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能。”屈妙琪一激動,就不拿普天成當省長看了,反正在普天成面前,她一向表現灑脫,敢說敢嚷,普天成也慣著她。當初她跟鄭斌源鬧離婚,普天成還扇過鄭斌源一耳光呢,都是為了她。
“什麼叫假賬,你別亂說,我請你來,只是幫這家企業重新建賬,明白不?”
“你這就是作假!”屈妙琪針鋒相對,一點不給普天成面子。普天成又耐著性子說半天,屈妙琪還是不答應,吵著要走人,普天成忽地來氣了,厲聲道:“長本事了是不,得我求著你了是不,屈妙琪你給我聽好,不是我普天成求你,如果我普天成做了什麼,我寧可去坐牢,而絕不玷汙你!”
屈妙琪被普天成的聲音嚇著了,愣半天,喃喃問:“真的不關你的事?”
“關,但不是為我擦屁股!”
“那……難道是他?”屈妙琪把自己嚇壞了,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她,一下沒了底氣。普天成自然明白屈妙琪說的這個“他”是指誰,他沒否認,但也沒肯定,只是含糊其辭道:“有些事你不該問,問了也不會有答案。”
“我明白,如果這樣,我得想想,你給我一天時間好嗎?”屈妙琪忽然就散了架,臉色蒼白得不成樣子。
普天成嗯了一聲,轉身走了,他怕待太久,自己先會變主意,畢竟這是毀屈妙琪的清白啊,太不人道!
第二天,屈妙琪打來電話,讓普天成過去。普天成以為她想通了,誰知屈妙琪說:“這事我得徵求我們家老鄭的意見。”普天成氣得,當下扔出一句話:“你問那個瘋子做什麼,這事如果鄭瘋子參與進來,還不知添出什麼亂子來,不行,堅決不行!”
“可……”屈妙琪想說什麼,卻又沒說,有點不大痛快地背過了臉。
普天成不敢再耽擱,正色道:“妙琪你聽好了,這事你必須做,而且一定要做好,要做到能經受住任何一家部門查,把所有死角都消滅乾淨,不留半點隱患,知道不?”
屈妙琪咬住牙,不表態。普天成也不跟她客套,命令式地就把任務交代了。到了這種時候,屈妙琪就知道,她被普天成綁架了,不做由不得她。她在心裡恨恨詛咒一句,普天成,我恨你,我屈妙琪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幫人做假賬!
化解政績標杆工程的危機(2)
廣懷和吉東抽上來的四位財務人員也安排在白雲賓館,普天成反覆看了他們的材料,確信不會出問題。為做到萬無一失,普天成沒讓他們互通姓名,也不能道出工作單位,只是簡單地互稱某會計,而且會計前面那個姓也是假的,搞得就跟特工一樣。
秋燕妮最後一個出場,普天成把她叫到賓館,強調道,大華除她外,其他任何人不得參與,更不能向外洩露機密。該提供的報表還有賬冊及相關資料,必須由秋燕妮親自提供,就連端茶供水這些事,也由秋燕妮去做。秋燕妮哪還敢說半個不字,普天成把氣氛搞得如此神秘,幾乎就讓她感到末路的到來,以前雖說也怕,但那個“怕”字從沒像現在這麼強烈。秋燕妮幾乎要哭了,到現在她才明白,這些年她在海東扮演了什麼角色。說好聽點是斂財者,說不好聽,她是大華派來的一個託,一個誘餌,一個該千刀萬剮的罪人!
她現在只能老老實實按普天成說的去做,普天成把話說得很透徹,這次要是再出意外,監牢的大門第一個為她開啟!
“想套住別人,我說秋燕妮你太傻了,幾個億不明去向,到時你還沒張嘴就有人把你黑了!”
一切交代完畢,普天成還是不放心,他不可能天天去賓館,目標太大,時間也根本不許,但這邊必須有一個人盯著,得隨時向他通報情況。讓誰來合適呢,普天成難住了,兵到用時方恨少,想不到他普天成也有缺兵少將的時候。思來想去,普天成最後想到一個人:秦懷舟。
此後,秦懷舟就不斷將屈妙琪這邊的訊息傳給他,一開始屈妙琪罵娘,罵的話好難聽,秦懷舟不敢在電話裡重複。普天成說,沒事,你就照本宣科,反正是她罵的,不是你懷舟罵的。秦懷舟還是不敢,普天成不想讓秦懷舟也跟著緊張,道:“我知道了,她在罵我是不是?”秦懷舟猶豫了一下,說:“不只是您,她還罵……”
“罵宋瀚林是吧,我想得到,她這張嘴,毒辣著呢,你就讓她罵,罵幾天她就不罵了。”
秦懷舟規規矩矩嗯了一聲,合上電話就忍不住偷笑起來。屈妙琪這女人真好玩,她一邊翻賬本一邊罵人,罵他們是一群貪官、贓官,一群王八蛋。有時甚至暴跳如雷,他親眼見屈妙琪將賬本摔在地上,失聲大叫,不幹了,誰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