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與藍依躡手躡腳地走到車外,青玉、紅袖感覺到了,用眼神表述:“公子睡了?”紫月、藍依點點頭。紅袖壓低音量:“這兩年可把公子累壞了。”紫月接道:“每回勸他休息,他總說時間不多了。”四人無語,互望一眼,而後齊齊輕嘆了口氣,靜默了,讓公子好好地休息一會吧。
馬蹄聲聲,半晌來到了郊外,綠草萋萋,柳條輕拂,湖水波光粼粼。前方站著的一群人卻破壞了如斯美景,只見其中領頭的兩人中,男的不認識,女的卻正是歐陽鈴,她拉著那名男子,指著馬車說:“秦大哥,就是他們,就是他們砍斷了爹爹的手。”語畢,眼泛淚花。
男子怒睜雙目,一言不發就直奔馬車而來,青玉拉緊韁繩,紅袖、紫月和藍依則跳下馬車全神戒備,戰況一觸即發。這時一青一白兩條人影閃到眼前,一左一右拉住了魯莽的男子,卻是翟青、歐陽子辰。二人拉住他後忙道:“秦勝大哥,不可。”秦勝掙扎著大叫:“放開我。”
翟青擔心地瞥了一眼馬車,事有湊巧,正好一陣風揚起,捲起了馬車門口的輕紗,雖只是驚鴻一瞥,但翟青武功深厚,眼力銳利,卻看得清清楚楚,只見車內正中的座位上正側躺著一嬌小的人兒,深色的靠墊襯得那張俊臉更光潔如玉,被子夾在腋下,一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現出精緻的鎖骨,翟青只覺口乾舌燥,連忙收回目光定了定心神。
秦勝被抓著不能動,狂呼亂叫著。歐陽子辰連忙看著藍依:“對不起,對不起,在下朋友無禮了。”感覺到車內的人影動了動,翟青“叭”一下點了秦勝的啞穴,動作完後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立馬愣在當場。秦勝更怒火沖天,奮力掙扎,歐陽子辰、翟青一不留神,被他掙脫而出。他自由後迅速掠向馬車,紅袖、紫月、藍依馬上撲上去截住他,但馬匹受驚,青玉死死拉住韁繩,馬前蹄在空中亂踢了幾下,便安靜了,雖然馬車未竄動,但馬匹尖銳、長長的嘶鳴卻沒法阻止,青玉憂心匆匆地往車內瞄去,果見我緩緩地坐起了身。
我靠在座椅上,揉著額頭,仍不是很想睜開眼睛,便閉目輕問:“什麼事?”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青玉應道:“歐陽家的人擋道。”我心中無語嘆息,沒完沒了的麻煩開始了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可笑,我不也在為四個丫頭復仇嗎,諷刺的一笑。
收回心神,我望了眼車外,探手輕揚,一枝花兒便飛了出去。
車外,正在激戰的四人倏地分開,紫色花朵碎裂開來,悠悠飄落在地,紅袖、紫月和藍依回到車邊。
秦勝則站在那兒拼命喘氣,身上的衣服早已溼透,心道:好險!再晚一點自己恐怕就玩完了,那三個丫頭先還未怎麼樣,只是阻攔自己,但一聽到車內人甦醒的聲音,劍勢便凜冽起來,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模樣,自己勉強硬撐了兩招,要不是這朵花替自己化解了這第三招,恐怕……光這幾個丫頭都這麼難對付,這車上的人……他心有餘悸地看了看地上的花,心念一轉,又衝到翟青身邊,說道:“翟兄弟,看來只有你才能對付這個人了,我們其他人一起上,纏住這幾個丫頭,你瞅空殺了那個車裡的人,如何?”
我聽了,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冷笑,此人雖粗魯卻也不傻。
翟青卻沒有動,站在那兒半天沒吭聲。秦勝沒什麼耐性,怒喝:“你怎麼像個女人似的,扭扭捏捏的,肯不肯給句話呀?”
正當翟青為難時,歐陽子辰開口了:“秦兄,不是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像小妹說的那樣的,真的,我們回去詳談好嗎?”
“談什麼談?你老爹都那樣了還談,談能讓他長出手來嗎?”秦勝焦急起來:“翟兄弟,你到是說句話呀?”
“可,可殺了他們,我爹的手就能長出了嗎?”歐陽子辰猶豫了下,望了藍依一眼,還是堅決地說道:“再說有些事你根本不清楚,你這樣摻和,只會把事情弄得更亂。”
話說到這,秦勝本也不笨,馬上明白了人家不要他管這檔事,蔫了下來,賭氣地說:“要不是小鈴來找我,我才不管呢,我們走,以後記住別管別人的閒事。”
歐陽子辰聽了,尷尬萬分。不一會兒,一陣雜亂的聲音過後,寬闊的大道上只剩兩個人了。我瞄了眼立在馬車前的兩個人,淡淡道:“還有什麼事嗎?”
歐陽子辰抱拳道:“家妹胡鬧,請公子海涵,秦兄也只是被家妹挑撥才惹來這場風波,請公子也不要責怪。在下在此替他二人向公子賠禮。”說完,深深一揖。
我沒有說話,重又躺下想再睡會。
見車內沒有動靜,歐陽子辰還想說什麼,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