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千餘人,沒有人知道龍辰真正擁有的是什麼,如果他們知道了,也便清楚,為何龍辰對龍家毫無興趣。
龍辰真正擁有的,是手指上戴著的那枚儲物戒中,三張兩閣三殿的至高令牌!
在兩閣三殿面前,如今只不過等同於一個小公國的龍家算什麼?哪怕是如今明著姓樊,可在樊京雲的掌控下,實際上也等同於屬於龍辰的樊家,在兩閣三殿面前都不值一提。
兩年前,僅有高階師級實力的龍辰,那三張至高令牌對他毫無用處,反而是一個足以讓他萬劫不復的累贅,使得他一度小心謹慎到極點,像一隻老鼠般存於世間,住地窖,出門偽裝,無論做何事都是低調再低調,生怕一個不注意洩露身份。
可現在,龍辰已擁有三系中階尊級的實力,單系玄氣量距離高階尊級不遠,他現在單獨面對一個高階尊級玄者亦有勝算,要發揮三張至高令牌的作用,指日可待。
龍辰今天能召來濮陽牧,相晉,皇甫嘯不難,可要讓他們拿著自家玄宗殿金牌現身,如果不是過命的交情,誰會這麼做?
如今的龍辰,不再是一人闖蕩於海內大陸,他有了自己值得信賴的朋友,所以他敢公然在慶天城現身,敢公然頂撞龍宗正,敢當著眾人的面踏死龍富仁。
潛龍伏淵終有破水而出翱翔九天之際!
在眾人正驚愕和揣摩龍辰方才之話時,龍辰邁出了腳步,朝著山下走去,同時道:“我雖不在乎龍家家譜上是否有我的名字,但,這不代表我不在乎我爹的神主牌位在龍家祠堂內能不能受到應有的尊敬,如若讓我知道誰對我爹的神主牌位做出不敬之事,龍富仁的下場,便是他的下場!”
說到這裡,龍辰將腳步停在了龍宗正的身前,淡淡道:“你應該清楚,我今天做完了這兩件事,便代表著你與我父親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你如果不想了結,還想著除掉我洩恨,你若是真能殺了我也就罷了,如果我沒死,你該知道,我會如何報復你。”
龍宗正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了閉眼,睜開雙眼後,目中變得一片清明,輕聲道:“我希望你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從此以後,龍家與你無半分瓜葛。”
毫無疑問,龍宗正,最終選擇了妥協,因為他不是一個為了仇恨,便會冒險搭上自己好不容易辛苦創造出來的碩果的人,至少,如今的他,在面對三大金牌持有人家族繼承人,肯出示玄宗殿金牌替龍辰解圍的情況下,完全沒有任何可能效能夠殺得了龍辰。
以後會怎麼樣,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事實上,在目前的局勢下,龍辰也不可能殺龍宗正,以及龍庭清。
如果這麼做,或許是徹底消除了一個隱患,但同時卻將濮陽牧、皇甫嘯、相晉三人推到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甚至會導致三家的玄宗殿金牌被收回。
在出示玄宗殿金牌的情況下,殺了龍家家主,這是一件嚴重破壞了玄宗殿金牌使用條例之事,將會導致玄宗殿金牌失去公信力。
濮陽牧皇甫嘯相晉肯帶著玄宗殿金牌過來,便是信任龍辰不會做出這種置他們於不顧的事情,龍辰要是這麼做了,隱患是解除了,但也會失去兩個有力的後盾。
對於如今的龍辰而言,是得不償失之事。
走到山腳之後,龍辰朝濮陽牧和皇甫嘯相晉三人分別鞠了一躬,道了一聲謝。
雖然隔了百餘米,但龍辰剛才取龍富仁性命的一幕,還是依稀落入了濮陽牧三人的眼中,果斷而乾脆,這讓濮陽牧和相晉都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龍辰在落荒島取魯嗔性命時的一幕。
這一次,雖然不是與他們性命攸關,可同樣看得心驚肉跳,因為他們害怕龍辰一下子衝動過頭,跑去把龍宗正也殺了。
死一個龍富仁不算什麼,畢竟龍富仁自身不是玄者,地位也不高,而且又是窮兇惡及之輩,死有餘辜,龍辰在濮陽牧三人出示玄宗殿金牌境況下殺掉龍富仁,不算是違背玄宗殿金牌的使用條例。
可龍宗正身為龍家家主,如今的地位又有些特殊,他若死了,濮陽牧,皇甫嘯,相晉三人可就麻煩大了。
濮陽牧看著一臉平靜的龍辰,關切道:“事情辦完了吧?”
“恩。”
龍辰點了點頭,稍微有些遺憾道:“只可惜酈鞅派來的人一直未露面。”
濮陽牧微微笑道:“要對付酈鞅有的是機會,你也無需急於一時,待我傷勢痊癒之後,若是突破至宗級之境,定然會助你除掉酈鞅。”
“關於酈鞅的事情,就不勞濮陽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