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魔王載入任何影像資料的規定。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是親眼見過我的,但由於我長期待在第七獄,所以出了第七獄就很少有人認識我了。”
注重*?我來了興趣,“人界的領導人恨不得全世界都認識他們,塞爾拉也是會把當權女王的頭像印在錢幣上,相比之下地獄還真是不同呢。”
“這個法則的存在主要是源於別西卜,他那副吃貨的樣子實在太有損魔王形象,可偏偏他就是喜歡到處尋找美食。為了儲存魔王以及墮天使的顏面,我們無奈之下只好立下這條法則。”路西法想起當時立法前的景象,還是覺得有些頭疼。
“……”大魔王,你這樣揭自家宰相的短真的好嗎?
現在我還是怕塞維爾他們會擔心我,畢竟在他們的眼中我可是失蹤了啊。
唔……好吧,說實在的,我只是怕塞維爾會找到我,到時候估計怎麼也逃不了被他劈頭蓋臉一頓訓。
不知不覺間,米里亞姆號已經離開第一獄來到第二獄,我將視線投向窗外,從上空欣賞第二獄的景色。
我看見一道蜿蜒奔流的長河貫穿整個第二獄,看起來就像一條足以延伸至天之盡頭的銀色絲帶,在夜色籠罩的第二獄中格外顯眼。從上空俯瞰都這麼清晰,想必是一條異常寬廣的河流。
河的邊緣是如血染般的紅色,那是大片大片的曼珠沙華,血色的花海勾勒著長河,覆蓋河的兩岸。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條寬廣大氣卻水流平緩的河流,就是傳說中那條著名的冥河——科錫特河。
我心生感慨,眼前的這條河流和我夢中所見的那條是多麼的形似……在那個曾經兩度令我心碎哀慟到窒息的夢境中,這條河無情阻止了我去追尋摯愛的人,讓我們隔岸遙望卻永遠無法觸及對方。
那種所愛之人離我而去卻束手無策的空乏與無力感,那種徹骨的悲傷以及撕裂靈魂的痛楚,我至今難以忘卻,到現在我都還清晰的記得,夢境的尾聲那女惡魔哼吟的悽婉歌謠——
“是誰在地獄作了國王
是誰在天堂迷失了方向
是誰拋棄了她的信仰
是誰把天使深深埋葬……”
復活之前的我時常會感受到那莫名到令我恐慌的哀傷,可是我知道那不是屬於我的記憶,也不是屬於我的感情。不論是這個夢境還是在伽蘭之地碰到即斷絃的豎琴,都使我毫無緣由地湧現出悽苦哀傷的情緒,這樣自己都無法掌控自己的感覺令我非常不安。
但是,可能真的如米婭所說,這些都是因為即將復活所出現的怪異現象。因為在我復活之後,這種心靈深處的傷痛感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似根本就從未存在過。
原來我只要看見曼珠沙華就會滿溢位的眷戀與憂思,現在連看著這麼大片同火焰般的地獄花海竟然都毫無感覺,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說曾經的哀思是因為初代的原因,那麼現在的感情不再受影響的我,是不是已經和初代斷開了那種特殊的連結了?
我的心情忽然有些煩悶,思緒如線般纏繞怎麼也理不通,在這種混亂之中,隨之被我回憶起來的則是被我遺留在記憶角落裡的一個名字。那是我從未聽過的語言,無意識地在一次夢中被喚出,而我卻一直堅定地認為那是一個名字。
望向窗外的我有一瞬間的失神,不由輕輕念出了那個名字,語氣中帶有一絲輕嘆,好似唸了千萬遍般的熟悉。
“路西菲爾……”陌生的語言,陌生的名字,一個除了我以外都沒確定這是名字的名字。
忽然,我聽到了酒杯碎裂的聲音,米里亞姆號也隨之一陣猛烈的晃動,因為沒能及時回頭,我錯過了路西法臉上極為少見的震驚表情。
chapter 47
“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會產生晃動?”我揉了揉被撞痛的腦袋道。剛才的晃動令我一時不妨,被狠狠甩在了沙發靠背上。
見我回頭,路西法微動手腕快速用魔法掩飾了被他捏碎的酒杯,恢復平時的表情,淡然道:“也許是撞上什麼了,這種事偶爾會發生,我曾經還撞到過龍。”
路西法一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將自己與剛才米里亞姆號的震動撇得一乾二淨。嗯,米里亞姆號絕對不是因為他情緒動盪從而導致魔力不穩才會發生震動的。
“哦,原來是這樣。”我絲毫沒有懷疑,因為在我的認知中地獄民風一項彪悍奔放,閒著沒(蛋)事(疼)的時候撞撞飛艇玩也不是不可能。
路西法望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他遲疑片刻後沉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