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終究還是得死!”
酈鞅目中霍然兇光畢露,身旁禁典閃現,猛地跨出兩步,伸出右掌,毫不費力的抓住了樊老太君的肩膀。
樊老太君毫不反抗,閉上了雙眼,異常平靜的說道:“老身死又如何?那孽種死了,樊丫頭死了,京雲也死了,壞了規矩的人都死了,樊家將乘勢而起,必將取代禹家,老身心願已了,我韓茹鈺一個屠子屠孫的人,也該死得了。”
“很可惜,你一直想他死的那個孽種,還活著,那些你所謂破壞規矩的人,一個都沒死。”
酈鞅猙獰著一張臉嘲諷道,在樊老太君猛地睜開眼的剎那間,她那滿是皺紋的額頭處,“噗——”的噴出一道血柱!
第四卷 第一一六章 凡辰煉玄法門!
在一個高階尊級玄者的手下,樊老太君顯然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性,眉心與心臟處冒出兩根鋒利血刺,當場斃命,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但,誰也沒有捕捉到了她雙眼徹底失去生氣之前,曾抹過的一絲嘲弄,不知是在嘲弄自己,還是嘲弄酈鞅。
若以生死而論成王敗寇,酈鞅似乎是勝者。
可實際上,他敗得一塌糊塗。
真正的勝者,是樊老太君。
一個在他酈鞅眼中,曾只是為覆滅樊家而培養出來的傀儡的普通女人,一個狠得下心以自己兒子,孫女,曾孫的命為誘餌的極為絕情的女人!
從幻境中脫離而出的龍辰,面色有些陰沉的站起身,將白狐收入馭獸九目鐲之後,如鬼魅般鑽進了夜色中,朝著樊家宅院最外圍的圍牆所在處跑去。
親眼看著樊老太君死於酈鞅之手的龍辰,心裡沒有半分快意,唯有糾結於心的惆悵。
父親的死,究竟該誰來負責?
那名黑騎兵?樊離昧?酈鞅?樊老太君?或是景帝?
每個人都脫不了關係,可有。一個人,同樣無法置身事外。
那個人,便是龍辰自己。
樊老太君一句話道破了這十年。來,發生在樊家和他之間的這些恩恩怨怨的根源所在,那就是他根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
其實,這何嘗是一句大實話。
真正的龍林遠的兒子,早就死。在十六年前,若是沒有自己的靈魂附體重生,哪裡會出現這些事情?
這便是蝴蝶效應麼?
奔跑中的龍辰不禁想起了腦海深處的一個特殊。字眼,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
自己這隻蝴蝶的出現,經過十六年的時間,終於爆。發出了最大的效應,引動了樊家與大禹國皇室之間的你死我活,這也必定引起整個海內大陸的局勢變幻,牽一髮而動全身。
將母親和妹妹從樊家接走,這便已經完成了龍。辰最大的一個心願,其他的事情,他暫時不想去思考,他如今腦袋相當的混亂,剛才在幻境中聽見的那一些話,徹底顛覆了他原本所認為的一些事情。
忽的,從樊家宅。院內“咻——”的往夜空射出一道煙火,待升至百餘米的高空之後,“砰!”的一聲炸了開來。
聞聲,盤旋於樊家宅院上空的五千飛禽軍頓時朝著清心小閣齊聚而去,但這些飛禽軍過去時,酈鞅早已從清心小閣撤離了,沒過一會兒,環繞在樊家外面鎮守的禁軍似乎接到了命令,忽的調轉頭朝著京都西城門湧去,明顯西城門出現了變故。
這一變化,使得龍辰根本不用釋放馭獸九目鐲內的血蟻,便能輕而易舉的離開樊家,翻過高高的圍牆之後,鑽進了一個小巷裡,朝著上京城的玄者域所在的位置奔去,今晚上京城必將風雲變幻,估計已經開始封城了,這種時候唯有玄宗殿的飛行坐騎可以離開這裡。
作為大禹國的京都,上京城的防禦工事不可謂不堅固,城內的守備力量也不僅僅只是樊京封統領的二十萬禁軍,還有一萬飛禽軍,以及二十萬城防軍。
換做平時,哪怕是百萬大軍圍城,上京城的防禦力量和軍糧儲備也足以支撐一個月的時間,只要拖延的時間越長,景帝便可獲得玄宗殿的支援,畢竟大禹國乃是受玄宗殿保護的三大國之一,玄宗殿不可能會坐視不管。
尤其,大禹國還有寇家和隆家兩個金牌持有人家族,這兩家與大禹國皇室都有著暗中的協定,大禹國京都若是出事,兩家都會出示玄宗殿金牌,召來總共二十萬玄宗殿宗員鎮守京都。
然而,誰能料到變化會如此之快?
大禹國京都距離六大玄宗殿所在的宗山,最快也要兩天的時間,寇家和隆家這時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