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這條路,那他就得一直走下去,比起樊家安危和大業,他那條命又算得了什麼?你莫要忘了,你和你大哥,都是為娘生下來的親骨肉!”
樊京封咬了咬牙,眼睛有些發紅的轉身而去。
大禹國皇宮,御書房。
“還沒動靜?”
景帝看了看手中送來的密摺,臉色有些不耐煩,將摺子丟給了朱玄齡。
朱玄齡一直陪伴著景帝在御書房,從早上開始一直到如今快臨近傍晚,由機密營每隔半小時就遞來一次的關於樊家的情報,他自然都看見了,因此對樊家宅子裡的動向瞭如指掌。
“莫非,樊家老太君發現了什麼端倪?”朱玄齡滿臉慎重自語了一句。
“不可能。”
景帝斷然道:“她若是發現了。太傅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把樊京雲一家子交到太傅手裡,而且還讓朕的十萬禁軍圍困樊家宅子,她雖又老又固執,可還不至於明知有詐,還做出這等蠢事。”
“那龍辰救母心切,不可能會乖乖。呆在小池亭等這麼久的時間,莫非那樊京封離開時說了什麼話?使得龍辰一行人知道太傅大人守在樊京雲一等人身邊?”朱玄齡疑道。
“恩,應該是這樣。”
景帝點了點頭,嘲道:“看來,應該。是樊京封不忍看見自己大哥枉死,想拖延一些時間,替樊京雲求情,飛禽軍中的機密營探子遞來的摺子不是說了麼,樊京封隨後去了一趟清心小閣,出來時明顯臉色不好,可他能拖得了多久?朕估計,最多到入夜時,樊京封就不得不把龍辰一行人領到太傅所在的地方。”
“陛下英明!”
朱玄齡堆著笑著恭維了一句,可心裡卻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景帝如此信心十足,他哪怕是景帝最信任的臣子,也是不敢太口無遮攔。
不過,想了想,朱玄齡也便消去了心中的憂慮,樊京。雲在朝中的力量早已被清除,發配的發配,告老的告老,就算樊家有什麼動作,若是沒有朝堂上一批人的擁護,終究還是難以成事。
朝堂上的臣子,雖然不比軍中將領,手握重兵,但。能夠爬到京都朝堂之上佔有一席,哪一個沒有經營出自己的關係網?哪一個家世背景會簡單?這些人振臂一呼對引動大禹國民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將在於徵,臣在。於撫,只有兩者結合,才能成就王者大業,尤其,是對樊家這種握著重兵,若想成事,就必須在最短時間內摧垮皇室的永世異姓王而言,更是不可缺少臣的支援。
日暮降臨,天色漸漸變得陰暗了起來。
一兩個家丁打扮的樊家護衛步速極快的在偌大的宅子各處遊竄著,手中挑著燈,兩人所過之處,一盞盞油燈亮了起來,照亮了庭院深深之處。
“擦擦——”
一陣輕微的鐵甲摩擦聲響起,樊京封的身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徑直來到了小池亭龍辰一行人所在的地方。
“跟我來吧。”
樊京封面無表情的說道,接著轉身朝著小池亭右前方走去。
龍辰一言不發的跟上了樊京封的腳步,自從光頭大蟲子告之有一個高階尊級玄者守在母親和妹妹身旁後,他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這一次進樊家,很有可能會落得魚死網破的局面。
不過,只要母親和妹妹還活著,那便還有希望,龍辰也相信,樊老太君主要的目的應該是先殺自己,只要自己沒死,母親和妹妹便不會死。
同時,龍辰心裡有個很大的疑點。
按常理來講,樊老太君做出此番動作,無疑是不想自己救走母親和妹妹,並藉機殺了自己,那麼,為了儘可能的不出意外,樊京封不是該只讓自己一人進樊家麼?
哪怕是考慮到自己不會答應這種條件,至少也該用母親和妹妹的性命要挾一下,可樊京封從頭到尾就根本提都沒提過這件事,見到自己一行人之後,居然直接就領著自己一行人進了樊家。
強子一開始說有古怪,正是指這件事。
甚至是到如今前往母親和妹妹所在處的時候,樊京封仍然是一副漠然之態。
是想一網打盡,還是另有玄機?
龍辰確實想不通。
樊京封領著龍辰一行人拐來拐去走了約十餘分鐘後,忽的停下了腳步,指著不遠處兩棟非常普通的宿屋,道:“就在那裡了。”
說著,樊京封轉過身眼神複雜的看了龍辰一眼,道:“能不能把你母親和妹妹帶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講完之後,樊京封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