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遮住臉往外衝去。
殷睿一個漂亮的騰挪閃開了暗器,但那些暗器卻全部釘入了掛在牆上的畫像,殷睿見自己心愛的畫像被毀,更加怒火中燒,“哪裡跑。”
影七作為從小培養的暗衛,功夫自然不差,尤其是奔走匿行的本事,可排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但是他再強,也強不過他的主子殷睿,更別提殷睿這一年多始終在強行吸收殷南寒的內力,其進步飛速,內力深厚了不知幾許。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殷睿拔出腰間的長劍,狠狠的向刺去,凌厲的劍氣讓影七生起一股極強的危機感,他不得已之下只能轉身迎戰,兩人電光火石之間便過了數招,影七因為已經放下了遮住面部的手,所以樣子立刻暴漏在殷睿面前,哪怕他的臉上現在還蒙著一片黑布,但是這種程度的遮掩只能騙騙陌生人,殷睿眯著眼辨認了兩秒,就無限陰寒的道,“是你,影七。”
影七沒有回話,咬著牙對抗殷睿凌厲的攻勢,但是他心裡卻泛苦,被發現後,想要回到教主身邊,恐怕再無可能……原來,教主並不是喜怒無常,並不是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那些溫柔,都是真實存在過的,只是給予他溫柔的,是另一個教主……與人交戰,最忌分神,影七這一晃神的功夫,殷睿就已經狠狠給他來了一劍。影七也從殷睿出手的狠辣,漸漸察覺出了一些不同尋常,教主的樣子,似乎並不是想將他抓回教內審問,而是有,直接下死手的感覺。
在殷睿再次一劍刺來,而影七及時躲開的時候,他終於確認了那個猜想,教主剛剛所刺的是他的胸口,而且完全沒有留手的意思,兩人一個追一個逃,漸漸的竟然到了一處絕崖,影七已經退無可退,身後是萬丈懸崖,身前則是一臉殺機的殷睿。
看著殷睿逼近,影七心念直轉,咬牙跪下道,“教主,屬下自願請罪,今日所犯之錯,甘受一切懲罰。”
“懲罰。”殷睿冷笑,“你在這裡受罰即可。”再也沒有任何話語可以形容殷睿此時心中的憤怒,所有知道凡的存在的人,必須死,殷睿看著垂頭跪在自己身前的人,抬手一劍刺了下去,俊美的臉上,一片冷硬,但他沒想,本來一直垂著頭溫順的認錯的影七,卻猛地抬手撒出一把碎石和塵土。
殷睿淬不及防之下拂袖阻攔,再轉眼時,卻發現影七已經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殷睿快步來到懸崖邊,就見影七正用一把匕首插在崖壁上苦苦支撐,他冷笑一聲,踢下幾塊懸崖邊的碎石,讓影七的處境更為艱難。
殷睿見影七掙扎的抬起頭來,那眼中未嘗沒有祈求的意思,但是殷睿的心裡卻沒有任何波動,他抬高手臂,舉起手中的劍,影七看到殷睿的舉動,彷彿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狠狠收縮了一下。影七瞳孔中殷睿的影像無限放大,他看到那熟悉的臉,沒有絲毫憐憫的高舉手中的劍,劍尖朝下,用力的往下一送,影七在那長劍帶著破空聲向自己投擲而來的一瞬,果斷的鬆開手,並且借力騰挪了一下位置,但即使如此,那長劍還是在他背部劃開一道血花,隨後與影七一通墜了下去,沉沒在雲海之中。
這懸崖極高,往下看去,盡是翻騰的雲霧,實在看不清影七到底死了沒有,殷睿皺了皺眉,下令讓暗衛們下去搜尋。
獨斷慣了的殷睿沒有看到,在影七跳下懸崖的瞬間,有一個暗衛險些按捺不住的衝了出去,好在被其他人死死的拉住了。
殷睿的性格一向多疑謹慎,所以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就站在懸崖邊看著暗衛們找,直到天色將黑,暗衛們仍舊一無所獲,那懸崖下面的是一個沼氣林,但凡進林的,不論人畜,都會中毒無力,迷失在其內,夜晚已經快到到來,殷睿不得不離開,影七這麼久還沒有爬上來,應該是死透了吧,懸崖這麼高,他落崖時又受了不輕的傷,下面是沼氣林,他斷然沒有再活著的可能。
殷睿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懸崖,轉身離開。
當天晚上,白凡在殷睿給他的信中得知影七已經被派去一個地方完成秘密任務,說通俗點就是去敵方臥底,少則幾年,多則數十年都不會回來。
白凡很生氣,氣殷睿說都不說一聲的就把自己的得力助手派了出去。可以派出去的人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找影七。沒了影七,他在哪再找這麼合心的人。
對此,白凡與殷睿在信中進行了激烈的爭吵,同時也打破了兩人一直冷戰的僵局,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殷睿對這種局面是欣喜的,凡總算不再留下只有渺渺數語的信給他,信中終於又充滿了內容,哪怕這次的內容都是罵他的,但都比那大片的空茫好。
至於現在的爭吵,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