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大風險啊。
公儀俊最終倒出了一小碗藥酒,看著這深棕色的藥酒,他深吸口氣,一飲而盡,帶著些微苦香的藥酒劃入喉嚨,公儀俊咂咂嘴,正想說還行時,猛的面色一變,抬手捂住喉嚨,一臉痛苦狀的喘氣,但是這個動作絲毫無法減少他的痛苦,那喝下去的酒液依然彷彿是活物一般的向下鑽動;並且逐漸蔓延到了他的每條經脈中,每一條經脈中都在灼燒,並且其中有無數的小蟲在鑽動是什麼感覺,總之公儀俊覺得他快要死了。
他一手捂著喉嚨用力乾嘔,另一手撐著沙發,瞬息間就汗溼了身上的衣服,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大哥得罪了高人,所以高人在酒裡下毒了。
公儀俊試圖運轉內息逼出這些藥酒,但是今天的內力卻格外奇怪,剛一出丹田就宛如脫韁的野馬在筋脈中奔走,在運轉的途中非但沒有逼出那些藥酒,反而融入了不少,就在公儀俊緊張不已的時候,卻發現體內的內息每運轉一圈,那些難耐的感覺也會隨之減輕不少,他疑惑的又多執行了幾圈,發現自己果然好過了不少,在運功調息一個小時後,他雖然一身衣服都溼透,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但是身上已無任何不適,反而有些神清氣爽的感覺。公儀俊此時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剛剛的感覺絕對不是中毒了,他仔細的內視片刻後,驚喜的發現自己停滯很久的內力居然有了鬆動的跡象,這個,這是,寶貝啊!!公儀俊一下子撲在了那壇藥酒上。
但是興奮過後,問題也就來了,這寶貝是大哥的。他本來以為高人送給大哥的是普通的酒,那樣被發現偷喝後頂多揍上一頓,但是現在,他居然動了這麼寶貴的東西,大哥會不會大義滅親啊?
公儀俊愁眉苦臉的坐在房間裡,苦思冥想還是不得解,最後一看時間,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大哥要回來了。他看著被自己拆的一片狼藉的包裹,急忙將酒罈封起來,然後又將被自己拆下的東西一樣樣重新拼裝回去,但是拆過的東西總歸是拆過的,無論他怎麼力求還原,也還是能夠看到些許凌亂的痕跡。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要隱瞞東西已經到了的事實,而是等明天有時間將它偽裝的更加完美后再送到大哥面前,但是看到包裹寄來的人不僅是他一個人,門衛看到了,家裡的阿姨也看到了,大哥一定剛進門就得到了東西到了的訊息,如果他敢說沒到,一定會死的很慘。
公儀俊小心的抱起大箱子,將它送到了公儀博的房門外,正待悄悄退場,卻聽到身後響起一道讓他渾身僵硬的低淳聲音,“小俊,你怎麼在這?”
“啊,哈哈,我,我來送東西。”公儀俊乾笑著。
公儀博的視線轉移到放在門前的紙箱上,面上出現了一縷笑容,快步走上前去,“東西已經寄來了嗎。”
“是,是啊,大哥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公儀俊悄悄後退著,退出安全範圍後,拔腿就跑。
公儀博疑惑的看了一眼公儀俊的背影,抽抽鼻子,奇怪,怎麼有一股酒味,小俊喝酒了嗎?不過現在公儀博可沒有過多的心思放在公儀俊身上,他開啟門,期待的將紙箱抱進房門。
不久後,當公儀博拆開明顯包裝的有些鬆散的紙箱後,看著已經有開封痕跡的兩個酒罈,房間裡響起了一道帶著怒氣的低吼聲,“公儀俊。”
而此時已經逃出別墅,正駕車想著去哪裡躲一躲的公儀俊哆嗦了一下,車子開的更快了。
……
黑月神教內,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匆匆走入大殿,利落的單膝跪下,“稟教主,清風劍門少主求見。”
殷睿的視線從書卷中挪開,烏沉的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沉聲道,“有請。”
一個俊雅的白衣公子在教眾的帶領下走在黑月神教內,他一邊前行一邊觀察,早就聽聞黑月神教內等級森嚴,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虛傳,那新任教主登位僅僅一年,卻能約束住教內眾多桀傲不馴之輩,實在不可小窺。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與那人面對面的談判,孫青逸也不禁有了些許期待,不知道黑月教主殷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孫青逸在進入大殿的之前,整了整衣服,從容的邁出步伐,因為他已經想好了幾套說辭,不管那黑月教主是什麼樣的人,他都有把握應付,但是顯然計劃趕不上變化,在他走進大殿,看清坐在上首的人的那一刻,就驚訝的差點忘了詞。
雖然那個人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面上也是冰冷的神情,但是昨晚才見過的人,他斷然不會認錯。昨晚那位告訴自己他叫睿,睿,殷睿,難怪啊,沒想到他早就與黑月神教的教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