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面孔。
殷睿大口喘著氣醒來,卻發現天已大亮,夜晚已經過去了,殷睿猛然想起了什麼,急忙開啟牆壁內側的暗格,當看到躺在裡面的那封信時,臉上的神情才平緩稍許。
拿出裡面的信紙,殷睿細細看了下去,當看到信上抱怨新的枕頭不舒服時,殷睿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提筆回道,【不舒服可以讓人加一層軟墊,但是,不許換。】
雖然他看不到凡的神情,卻可以想象,凡看到這句話時,一定有些不甘願,但是卻不會違揹他的話,凡很少會正面的反駁他的話,也許會寫上兩個小故事講述尊老愛幼的美德也不一定。
殷睿的嘴角微微翹起,只要想著凡的反應,他的一天就有了期待。
但是臉上的笑容沒有維持多久,殷睿不期然的又想到了昨晚的夢境,滿懷期待的抓住那個人,卻依然看不見面孔是什麼心情,一盆涼水澆下也不過如此了。
凡,到底是什麼樣子呢……
……
【凡,你長什麼樣子?】
【嗯,我……很英俊。】寫完這句話,白凡汗顏的擦擦額頭冷汗。
【具體一點呢?】
【兩隻眼睛一個鼻子。】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滿一室,白凡卻躺在那張大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他翻了個身,拉住被子將頭也蓋住,仔細想著自己的事情……殷睿他,似乎最近很頻繁的在問那個問題,是因為好奇嗎……也對,他清楚的知道殷睿的長相,殷睿卻完全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畢竟是相處了十年的人,怎麼可能不好奇呢。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帶一張照片給殷睿看看,可是,白凡苦惱的揪住頭,他無法帶過去任何東西。
要不畫一張畫像……白凡的神情更加糾結了,要說琴棋書畫,當初殷南寒俱都請人教過他們。可惜人無完人,他下棋很有天賦,譜樂也還可以,但是一到畫畫,就完全是一塌糊塗。而殷睿則很擅長書畫,對於樂譜的表現不如他,兩人同處一個身體,為了照顧對方,所以乾脆在所有的課業上都表現出不擅長的樣子,讓那些先生最後也只能搖頭嘆息,小公子是個肯努力的,但限制於天賦,此生恐怕難以有大成就。
好在殷南寒最重視的是他的武藝,其他方面只要能夠略微知曉,不至於上不了檯面就可以了。
正因為殷南寒的這種只要練好武藝,其他的都可以商量的態度,再加上殷睿的幫忙作弊,所以他的畫一直停留在用毛筆畫一片荷葉加兩尾魚的水平。至於人物,那可是高難度,他沒有一張人物圖是五官端正的,無不歪嘴斜眼,用這種水平畫自畫像,白凡表示壓力很大。
白凡一瞬間升起了放棄的念頭,可是緊接著,他的腦海中又浮現了殷睿那細心套起軟墊的瓷枕,每晚全部是自己喜歡的菜色,甚至房間裡大部分的擺設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的,平日裡哪怕再不經意的一件事情,只要他在信裡提了,殷睿都會幫他達成,到了他這裡,難道就連殷睿想知道他的樣子這麼一件小事,他都沒辦法辦到嗎。
白凡猛的從床上爬起來,因為每日練字,所以他的房內常備筆墨,鋪開紙張,白凡對著鏡子,試圖把自己畫出來,但是最後只能勉強畫出一個人形,那臉上的五官,沒有一個跟自己捱到點邊的,鼻子那裡還因為下筆太重落下好大一塊黑斑。白凡滿頭黑線的把紙上的“白凡”揉成一團,扶額哀嘆。
要這麼放棄嗎,真的要這麼放棄嗎,白凡眼前彷彿出現了殷睿那水潤潤的眼睛,好吧,水潤潤是他的幻想,他從沒見過殷睿的眼神,但是他發現,如果就這麼放棄,真的會很有罪惡感,算了,就當是給殷睿的禮物了,為了他,去學一次畫畫。
白凡仔細考慮了一下,用水墨畫畫出來的人物很難有非常高的相似度,要練習好也非一朝一夕的功夫,相比之下,素描似乎要簡單一些,而且畫的好簡直可以達到與照片一般的還原度。
下定決心以後,白凡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喂,小王,嗯,你幫我招個人,要會畫人物素描的,水平不能太差,時間能夠自由調配,到我這裡上門教授……”
吩咐好招人的事情後,白凡舒緩了下眉宇,走進浴室洗漱一番,就懶洋洋的走出門外,“小俊,早餐做好了嗎。”
他們在前幾日就已經出院,白凡的傷口恢復良好,醫生囑咐不要劇烈運動,多吃點補血的東西,除此已無大礙。
回家後的生活與住院之前有了一些變化,首先是別墅周圍裝了一層電網,各個入口也裝上了攝像頭,整體的防衛提升了一個檔次,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