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跟你的朋友們都說說,一邊收糧食一邊給百姓講講軒轅的事。”
這平然極聰明,一聽就明白了:“大人放心,卸完糧食我等就走,立刻就去辦這個事。”
嵐煙起身:“沒那麼急,怎麼樣也要吃完飯走,前線沒什麼好招待的,就是我們的壓縮乾糧。我另外還要問問,你對這個碧梧城周邊的官員可瞭解麼?”
這句話正問著了,當下平然就細細地將碧梧城周邊幾個鎮子的官員一一介紹了一番,等她一走,嵐煙馬上問清楚上午的收糧地,叫了衛隊並兩千騎兵兩千俘虜跟他去見見本地兩位官員;後勤還得十來天才能到,光靠商人們籌集,無論如何不夠。
碧梧城周邊共有十四個縣鎮,嵐煙只去了津源與榮茅兩縣。這津源的縣令據說是最愛民如子、剛直不阿的一個,等見面沒說兩句話,嵐煙發現除此之外,這位珃棠縣令還一個特性那,此人還對鳳朝皇帝忠心耿耿那;讓嵐煙頗不可理解的是,這人對軒轅、對《神戒》也知之甚祥;只不過——
“下官雖知道軒轅帝國諸多好處,也知道《神戒》所說確是千古真理,然則下官身為鳳朝官員,自然只忠於鳳朝皇帝陛下與鳳朝的江山社稷;若下官於國家危亡之際投奔軒轅,是為不忠不義,故此閣下所說之事,下官不能從命。”說著還端正一禮。
嵐煙差點沒把鼻子氣歪。
他素來冷傲非常,除非為了公務,一般不跟女人多什麼話,今日為了籌措軍糧,又聽著珃棠對軒轅讚不絕口,又知道她名聲極好,才與她耐心的聊了兩盞茶的功夫;不想等他說明來意,竟被這珃棠一口回絕。
你說你要不知道軒轅的好吧也情有可原,偏偏你也知道軒轅帝國諸多得人心處,也知道《神戒》所說確是千古真理,你還非跟我擰巴著!
嵐煙起身,微微一笑,眼神卻冰冷狠厲:“好,你既不識抬舉,本大人便不勉強,這就將那三萬降兵驅趕來此,也全了你忠義的名聲。”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出了屋門就吩咐侍衛:“去,回去通知劍慧將軍,速將俘虜全部驅趕來此地,告訴她們,本大人目前沒糧食養她們,也沒時間管她們,讓她們自己想辦法,自謀生路。”
珃棠聽得此話,當時呆若木雞,竟不知如何是好。
她那正夫躲在堂後聽了半晌,聽到此處大驚,顧不得古訓顏面帽急奔出來叫道:“夫人那,別再死板著啦,要是來了降兵這一縣可都毀啦!”
珃棠既怕降兵來了成人禍,又覺得答應替軒轅軍隊籌集軍糧有違她忠義之心;正內心激烈掙扎,卻看那軒轅將軍的侍衛已經牽了馬來,那將軍接了馬韁就要上馬;情勢已經不容她多想,她急奔出去伸手就想拉馬韁,被嵐煙的侍衛攔住,她大急之下衝口而出:“閣下作此威脅,不覺羞愧麼?”
嵐煙輕蔑一笑:“跟我談威脅羞愧;本大人今日就毫無羞愧地威脅你了,如何?”說完了翻身上馬,提了韁繩,輕夾馬腹就要出發。珃棠那正夫忙跑過去,噗通跪倒馬前叩了頭,才道:“我家夫人一時糊塗了,求大人大量寬恕一回,大人請給小人些時間,必定勸得夫人給大人籌糧。”說完了淚流滿面,又不住磕頭。
嵐煙身為男子,最看不得男子受苦,何況這男子還跪倒塵埃不住磕頭?可要不狠下心來那個白痴書呆子又不肯就範;當下抽出馬鞭,冷冷道:“本大人軍務纏身,哪裡有時間等人?況且軍令已下,你當時這是兒戲麼?來人!拖他起來!”
兩個高壯的侍衛正要過去,珃棠已先直挺挺跪下:“求將軍海涵,下官這便為將軍籌措軍糧。”她已經想清楚了,她得首先保住一方百姓的平安。
不想嵐煙卻不買賬:“哼,你或許有所不知,本大人從不寬恕別人,況且如今本部也不需要軍糧了。讓開!”
珃棠的正夫膝行數步:“神戒說愛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求大人看在眾多百姓份上,寬恕了我家夫人吧!”
嵐煙和緩了神色:“你說得也對,先起來吧——”他停了停,抬著下巴,一臉想找茬的神氣,彷彿一句話不對付立馬走人:“只不過,本大人心裡還是不痛快,非得再來上一百口豬,一百頭羊,才肯寬恕這一回。”
珃棠一個頭磕下去,挺直身子垂著眼簾,聲音低諳,飽含屈辱:“謝將軍之德,在下這便去籌措。” 嵐煙見她目光呆滯,神情慘然,倒也不再刁難,回身吩咐旁邊一個侍衛:“去告訴劍慧將軍,前命作廢,俘虜繼續關押著。”
說著輕夾馬腹上路,出了縣城沒多遠,就見前後兩撥侍衛四個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