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邊壓力大減,能讓自己從容佈置。程宗揚道:就去那處山丘!蕭五!別歇了,跟著長伯!
蕭五兩口刀都沾滿血跡,笑道:成!紮營布寨就交給我們兄弟了!
程宗揚看了石家的馬車一眼,那些侍姬一個個花容失色,石超軟得像爛泥一樣,一個勁兒地求神唸佛。
程宗揚又氣又笑,叫來吳戰威:吳大刀,你帶著石少主也撤過去,免得在這兒礙事!
第七章對敵
密集的林木使州府兵無法保持陣型,他們轉為五人一組的小隊,一邊清剿試圖逃脫的護衛,一邊逐步逼近。
金谷石家有的是錢,僱傭來的護衛也頗為不弱。起初的頹敗是因為沒有人組織,各自單打獨鬥,這會兒穩住陣腳,十幾個身手矯健的漢子攀上大樹,居高臨下攻擊逼來的州府兵。
這些人用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弓有弩,還有各式各樣的暗器。那些重灌的軍士雖然防備嚴密,但稍有破綻就被護衛們偷襲得手,進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程宗揚意識到自己和蕭遙逸都犯了個錯誤,徐度固然擺明車馬兩不相幫,徐敖卻與叛匪沆瀣一氣,今天的事只怕連他老爹都瞞過了。
要調動軍隊必須使用虎符,虎符由兩片契合而成,一半在指揮官手裡,另一半則在晉帝手中。徐敖能將虎符合二為一,不用問,肯定與宮裡那個老宦官脫不了關係。只是徐寄所稱的王爺仍是個難解之謎。難道幕後的指使者,不是晉國的王侯?
程兄,可多虧你了。張少煌臉色發白地說。
程宗揚知道他是心怯,笑道:張侯爺,來試試你的弓!那邊那個拿旗的軍士!射他一箭!
張少煌怔了一下,頗感陌生地看著神情自若的程宗揚,然後搖了搖頭,嘆道:今日才知程兄風采!
他鼓起勇氣,舉弓欲射,才發現背箭的隨從早不知跑到何處。程宗揚隨手從鞍側抽枝鵰翎箭,兩手捧上,笑道:侯爺請!
張少煌驚惶之態稍去,哈哈一笑,接過箭枝搭在弦上,引滿一箭射出。
六十步外,那個拿旗的軍士晃了一下,胸甲被箭枝穿透,濺出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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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樣的!桓歆也被激起血性,舉弓叫道:張侯爺,咱們來比一場!
張少煌臉上透出亢奮的血色,嚷道:桓老三,你輸定了!
程宗揚笑道:行了!張侯爺這一箭夠他們亂一陣的,咱們還是趕快後撤,要比試有的是機會!
徐敖畢竟是將門之後,短暫混亂之後,大聲喝斥著重新整頓軍士,又調來十幾架蹶張弩,攻擊樹上的護衛。
程宗揚將自己能夠喚動的護衛分成三列,每隔五十步設一道防線,全以弓弩遠射,阻滯州府兵的追擊。等州府兵穩住陣勢,最前面金谷石家的護衛開始出現傷亡,程宗揚立即下令撤退,由後面張家的護衛接著掩護。
州府兵擊潰第一道防線,前進五十步又被弓弩射住,不得不重新列陣。就這樣,程宗揚帶著護衛連戰邊退,不過二百餘步的距離,硬是拖延州府兵大半個時辰;由於避免近戰,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傷亡十幾人。
徐敖越來越急躁,一邊喝罵,一邊命令軍士強攻。正面對敵,那些護衛還是不及長期操練的軍士,很快就潰敗下來。但徐敖沒有高興太久,軍士剛越過最後一道防線,就看到前面的營壘。
鷹愁峪四周環山,中間是一片密林。西邊有一處兩三丈高的山丘,這時林中被清出一片百餘步寬的空地,數百棵剛被砍下的樹木被拖拽到山丘下,堆成半人高的木壘。木壘呈偃月形,兩翼前出,高度升至一人多高,中間略低。如果強攻兩翼,勢必付出巨大的代價。木壘中段以雨道木牆前後相隔的形式留出一個隱密的缺口,前面木牆稍低,後面高及六尺,中間的通道可供馬匹衝鋒。
那些護衛躲在木壘後,只露出一排寒光凜冽的箭頭。州府兵如果進攻,必須經過面前的空地,沒有樹木遮擋的軍士將成為絕佳的射擊目標。
徐敖心頭升起一絲寒意。這些烏合之眾怎麼可能在半個時辰內設定出如此嚴密的營壘?
吳三桂嘖嘖稱奇:小侯爺這些手下不簡單!伐起樹來又快又狠,設定的營壘比老吳還高明!
裡面好幾個都是星月湖出來的老兵痞,又都是準備好來釣魚的,建個營壘還不輕鬆?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下面就看你的了,別給我丟臉!
公子放心!吳三桂大剌剌走上前去,從一名不認識的護衛手裡奪過一杆長矛,然後跨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