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辰嗅到了一絲不太妙的味道,朱自成似乎遇上了什麼麻煩,從原本每隔半月就留下口信,到如今已有一個半月時間沒來蟲宗殿了,尤其是最後一封信,字語之間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多閒話和輕佻,只有短短几句話,這實在不符合朱自成以往地風格。
龍辰不免有些擔憂,尤其強子也沒回來,想到此,他只有將本定在四天後前往六大域蟲洞的計劃,推遲到了下月初,並給朱自成,以及強子都寫了一封信:“倘若見此信,於濮陽植園見面,此月有效,龍辰留。”
寫完以後,龍辰這才看了看最後兩封信,匆匆略過長孫志達的回信,見只是一些禮節性的問候和邀請,他也同樣回了一封,算是維持一下當初在血戮山的交情。
最後一封是樊京雲寄來的,這,也是龍辰最想得到的信。
展開之後,龍辰凝了凝神,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老夫本來想盡力化解你和樊家之間的恩怨,也一度認為自己有這樣地能力,奈何,老夫在樊家辛苦積累的影響力已蕩然無存,自問無力阻止樊家,又何以化解這場本不該有的恩怨?雖事已至此,哪怕如今落得手中毫無權柄,淪為天下笑談,但老夫卻是絲毫未悔,手中虛權既無力促成所欲之事,留它又有何用?罷了罷了,老夫既已無力阻止,與你再談此事也是自尋煩惱,此番書信予你,為兩件事,其一,你母親與妹妹安好,不用過於擔心,老夫雖被打落塵埃,但只要在樊家,還無人敢在老夫眼下做不軌之事;其二,北部公國突發異事,經老夫在位時所知,此番混亂源頭,出自於六大域,相信不久之後,海內大陸必將淪為紛爭之地,生靈塗炭,也許三年,也許一年,無法定論。因此,你若想將你母親與妹妹從樊家接走,需先尋一處較為穩妥的安身之所,若有能力,最好擇於遠離海內大陸之地,切記切記!樊京雲留。”
看完了書信後,龍辰鬆開了緊鎖的眉頭。這封信乃是一個半月前發來地,樊京雲此封來信地主要目的,明顯是擔心自己得知他被罷職以後,在準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去樊家。
既然已經忍了這麼多年,龍辰當然不會急於一時,引起他注意的是,樊京雲上封信所提的混亂將至。果真與六大域有關,雖然信中並非提及太多的資訊。但很明顯,這次北部公國發生異事地不簡單,足以影響海內大陸的局勢。
“擇於遠離海內大陸之地麼?”
龍辰若有所思地呢喃道,如果要遠離海內大陸,似乎只有兩個地方可以選擇,一是天之城,二。便是地階攝場,而稍微實際一點的,無疑是天之城,不過,這些都不是暫時需要去考慮地,龍辰還是準備依照原本地計劃行動。
將樊京雲的信收進藏物袋之後,龍辰立即下了蟲宗山,準備去一趟濮陽植園。看看濮陽牧回來沒有,一方面是想著還未向濮陽牧當面致謝過,另一方面,也是準備在濮陽植園暫住一些時間,等一等朱自成和強子。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
不知道為何。自從地階攝場歸來以後,龍辰忽地想起那個曾在濮陽植園千年蔓藤區角落處,一次比一次頻繁出現,偷偷張望著自己的濮陽清清,尤其,是濮陽清清那雙勾人心魂地美眸,總是徘徊在他腦海中。
龍辰完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僅僅只說過幾句話,而且每一次都有種被訓話的感覺,相處起來也總是感覺有些壓抑的少女會記得如此清晰。
也許是濮陽清清神色間總是帶著的那一抹令人心碎的憂傷。也許是那雙美眸中蘊含的期頤和柔情。也許,正是從濮陽清清身上感受到的那種奇特的壓抑感。
雖是壓抑感。卻讓龍辰可以忘了所有地煩惱。
龍辰無法確定,這是否代表著是自己心中已經多了一個無法抹去和忘卻的人,或者對濮陽清清產生了男女間的特殊感覺。
但,有一點龍辰很清楚,自回來以後,他便想去濮陽植園見一見濮陽清清,去見一見那個似乎一直都把他當做弟弟來看待的美麗少女。
一路上心思都有些恍惚的龍辰走出蟲宗殿罡星大陣的範圍,就快到達金頂廣場時,霍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沸沸揚揚地喧譁聲,眨了眨眼神,有些愕然的眺望了一下遠處的金頂廣場,發現偌大的金頂廣場之上,竟然擠滿了人。
“簡直太漂亮了!這少女是誰啊?”
“喂喂喂,借過借過,我還沒瞧見呢。”
“這少女若是再長大一些,肯定不比索絲絲差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聽見她要找誰了麼?也不知道是誰有這種好福氣!媽的,居然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