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將馭獸九目鐲內的白狐給放了出來。
“幫我看一看,那棟閣樓裡是不是有個高階尊級玄者。”龍辰望著身形縮小至只有半米不到的白狐道。
白狐輕輕跳到了龍辰的肩上,然後竄到了前方一堵圍牆上,仰著頭看了看夜色中只能瞧見一個輪廓的閣樓,一雙藍瞳微微幻化了一下形狀,百餘米外的清心小閣內的情景立即收入了她的眼底。
龍辰儘可能的收斂著散露於外的玄氣,走到牆下低聲問道:“怎麼樣?”
“你如果想看的話,我有辦法讓你看見。”白狐回過頭道。
“什麼辦法?”龍辰愣了愣。
“自然是幻術。”
白狐輕聲解釋道:“但你需要徹底放鬆警惕,不能有任何排斥。”
“好。”
龍辰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徹底放鬆了下來。
頓時,龍辰只感覺一股怪異的能量朝他襲來,有白狐解釋在先,他自然沒有做任何的排斥,仍由那股怪異能量襲入了他體內。
只不過,緊跟著卻是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情況,龍辰發現自己還是站在原地,白狐還是蹲在牆頭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這時,一道彷彿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在龍辰耳邊作響,是白狐的聲音。
“你可以直接去那棟閣樓了。”
聽見這聲音,龍辰沒有任何猶豫的當即翻過了身前的牆壁,朝著那棟清心小閣跑去。
一切都是相當的真實,有花香,有微風吹拂,踩在地上也有著地感,完全看不出是處於幻覺之中。
唯一的區別就是,當龍辰跑進後花園,並一路奔到清心小閣,完全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
龍辰心裡很清楚,這是白狐所擁有的幻術的另一種特殊用法,也就是白狐將自身雙眼看見的事物,擬造成為幻覺,並施加在了他的大腦中,給了他一個無比逼真的幻境。
不過,這種方法也是相當的危險,畢竟在現實中是中了幻術,根本沒有任何的防範能力,這種時候倘若被人發現,很可能吃大虧。
上了清心小閣二樓,龍辰一眼便看見了之前在宿屋遇見的樊家老管事,以及,一個滿臉皺紋頭髮雪白的老女人。
毫無疑問,此人便是樊家老太君!那個逼得父親化為湮塵,以及令新陵鎮五百戶被屠戮一盡的罪魁禍首!
雖然明知是處於幻境之中,但看見這個樊老太君的剎那,龍辰心裡仍舊冒出一股熾熱的仇恨之火,不自禁的將手伸進了腰間藏物袋。
但龍辰隨即便抽出了手,自嘲笑了笑。
這,不過是幻境而已。
酈鞅也是剛剛才到清心小閣,他相當的小心,進入後花園之後是與往常一樣慢步走過來的,因為這數十年來,他在樊老太君面前都是這樣的不急不躁的步伐。
越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越不能有出現任何錯漏。
“都死了麼?”樊老太君望著佝僂著背的酈鞅淡淡的問了一句。
酈鞅往前走了兩步,低著頭,輕聲道:“死了。”
樊老太君莫名笑了笑,眼中劃過一絲嘲弄之色,忽的道:“那麼,老身也該死了吧?”
此話一出,酈鞅那雙渾濁的眼睛劃過一道大驚之色,卻是鎮定無比的沙啞著聲音道:“老太君何出此言?”
“老身的確老了,也比以前固執了。”
樊老太君滿臉譏誚的看著酈鞅道:“可老身還不至於那般愚蠢,酈鞅,你真以為老身不知道你是景帝的太傅?”
酈鞅瞳孔猛地一縮,沉聲道:“你何時知道的?”
樊老太君聲音冰冷的問道:“離昧為何而死?”
酈鞅眯眼道:“莫非你認為樊離昧是我殺的?”
“離昧當然不是你殺的。”
樊老太君盱衡厲色道:“可離昧之所以會去新陵鎮,難道不是你告訴他,樊丫頭一家人在那裡?!酈鞅啊酈鞅!你果真是好算計,明知離昧是個做事不經腦袋的人,竟然把這事私下告訴他,你不就是想引蕭破天遷怒於我樊家?你早就知道蕭破天和慶天龍家關係不淺,也知道老身與蕭破天之間有宿怨,你這般做,敢說不是想讓樊家與兩閣三殿徹底對立?蕭破天可以為了一個龍亦蕭與玄宗殿對立,自然也可以為了一個龍辰,滅我樊家!”
酈鞅臉色猙獰的搖頭道:“你不可能知道!傳信給樊離昧的人回來以後便死了,樊離昧都不知道是我告訴他的,你如何能知道這件事?!”
“老身本來的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