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alie難以置信地瞪著Alice發出聲音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謝謝了,Alice,不過我可不想吃被金髮芭比吐過唾沫的東西。我的免疫系統對毒素可不會有什麼良好的反應。”
“Rosalie才不會做這麼沒有教養的事情讓Esme蒙羞呢。”
“當然不會咯,”金髮芭比回答的時候聲音甜如蜜糖,於是我立刻就相信這是句假話。只見她站起身,一陣風似的就出了房間。
Edward嘆息了一聲。
“你會告訴我她有沒有在裡面下毒的,對嗎?”我問他。
“是的,”Edward向我保證說。
基於某些原因,我相信他。
廚房裡傳來叮鈴哐啷的聲音好不熱鬧——奇怪的是——竟然還有金屬被扭曲時發出的變形的聲音。Edward又嘆了一口氣,但是又微微地笑了一下。在我還沒有多想之前,Rosalie就回來了。帶著一臉愉悅的假笑,她扔下了一個銀色的碗在我面前的地上。
“好好享受吧,狗狗。”
這本來應該是個大號的攪拌碗,但是被她一番扳來拗去的,這個碗就成了一個狗碟子。她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創作出如此心靈手巧的作品,真令我佩服不已。她甚至還關注了細節,在盤子的邊上刻出“Fido”這個名字來。多麼傑出的手工藝品啊。
食物看起來相當誘人——牛排,還有一個烤過的大土豆,連配菜都不缺——所以我對她說了句,“謝謝,金髮妞兒。”
她鄙夷的哼了一聲。
“對了,你知道人們是怎麼稱呼一個有頭腦的金髮女人的嗎?”我問到,接著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說,“黃金巡迴獵犬。”
“那個我也早就聽過了。”她說著,冷下了臉。
“我還會繼續試的,”我向她保證。接著就埋頭吃起來。
她瞪圓了眼,一臉嫌棄的厭惡表情。然後她就坐進一個扶手椅中,開始在那臺碩大的彩電上飛速地轉換頻道,快得根本不可能知道在放什麼。
即使空氣中瀰漫著吸血鬼的惡臭,但是食物的味道好極了,我幾乎都吃得底朝天。Huh。雖然主觀上我並沒想這麼做……
吃完了之後,我還想著是不是要把碗也舔乾淨嘍,這樣就可以聽到Rosalie滿腹的牢騷。我感覺到Bella冰冷的手指輕柔地撥弄著我的頭髮。把它們捋直了披在脖子後面。
“是時候該剪頭髮了,恩?”
“你有些不修邊幅了,”她說。“也許……”
“讓我猜猜,這裡在座的有人曾經在巴黎的高階沙龍里剪過頭髮?”
她咯咯地笑起來。“很有可能。”
“不客氣,”我在她還沒能來得及邀請之前就先回絕了她。“我還能再撐幾周再剪。”
讓我掛念不下的是她到底還剩多少日子。我試著用一種禮貌的方式發問。
“那麼……恩……日子,額,是幾時?你知道的,那個小怪物出來的日子。”
她用盡力氣拍了我後腦勺一下,沒有回答。不過之於我,還是不過就是一枚羽毛飄到了頭上的感覺。
“我是認真的,”我告訴她。“我想知道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腦子還補充了一句:你還能在這裡待多久。我轉過頭去看著她,看得出來她在思考,眉心間又擰出了一個思考的小疙瘩。
“我不知道,”她喃喃地說。“不知道確切的日子。很顯然,我們無法遵循十月懷胎這個模式,而且我們也無法做超聲波,所以Carlisle只能從我肚子的大小來推斷。普通人這裡應該有40公分的樣子”——她說著手指沿著隆起的腹部的中線比劃了一番——“當胎兒完全成熟以後。每個禮拜增長一公分。我今天早上很渴,而且我現在一天就能夠增長2公分,有些時候還會更多……”
一天相當於別人的兩個禮拜,時光正在流逝。她的生命正在加速駛往終點。按四十天來算,那她還有多少天?4天?我花了一分鐘時間才想起該怎麼吞嚥。
“你還好嗎?”她關心地問我。
我點點頭,不明白為什麼說不出話來。
Edward在聽到了我內心的想法後別過臉去,但是我依然能從玻璃做的牆上看到他的反應。他又快崩潰了。
大限將至,這讓一切的離別都變得那麼艱難,無論是我的離開還是她的離開。我很欣慰Seth提出了那個方案,所以我可以知道他們還是會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