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為“囊中物”的凌瓏可就不爽了。
“你未免太有自信了吧?”她眯起眼兒,嫩嫩的指在他胸膛上戳啊戳,痛恨自個兒這麼單純,輕易就被他看透了,當真因為一個吻,就心兒騷動了十年。
“你有意見?”他挑眉問道。
“當然——”凌瓏才說了兩個字,房門卻在這時被人推開來。“你怎麼沒鎖門?”她羞得驚撥出聲,雙眼圓瞪,就怕步上欣欣與向榮的後塵,也被人抓姦在床。
“我又沒做需要鎖門的事。”向剛俐落的翻身坐起,卻見凌雲站在門邊,神情嚴肅,與平日的輕鬆截然不同。“公司那邊出狀況了?”他問。
“被你料到了。”凌雲點頭,倚靠在門邊,對妹妹粉臉上的嫣紅不表意見。
“該死。”他咒罵一聲,伸手扒過濃密的黑髮。“有時候,我真痛恨自己的直覺。”
凌雲嘴角一勾。
“我也是。”
兩人的對話,讓凌瓏聽得一頭霧水。她稍微探長脖子,確定門外沒有其他閒雜人等,這才克服羞怯,小手拉緊棉被,好奇的湊過去。
“你們在說什麼?”她眨眨眼睛,想弄清楚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向剛轉過身來,很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小東西,很抱歉,我得立刻回臺北,沒時間再跟你溫存。”他答非所問,還捧起她的臉兒,當著凌雲的面,放肆而短促的印上一吻。“不過,你要是想我,可以到臺北來——”
“誰會想你?!”凌瓏羞得滿臉通紅,小手亂擋,急忙推開那張俊臉。“要走就快走,別賴在我床上!”
向剛輕笑出聲,大掌擒住她的手腕,俯身再偷了一個嫩甜的吻,這才挪動那高壯得像山的身軀,離開床鋪,跟凌雲一同踏出房門,把羞窘的她留在空蕩蕩的床上。
被吻得臉兒紅紅的她,一把抓起枕頭扔過去,想來個背後偷襲,給這個自傲又輕薄良家婦女的傢伙一點教訓。只可惜,她的偷襲行動慢了一步。
枕頭飛過大半個房間,在空中劃出拋物線,沒有打中向剛的後腦勺,卻略的一聲,撞上緊閉的門。
失業的日子,原來是這麼的無聊。
向剛離開後第二天,凌雲也帶著嬌妻,開車返回臺北的住處,一併回到公司內坐鎮,處理這次的突發狀況。
晚餐時桌上殘餘的大半菜餚,讓凌瓏赫然驚覺,她的食客們居然在一夕間就銳減了大半,僅剩老爸老媽這兩個固定成員。
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像是被挖了一個大洞,缺了某樣很重要的東西。
有好幾天的時間裡,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牽著狗兒四處閒晃,甚至會回高中校園,坐在鞦韆上,默默看著青巒上的山嵐升上藍天。
她好像——好像——好像——很想念向剛——
逛得連狗兒都雙腿發軟,拒絕再走時,凌瓏才拎著菜回家。
她站在廚房裡,想靠著繁忙的家事,擺脫他撒下的魔咒,不再去回想他的聲音、他的模樣、他的熱吻、他的觸控。只是,沒過多久,她的抵抗就宣佈敗北,腦細胞一個又一個的淪陷,全被屬於他的回憶侵佔,手裡那顆好大的包心菜,被她茫然的撕了一片又一片。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她想念他?
她不想念他——
當凌梁月娥踏進家門時,看見的就是女兒中邪似的,站在廚房裡哺喃自語。整個流理枱上,散落了大大小小的葉片,而她還低著頭,在剝那顆只剩拇指大小的包心菜。
她翻翻白眼,逕自走到女兒房中,扛出個行李袋,把盥洗用具、換洗衣物等等蒐羅齊全,這才走了出來。
“喏,拿去。”她把行李袋塞給凌瓏。
她如夢初醒,本能的接任行李袋,小臉上還是充滿迷惘。
“媽,你要出門了”
“不是我,是你。”
“我?”
“對,去臺北的火車票我已經幫你買好了,隔壁的張先生就等在外頭,他會開車載你去火車站。”她把女兒從廚房拉出來,再一股腦兒的往門口推。“動作快一點,免得錯過車班。”
凌瓏的雙手卻緊緊抓住門框,腿兒釘在地上,拒絕被老媽推出門。
“等等,媽,你為什麼突然要我去臺北?”她轉過頭,滿臉狐疑。
“當然是要你去照顧娃娃。”凌梁月娥認真的答道,還蹙起眉頭,擠出憂慮的表情。“我這幾天總是在擔心,娃娃那麼嬌弱,要不趁現在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