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體型十分誇張。可動作卻是非常的靈活,好似一隻巨猿般,拉著龍辰貼著峭壁往下跑去,幾下便落到了平地上,接著毫不停歇的邁開腳步,瞬間便沒入了夜色中。
直到跑出了十餘里地時強子才停了下來,放開了龍辰轉頭問道:“現在沒人看得見我們了。是我陪你一起去,還是我在這兒等你?”
龍辰想了想,道:“一起去吧,就算發生什麼意外,也能儘快通知玄宗殿。”
強子轉頭四下看了看,撈頭問道:“那麼現在該往那邊走?”
“跟在我屁股後面就行了。”
龍辰微笑道,身子微微一弓,雙腳用力往後一踏。“砰”的一聲,堅硬的地面直接被踏出兩道深坑,整個人如離弦箭般飆了出去。
“小時候追不上你,現在應該追地上了。”
強子露出一絲憨笑,往前輕輕一躍,落地時卻如萬斤巨石般。“轟——”的一聲,地面直接砸出一個大坑,雖落後龍辰幾秒,可他人已經瞬間追到了龍辰地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好似水中穿梭的劍魚般,在黑壓壓的平原上,一路絕塵的朝著遠處奔去。
五天前五階碧眼蜻蜓也用了三個小時才從懸崖處飛到訓練營地,而龍辰和強子兩人一路飛奔之下竟只用了兩個小時,而這自然也並非兩人的極限速度,如果真要是無忌憚的狂奔。恐怕只需要一個半小時。
平原上的黑甲白甲兵已經消失不見。所有地屍體似乎也被運走了,但整個平原上仍舊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腳下的泥土已被血浸得發軟,好似剛剛下過一場大雨一般,可事實上,血戮山四周方圓近千里從來不會下雨。
當龍辰停下腳步後,強子穩住了身子忽的說道:“玄宗殿每隔十年會有一批預備宗員送到這裡來進行半年訓練,而這裡,也同樣每隔十年會進行一次浩大的戰爭,至少也要死上數十上百萬人,好像兩千年來沒有一次例外。”
龍辰看著數十米的前方只能看見淡淡輪廓的懸崖高地,五天前的那一幕好似剛剛才發生一般,一切都那麼歷歷在目,耳邊拂過地風聲中似乎還夾雜著數十萬士兵的兵器碰撞聲,吶喊聲,如鬼哭狼嚎,這些已經與整片平原徹底的融在了一起。
如果真的是每十年便在這裡進行一次戰爭,那麼,腳下的土地上,已有數不清的生命在這裡消失,客死異鄉。
而他們不僅是死在對手地手中,更多的是死在自己人的手裡。
沉默了許久,龍辰輕輕嘆了一口氣,自嘲的笑了笑,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那些士兵又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根本沒有悲天憫人的資格,手中同樣沾著數百條命。
龍辰依著記憶走到了那名長髮削瘦指揮者所丟物品的藏匿處,蹲下身,從藏物袋裡取出一盞油燈,點燃後伸手刨開了身前根本分不清本身便是紅色,還是被血染紅的潮溼泥土。
強子默默的走到了龍辰身後,仰頭望著黑幕蒼穹,無呼無吸,進入了最警戒的狀態裡,夜色朦朧著他就像一尊守護神一般。
龍辰往下刨了半米便觸控到了一塊堅硬的大石頭,石頭上有一個圓形地小孔,很顯然,這個小孔便是那長髮削瘦指揮者用槍柄磕出來地。
讓龍辰震驚的是,這小孔竟然深入到石頭內近一米,直接洞穿了這塊堅硬如鐵地大石頭!
這僅僅是對方輕輕一磕便有如此威力,如果是全力一刺的話,恐怕至少要深入地底數百米。
這樣的實力,如果對方存心要殺自己,甚至都用不著踏上懸崖,只需在遠處虛刺一槍,自己哪裡能躲得了?
想到此,龍辰背心都冒出一層冷汗,同時也更好奇那人究竟留下了什麼東西,當即站起身召喚出了禁典,當禁典翻至第三頁露出十二級綠色蔓藤圖後,他退到了兩米開外,並對強子說道:“強子,後退一些。”
當強子往後退去,地面忽的微微震動了起來,一根根拇指粗的綠色蔓藤從地底冒出,接著好似泥鰍般又鑽進了土中,蔓延了好一會兒後,“轟轟轟——”的一陣沉響,直接把地底半米下的那塊大石頭給抬了起來。
龍辰跳進了坑裡,拿著油燈找了一會兒,很快便找著一塊被堅硬皮革抱起來的硬物,很小,只有拇指大。
強子蹲下身,好奇道:“找著了?”
“嗯。”
龍辰點了點頭,將油燈放進了坑裡,剝開了硬物表面上的皮革,雖然不知道這層皮革用的是什麼做的,但明顯柔韌性相當強,長髮削瘦指揮者那一磕把這東西磕透了巨石,可皮革卻僅僅只是有少許磨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