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聊聊,每次都讓你在那‘自家心靈天地的神遊’中將我攆了出來!”
關孤安詳的一笑道:“我知道你多少了解我,不會為忤的。”
李發忙道:“這個當然,我又怎敢對大哥你不滿?”
眉頭忽然皺了一下,關孤道:“決傍黑了,今晚趕得到‘牛家寨’麼?”
李發打量了一下地形,道:“緊趕一程,到達‘牛家寨’該也不會太晚。”
他吁了口氣,又有些牢騷的道:“咱們禹老闆也太不體諒人了,一次出來就叫我們辦兩件生意,而且還限定在三天之內辦妥,他簡直把我們當作‘齊天大聖’了,好像從南到北只要我們翻個跟斗便到啦……”關孤毫無表情的道:“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顧主所做的要求我們自然要儘量替人家辦到。否則,人家花了那成千上萬的銀子豈會這等慷慨?”
李發嘀咕道:“但禹老闆也不能只為這些銀子,他手下弟兄們的幸苦亦得斟酌斟酌。我們全不是鐵鑄的,三天兩頭奔命,一趕就是幾百里路,莫說還要動手涉險,便單是到了地頭就拎人家的腦袋吧,也總得有喘口氣的空閒哪……”關孤抿抿唇道:“你甭埋怨了,李發,誰叫你中吃了這行飯?”
伸出左手拂了拂衣衫上的灰土,李發改了個話題道:“對了,大哥,這趟差事你既接了下來,那‘貨色’只怕又是個邪鳥吧?”
關孤笑笑,道:“‘牛家寨’的這趟生意,可與方才我們在‘和田鎮’辦的那一件不大一樣,‘和田鎮’那件比較簡單。本來我不想親自去的,但一則怕你失手,再則我也想親眼瞻仰一下謝滄州那廝是個什麼樣的德性豈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所以才陪你走了一遭……。”
李發急道:“其實姓謝的這檔子事我一個人去辦已是遊刃有餘,大可為了這件小買賣親自出馬若是欲要目睹那小子的惡報應嘛我沒有話說,但大哥提到為我‘護行’則未免過於嚴重了,對付姓謝的這種窩囊角色,我可以說十拿十穩,包管手到擒來,出不了一點紕漏!”
關孤冷清的道:“你太大意了。”
怔了怔,李發吶吶的道:“但……大哥,姓謝的根本不算是個人物嘛……”關孤搖搖頭,道:“我不是指謝滄州,我是替你顧忌到‘玄真會’的人,姓謝的內兄是‘玄真會’在當地的大頭領,如果萬一碰上他們和姓謝的在一起,你仍有把握十拿十穩麼?要知道‘玄真會’也不是好吃的呀!”
“哦”了一聲,李發訕訕一笑道:“我以為不會這麼巧,姓謝的,並不曉得我們要來‘擺橫’他,事先不大可能找‘玄真會’的保鏢……”關孤冷冷的道:“不要說‘可能’,李發,幹我們這行的不相信運氣,只注重計劃,一定要有把握才下手,決不能存著僥倖取巧的心理,若是我們為了一點小破綻而砸了鍋,非但顏面掃地,威信與名譽的損失才更不可估計呢……”李發連連點頭,赧然道:“大哥,我還是不夠獨當一面的氣派……”關孤道:“等你有了這種火候了,李發,今天我就不會跟著你了。”
在鞍上移轉了一下臀部,李發又道:“大哥,方才你說‘牛家寨’的這趟生意與‘和田鎮’的那檔買賣不大一樣,又是怎麼個不大一樣法呢?”
關孤薄薄的雙唇微抿,道:“‘貨色’較為扎手。”
李發頷首道:“但也同樣不是個玩意?”
關孤道:“這個人比起那謝滄州來,猶更要可惡三分,不過,他本身的能耐卻強八五八書房過姓謝的很多!��崩罘⑵撓行巳さ牡潰骸按蟾紓�氈駒汗婢兀�惺輪�氨匭柩鮮孛孛埽��酥髦蔥姓咧�猓��嫘懈筆忠倉皇欠蠲��耍���喔悴磺迥康募罷嫦瘢��髦蔥姓呷從腥ㄔ諦惺慮安恢路梁π卸�曬Φ撓欣�奔淅錚��看蔚哪康撓肽諶莞嫠吒筆鄭��吞錼頡�嵌松�獯蟾縋閽縑崆案嫠呶伊耍��<藝��庖患��遣皇且部梢醞嘎兜悖俊?
關孤平靜的一笑道:“規矩是死的,人卻要活用它,這條規律我根本不重視——當然,也要看我的副手是誰而定,‘牛家寨’這件買賣內容我之所以一直沒提起,並不是受這條規矩約束,只是我懶得早說罷了……”李發愕然道:“為什麼?”
關孤吁了口氣,道:“世間有很多醜惡事,也有很多醜惡人,而這些醜惡人於的一些醜惡事卻大多千篇一律,其分別只在輕重多寡而已,說出來除了空惹一肚皮閒氣,還有什麼意思?”
李發哈哈笑了,道:“大哥,你說得對,這些年來,我也已看得厭,聽得煩了,尤其跟著大哥你出來接辦的這些生意,全屬這種貨色,任什麼下流無恥,卑鄙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