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感覺……很奇妙。
公儀博低頭看向手中的名片,卻發覺這張名片乾淨的過份,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聯絡電話,沒有郵箱沒有職稱也沒有公司名稱……這種名片,真的是很少見,如果不是背景乾淨的如一張白紙一樣沒什麼好寫,那就是在某個行業裡已經站在了頂端,不屑再過多介紹。
觀那人的年齡與談吐,也不會是什麼背景都沒有的,而且這張名片的質地很特殊,非一般人能用的起。看著名片上的白凡兩個字,公儀博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想了想,公儀博還是將這張名片收入懷中,與一旁的幾個經理主管繼續進行今天的考察。
白母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有點擦傷和勒傷,回去抹點藥休息一段時間就能夠恢復。但是白母卻被這件事情嚇出了陰影,珠寶首飾什麼的不敢再戴在身上了,平日裡出門的也少了。
白父聽聞了那件事情也是把白母好一頓教訓,心裡擔心後怕,反應到嘴上卻是,“早就說讓你不要戴那些東西,你還每天掛在身上,看看,這下出事了吧,財不露白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知道……”
白凡聽著白父白母的對話,心裡暗笑,悄悄退回了自己的房間,把門外那雖然有些小磕碰,但卻還是互相關心的氛圍留給兩人。
想著一輩子互相扶持著過日子的父母,白凡也不禁想到,如果有這樣一個伴,也不錯,最起碼在老了醜了走不動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能不嫌棄的陪在一旁。
但是想到互相扶持,白凡的眼前卻詭異的出現了殷睿的臉,他連忙搖頭將這個突然出現的面孔甩掉,雖然他和殷睿是互相扶持的過了十年,但是他也不能把老婆的臉想成殷睿的樣子啊。雖然殷睿確實很漂亮,但也不能把他想象成女人啊……帶著一絲絲罪惡感,直男白凡爬上床去睡覺。
可是在古色古香的房間裡醒來,對著銅鏡裡那張殷睿的臉,白凡又鬼使神差的寫下了【殷睿啊,你有沒有長的和你很像的表姐表妹?】
殷睿剛開始還不明白白凡問這個問題是什麼寓意,待後來明白了後,臉色鐵青,甚至忘了一直與白凡對話的自稱我,而是使用了本座,【本座孃親早已去世,本座確信自己沒有任何姐妹,遠八代的都沒有,本座今後也不會有任何女兒孫女,所以,讓。你。失。望。了。】
看著殷睿的回信,白凡有些訕訕,不就是打聽一下殷睿的姐妹,殷睿至於這麼激動嗎,甚至連女兒孫女都出來了,白凡對天發誓,就是殷睿以後的女兒美若天仙,與殷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也絕對不敢有任何邪念。
為了這件事,白凡與殷睿說了好幾天的軟話,才漸漸把殷睿哄好了。但只有般睿自己知道,除去頭兩天他是真的有些怒氣,後面幾天卻大半是裝出來的,這一切,只為了能讓凡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關注長一點。他與凡之間的維繫只有每天一封的信件,這個維繫太單薄太脆弱,遠遠沒有周圍能夠接融到能夠看到的東西來的有吸引力,所以他早早的就學會了,如何去吸引凡的注意,他享受凡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的感覺,為了這些,他能夠不惜代價。
每年的姻緣日,是所有男男女女躁動的時刻,相傳在這一天結為夫妻的人會得到祝福,情竇初開的男女們,也會選擇在這一走向心愛的人表達自己的心意。
這種粉紅氣泡,不只影響了廣大少男少女,就連以少年老成著稱的黑月神教教主,也開始坐立難安。
殷睿揮退了屋內所有人,拿著筆已經在桌案前呆坐了半個時辰,這個姻緣日,是他成年以後的第一個姻緣日,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非常特殊重要的日子。他決定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做出一件意義重大的事情。這件事情也許很冒鹼,也許也會一輩子藏在暗處不為人知,但是這總是一個契機,一個將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讓凡知曉的一個契機,殷睿的神情堅定下來,提筆斟酌著用詞,一字一句的在紙上寫下了自己最真實的渴望,那些對凡不能言說的心思……
寫完了之後,殷睿又細細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他將這張寫滿心意的信紙晾乾後折成一個小紙卷,塞入半截手指長的小竹筒中用蠟密封起來,這樣處理過後,這張竹筒裡的紙條就可以儲存很長時間,防水防皺,數年乃至數十年後拿出來依然字跡清晰。
殷睿將小竹筒放入精緻的荷包中封好,然後與那套白色的衣服放在一塊。看著擺在衣服上的荷包,他有些愣愣出神,不知道什麼對候,凡才能發現這荷包中的秘密。
【凡,這個新荷包我很喜歡,你要每天帶著,不準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