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你一輩子的。”
丹尼爾只愛男人,蘇小小是他唯一深愛的女性,但那種感情實在不一樣。
“我知道,我也愛你。”蘇小小笑了一笑,“可是找個愛你、又肯照顧你的男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好男人’那更是不容易!還不如靠自己。”
“有時我真羨慕你這種豁達的態度。”
蘇小小從小像孤兒一樣長大,常有受欺凌的時候,又常把錢掛在嘴邊,嗜錢如命,惹得不少嘲諷和譏笑,怛她總是一副不管非議的態度,反正被笑、被罵、被輕視又不會痛,還是賺錢最重要。
丹尼爾因為“傾性”的關係,飽受異樣的眼光,他曾因痛苦得受不了而向蘇小小哭訴,蘇小小打了一個偈語,丟給他一張從人家勸人禮佛向上,印了先人智慧語錄的佛書上撕下的紙說:“‘寒山問拾得,人家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惡我、罵我、騙我時如何?拾得雲,只可忍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這‘敬他’,我是不同意;不過這句‘不要理他’可說得好啊!理那些瘋於做什麼?你自己的人生你想要怎麼過是你的事,何必在乎那些閒言閒語!”
這就是蘇小小,死要錢、死攢錢、死賺錢的蘇小小。
“哇!吃得好飽!”蘇小小終於放下筷子,拍拍肚子癱在座位上。
“小小,別這樣,大家都在看你!”丹尼爾迂迴暗示她的姿態很難看。
“是嗎?那表示我長得漂亮。”蘇小小笑笑的,大言不慚。
在她看來,受制於別人眼光、看法和閒言閒語,是最呆最笨的事。
這時沈廣之對面的女郎好似有點忍耐不下去了,她很有教養的徵詢沈廣之的意見說:“廣之,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回事務所了?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處理,再說這裡這麼吵,也沒辦法討論事情。”
沈廣之看看時間,點點頭說:“對不起,我沒想到這地方會這麼吵,讓你委屈在這種地方吃飯。”
“沒關係,也算是一種新奇的經驗。”女郎笑了笑。
沈廣之起身回頭很不經意般看了一眼,蘇小小跟丹尼爾也站起來,回頭朝電扶梯走去。蘇小小跟丹尼爾猶嘻嘻哈哈地談笑,笑聲抑揚頓挫之際,猛不防在搖首晃腦間看到沈廣之,當然還有他身邊那個女郎。
沈廣之早把視線調開,像是完全沒注意到蘇小小,蘇小小慶幸沈廣之沒看到她,拉著丹尼爾避往一邊說:“走這邊,從樓梯上去。”
丹尼爾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改走樓梯,看她走得又急又快,也只得跟上去。
沈廣之瞭解到蘇小小在避開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蘇小小“意識”到他,他覺得不能再失去這個機會,否則恐怕會永遠失去她。
所以搭自動電梯上到一樓後,他匆匆對身旁的女伴說:“對不起,瑞嘉,麻煩你先走,我臨時有點事要辦,幫我跟思德說一聲。”
他匆匆交託完,立刻往倉庫室走去。而此時丹尼爾還在問說:“小小,好好的你幹嘛突然改走樓梯?爬得我累死了!”
蘇小小嘴唇微微嚅動,想說什麼又放棄,顯得很無精打采,沈廣之幾乎是用跑的追趕上去。
“小小,等等!”他抓住蘇小小的手,對丹尼爾說:“對不起,我要借走小小。”沈廣之追上來,突然出聲叫喚和擄抓的舉動全在蘇小小的意料之外,她不禁有點驚愕,轉而沒來由的臉紅,像是因突然的驚喜,又像是因突來的不知所措。
丹尼爾如墜入五里霧中,他並不知道蘇小小和沈廣之認識,更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而沈廣之這樣出場的方式,實在太戲劇化、太震憾了。
待他看清楚沈廣之,他“啊”的一聲叫出來。
“啊——小小,就是他!他送……”
但他來不及將話說完、把驚訝表達完,沈廣之已抓著蘇小小退避出太平門。
“身體還好吧?”沈廣之緊盯著蘇小小,幾乎將她逼在牆角。
“嗯。”蘇小小輕輕點頭,對沈廣之她無法像對田優作那樣肆無忌憚,嘻嘻哈哈、打打殺殺的。
但這並不是因為彆扭的關係;田優作不當她是女孩,言行舉止粗魯,她習慣了,也相當喜歡和田優作相處時的那種不受拘束的感覺,很開、很放、很自由。
而沈廣之總讓她意識到自己是個女孩,讓她有種渴望被疼惜、被憐愛的清懷,她害怕那種感覺又隱隱在期待,心境受煎熬,又甜又苦,又摻雜說不出的味道。
她沒想到能再與沈廣之這樣面對面,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