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那一天白凡離開時突然的一個電話,打亂了他本來的自信滿滿。可以說,他直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那天白凡到底有沒有聽到什麼,還是為了避免尷尬而故意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所以,他雖然打定主意要再次追求白凡,心裡卻是虛的,如果那天的事情白凡實則知曉的話,那麼他就是打再多的腹稿,做再多的努力恐怕都會沒用,反而會在白凡眼中成為一個笑話。
“聚聚啊,我現在不在Z市,這樣吧,一個月以後我媽生日,我會回去,那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好好玩兩天。”白凡想了一會道。
羅帥當然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兩人又聊了一會,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凡的手機才放下,公儀俊就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剛剛的是誰啊?”
白凡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葉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公儀俊一臉不可思議。
注意到公儀俊誇張的神色,白凡似笑非笑,“怎麼,我有朋友,你有意見?”
“啊,不是,我沒有任何意見。”公儀俊連忙搖頭,他可不想再被那些新菜譜折磨了,不過,朋友,這個難伺候的傢伙居然還有朋友?他待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就從沒見過他出去呼朋喚友,這種人,居然也會有朋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莫過如此了吧。
不對,也許這不是最奇異的事情,想到白凡身上的眾多奇異之處,公儀俊突然又覺得自己不該如此大驚小怪,生活作息規律到變態,三十多歲都是單身,至今身邊沒有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整天抱著兵法的戰爭狂人,整整一個月每天照著鏡子的自戀狂,他早就不應該以常人的標準度量他。
但是想到剛剛打電話來的那個人,公儀俊依然很不爽,想著法子挑刺,“那真的是你的朋友?你的好朋友會連你住院都沒來看過你一次?”
白凡動作一頓,轉過身來警告的看了公儀俊一眼,公儀俊立馬就蔫了,乖乖的跟在白凡後面走出門去。
……
這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在這一個夜晚,發生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黑月神教的教主,竟然在教內被刺。
當那一隊巡邏而過的侍衛中突然衝出一柄利劍,白凡措手不及,只來得及閃身躲過,隨即抬掌應對沖到自己面前的那個身穿侍衛服的刺客,白凡身後的暗衛也紛紛出現,與這些突然出現的刺客戰成一團。
但是這場對戰卻極為混亂,因為那些刺客是穿著侍衛服混在侍衛中的,第一個不好分辨對手,第二個則是一些本來看似沒有叛變的侍衛卻突然臨陣倒戈,將刀劍揮向將後背交給他們的暗衛,導致忠心耿耿的暗衛傷亡慘重,白凡看到這一幕,咬咬牙,喝到,“所有侍衛,皆視為敵,不用留手。”
這句話一出口,場面頓時扭轉,之前還束手束腳的暗衛們皆露出狠辣之色,所有看到的侍衛,不管是不是在幫助己方的,全部一刀解決。
見到這種情況,那些刺客明顯焦急起來,有一些本來掩藏在侍衛中的暗線更是提前暴露,就在這情勢一片大好,局面漸漸往白凡的方向扭轉時,正在與兩個刺客纏鬥的白凡突然聽到幾個方向同時響起“教主小心”的驚呼,同時一股危機感也浮現心頭,扭頭間,只看到一抹白芒逼近,他卻已經沒有了躲閃之力。
在最後關頭,白凡只來得及偏了偏身子,使得那白芒不會刺到要害,隨即就聽到劍刃刺進人身體裡的“噗”聲,但是白凡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隱約感到背後有什麼東西沉重的落在地上。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的他分神,直到解決掉面前的兩個刺客,白凡才有時間轉身看去。卻見一名暗衛胸口插著那把劍,半跪在地上,卻依然頑強的提劍與一個刺客廝殺,可惜他此時的情況明顯不敵,極為兇險,白凡兩步上前,一掌掃去,蘊含了強勁內力的掌風將那刺客拍的噴出一口鮮血遠遠拋開。
處理掉那個刺客後,白凡拍了拍依然半跪在地上的暗衛的肩膀,帶些讚許道,“幹得好。”這一擋,可抵上半個救命恩人。
那暗衛一震,那眼中一瞬間的神色,複雜的難以言喻。
事已至此,這次的暗殺顯然已經失敗,最終僅剩的那幾個刺客,俱都在他們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服毒身亡。
這次偷襲,雖然沒有給白凡帶來什麼傷害,但是依然讓他心痛不已,因為跟在身邊的十個暗衛,竟然損失過半。
這些黑月神教從小培養,作為歷任教主最有力靠背的暗衛,每一個都珍貴無比,因為他們可以不相信任何人,卻絕對能夠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