了海內大陸現今的境況。
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除了混亂,還是混亂。
酈鞅原本向玄宗殿所現出的陰毒計謀,無疑伴隨著大挪移古陣的啟動,以及藺家無法抽身的定局,在無形之中土崩瓦解,大禹國皇室只有收撫上京城,並從玉蘭城遷回了舊都。
另一方,由於對大梁國在私下幫助慶天龍家霸佔清融江一線耿耿於懷,在這種千載難逢的大變局之下,南羅國皇帝終於向大梁國發動了戰爭。
導致南羅國和大梁國紛爭的罪魁禍首,慶天龍家,卻在龍宗正的決策之下,直接拋棄了清融江西岸的領地,送給了大梁國作為牽制南羅國所用。
龍宗正這一手,顯然是為了避免與南羅國正面對抗,並且看準了大禹國皇室剛剛收復還沒來得及駐紮重兵的東部邊境的這個機會,集中了龍家全部的兵力,張口狠狠咬向了大禹國。
對於龍家這種蛇吞象的做法,大禹國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因為海內大陸的第一大國,紫嵐國竟也在這時坐不住了,將駐紮在大禹國東北古蘭玉大雪山一脈的邊境守軍,全軍壓向了大禹國。
估計酈鞅也預料到了這一點,才說服了本來極不願意再遷都的景帝,重新回到了上京城。
一直以來,協同著混亂而誕生的,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各國君主們的眼中,如今海內大陸充滿了機會,有的是為了復仇。有的是為了崛起,有的是則是為了成為一方霸主,更有的想一統海內大陸,以自身條件而產生的不同的願望和野心,正是這一場混亂的源頭。
究竟是因混亂滋生了機會,還是因認為有機會而營造出混亂?沒有誰說的請。
瞭解完各國的局勢後,龍辰又問道:“玄宗殿那邊情況是什麼樣子?”
樊京雲面色有些複雜的說道:“玄宗殿傷亡慘重,大挪移古陣啟動的時候,周圍近二十萬宗員只有幾千人生還,在嵐城周圍的六大宗山也開啟了六極罡星大陣,同時將近六成的宗員派往了亂石海,在玄宗殿眼裡,海內大陸平民的性命,始終是不如亂石海對他們重要。”
龍辰一點也不意外玄宗殿的這種做法,說到底玄宗殿也僅僅只是六大家維護他們在六大陸利益的傀儡而已。
想了想,龍辰微微皺眉問道:“那玄宗殿對北部公國的清剿行動,還在繼續麼?”
“當然還在繼續。”
樊京雲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應該說比以前更惡劣才對,因為在你走之後,玄宗殿派往北部公國的尊級執行使死亡人數突然增多,以至於玄宗殿出動了兩名副宗主,在北部公國境內四處搜尋那名在暗中擊殺玄宗殿尊級成員的神秘人,這也導致兩閣三殿的尊級成員在短短十日內,已經死傷了近二十人。”
聽見這龍辰心裡緊了一下,外公口中的神秘人必然是索絲絲,而此時玄宗殿出動兩名副宗主,單靠索絲絲一人恐怕很難制止得了,甚至有可能遇上危險。
“外公,我先走了!”
龍辰當即起身快步走向了御書房出口,樊京雲微微愣了愣,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離開皇宮以後,龍辰在之前約好的地方找到了強子,這一次回來他本就也沒打算在金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