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向前飛行的速度,因地階增幅的效用頓時猛增了兩倍,一下子便將距離拉大,同時冷聲道:“你怎知當日落荒島的那人是我?”
見龍辰又將距離拉遠,程於旻咬了咬牙,往腋下夾著的兩柄玄兵柺杖內灌入了足夠的玄氣量,其御風飛行的速度再一次增漲,同時盯著前方的龍辰厲聲道:“你莫非真以為當日蒙著面便能躲上一世?!若非你救了濮陽牧、皇甫嘯和相晉三人,他們又怎可能出示玄宗殿金牌替你回慶天龍家祭祖掃清障礙?!不過,當時也我只是懷疑而已,可你竟是參加了天之城的玄斗大會,那當日在落荒島的蒙面人除了你還有誰?!”
龍辰眉頭鎖了一下。沒想到程於旻竟是從慶天祭祖時便盯上了自己,看來自己做事還是有些浮躁了,在心裡算了算,發現此時拉開的距離還不太夠,倘若索絲絲那邊動靜過大,極有可能驚醒程於旻,於是繼續往林中穿行,並開口道:“你既然知道天之城玄斗大會,那你應該知道,殺了我你會有什麼後果。”
“哈哈哈——”
程於旻不禁狂笑道:“你這算是威脅麼?小子,虧你還能在如此年齡步入中階尊級,莫非你認為,在這種地方殺了你會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莫非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想從你身上挖掘東西?想你死的人也不止我程於旻一個!”
自從確認了逼得自己斷腿的人竟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以後,程於旻心中復仇的怒氣,已經變成了一種近乎扭曲的怨恨,作為一名高階尊者,若是與同等實力的對手玄鬥不敵落得傷殘,程於旻心理上或許還能想得通一些,可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居然載著了一個毛頭小子手裡,這樣的恥辱他怎能忍受?
也許正是這種怨恨與恥辱並存的仇怒。令程於旻竟是不急著追上龍辰,比起殺了龍辰,他更想從這段過程中獲得足夠的快感,以洩心頭之鬱結!
龍辰當然能察覺到程於旻的心態,因為像程於旻這一類的人,居然在追逐途中有問必答,而且話也一大堆,顯然是想在真正動手之前儘可能的宣洩。
換做平時,龍辰也懶得和程於旻廢話,但程於旻既然這麼肯談,那說不定還能套出一些其他的有用東西。
這時,從後方忽的傳來了一陣“轟——”的樹木炸燬聲,索絲絲顯然已經開始動手了,龍辰當即開口道:“既然你早就懷疑是我,為何一直等到現在才動手?如果此次我沒有回上京城,你也休想能找到我!”
聽見龍辰這話,程於旻冷笑道:“誰說我現在才動手?!你可能不知道吧,你那二外公樊京山被大禹國皇室所俘,正是我做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想殺了我?也算你聰明,早早便把你母親和妹妹都接到了天之城,不然,那次就不是樊京山,而是你母親和你妹妹了!”
龍辰目中當下劃過一道寒芒,繼續往前行進,冷冷道:“你認得酈鞅?!”
緊追在龍辰的身後,將距離逐步拉近的程於旻眯著雙眼,狠狠道:“那老東西自以為算無遺策,從我手裡把樊京山關在玉蘭城冰獄裡面,以為你得知此事後必定會硬闖。結果弄巧成拙被寧家長老一句話就弄出去了,枉費我費盡心機!我若是沒有答應直接要挾,你早已上鉤了,哪裡還用得著我在上京城又苦等了這麼久!”
從程於旻口中得知此事,令龍辰心裡不禁跳了一下,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酈鞅,這個老傢伙居然連自己會硬闖玉蘭城冰獄都能算計到,簡直已經大智若妖,如果等這老傢伙步入宗級,恐怕威脅不亞於一名高階宗者!
這時,程於旻勾著嘴冷笑了一下,道:“在你死之前,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心想要保住的樊家,這一次算是遇上大麻煩了,酈鞅那老傢伙向玄宗殿獻出的一計,足以讓樊家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龍辰雙眼猛地一睜,程於旻所謂的那一計,無疑正是勒令休戰這件事!
“果真是酈鞅一手促成的麼?!”
龍辰咬著牙一臉陰寒的呢喃了一句,這時隱約聽見一陣“轟轟——”的水流奔騰聲,只見在叢林盡頭顯出一片白色湧動,儼然是一條寬闊的山泉河流,並向下形成了一道飛流直下的瀑布。
龍辰率先鑽出了林間。而跟在後方的程於旻也緊隨其後。
“受死吧!”
程於旻也不打算拖下去了,大吼一聲,抬起腋下兩根柺杖,在途徑的樹木上用力一擊,“砰”的一聲震響之下,整個人就似一枚黃色的箭矢般飆向了龍辰。
原本約七、八十米的距離,在程於旻這突然的借力之下,一下子便縮短到了五十米以內!
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