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麗,但是,喝了“失戀的滋味”是蘇小小,和他結心、結情的應該是她才對——他知道“失戀的滋味”的咒術其實還沒有解,因為他始終找不出解咒的“只愛你一個”;而“失戀的滋味”對蘇小小沒有發生作用,他不承認惡魔的力量失敗,只有一廂情願的認為咒術已解,但自此每想到蘇小小,他心頭就有說不出的滋味。
也許套句蘇小小說的——對於相信的人來說,那一切才會發生影響。而像她那種不信天地、不拜鬼神的人來說,金錢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
他罵蘇小小拜金、死要錢,從未去深入思考過她的內心層面;而她的反應總是吊兒啷噹、嘻嘻哈哈,並沒有為誰開放她的心靈。
他對她的感覺錯綜複雜,但體會得太遲,惡魔的新娘人選早已決定,他並不後悔,只是每當想起她,心頭的滋味難免惆悵,恨不相逢未定時。
蘇小小不像司徒明麗那樣“單純的愚蠢”;起碼就信仰學說而言,她是那種惡魔又恨又愛的人類,不是愚蠢,也不盲目,但就是不信天地、不賴鬼神,神明的力量對她發生不了作用,她活在人間而存在人間,在天地人間只信賴唯一的自我。這讓惡魔低迴不已,產生不應該有的懷念,也只是懷念,除了惡魔的新娘,惡魔對人類是不應該也不會有愛。
“優作老闆,請你給我一杯‘毒蠍子’。”曾莎白突然開口。
“你要喝‘毒蠍子’還太早,省省吧!”田優作習慣性皺眉說。
“毒蠍子”是他休業這段期間研究出來的“新品種”,味道很辣,而且又烈,後勁更強,不善飲酒的人喝了保證頭痛三天,爛醉得一塌糊塗。
“又不是我要喝的,你緊張什麼?”曾莎白揚揚眉。“蠍子的毒用來腐蝕人心是最恰當不過,就算我原諒小小,不再計較,但她也該付出點代價,為我們之間的友誼表示一些懺悔。”
“莎白,你是說要叫小小喝‘毒蠍子’?”賴美里問。
“嗯。”曾莎白點頭。“她如果喝了‘毒蠍子’,那我就不再計較,承認她和沈大哥之間的關係。”
“你說什麼?莎白,蘇小小跟沈廣之有什麼關係?”田優作再度停下手邊的工作。
“情人關係啊,笨!優作老闆,就像你跟你的明麗甜心那樣,懂了吧?”賴美里又調侃田優作一番,轉頭問曾莎白說:“不過,莎白,你以為小小那顆只長錢不長肉的心,還用得著去腐蝕嗎?”
“是用不著。”曾莎白想想不禁笑起來。“不過,最起碼也讓她頭痛個三天,這算很便宜她了。搶了沈大哥害我失戀,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好朋友的份上,我一輩子都不會再理她,更不用提原諒她。”
“其實,你心裡還是很在乎她的,對不對?”賴美里酸酸的介面說:“如果搶了沈大哥的那人是我,我看我不被你宰了才怪。”
曾莎白睨她一眼,不置可否地:“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條件讓沈大哥看上。”
“那小小呢?她又有什麼條件?”
“她?”曾莎白想想又笑起來。“最起碼她那死要錢、不要命的劣根性,就比你驚世駭俗!”
賴美里睜大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然後自言自語喃喃地說:“說得也是,我的確是比不上她。”
她們倆不著邊際似的談話,田優作聽得心煩,塞耳塞但嫌耳朵痛,他又不好隨便離開吧檯,正煩沒個去處,大門推開,蘇小小探頭進來。
“對不起!來晚了,等很久了嗎?下班以後我就直接趕來,誰曉得公共汽車半路拋錨,我是走路來的。嗨!田優作,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越來越魔了。”
蘇小小進來就直接走向吧檯,自動坐上高腳椅,笑吟吟地對曾莎白解釋晚到的理由,又笑吟吟地跟田優作打招呼。
“這種事果然只有你做得出來,十塊錢也捨不得花而走路來,看你一身瘋婆子樣,醜死了!”曾莎白忍不住諷刺。
她對她冷淡了那麼久,乍再相見,蘇小小竟還能如此自然地笑臉相向,顯得她氣量小又計較似的。
蘇小小咧嘴一笑不說話。田優作靠向她,開心地問:“要喝什麼?你看起來越來越奴相了,這麼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掉進哪個錢坑當奴隸了!”
“嘿嘿!”蘇小小早料到田優作見到她準沒好話,不以為意的說:“給我己杯白開水就好,我現在窮得很,付不起你這破酒館的高消費。”
“哈哈!”田優作開心大笑,見到蘇小小,他全身的神經都亢奮起來。“你果然還是一副死要錢的沒品狀!放心啦!今晚我免費招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