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的一瞪,卻像看見什麼怪物似的愣在那兒,還忍不住伸出食指,頂了頂他堅硬糾結的胸肌,“老天,像石頭一樣耶!”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動作有個名詞,那叫做『性騷擾』?”他雙臂抱胸地笑睨著她。
一聽他這麼說,可可驚得趕緊收回手,並放在身後,“不要叫我小姐,我叫可可。”
“可可?!”怎麼連名字都這麼孩子氣?當然嘉斯浩這次學聰明瞭,沒把這句話說出來。
“對,就叫可可。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瞧他高頭大馬的,往門口一站,還真是頗礙手礙腳的。
“請,要找什麼就快點,我還要回去洗澡。”他沒好氣地說。
“那你去洗你的,我找我的。”說著,她就走到沙發旁四處翻找著,記得昨晚她就坐在這裡勾手套,怎麼會少了一隻呢?
如果弄丟了,要重新織好得再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更何況她現在正忙著與嘉斯浩糾纏,哪有時間再勾一次?
“沒關係,我等你找完。”他倒想看看她要找什麼?幹嘛這麼急呢?
就見她不停翻著沙發墊,還趴到沙發底下四處張望,像是仍沒看見她要找的東西,“你是丟了錢嗎?”
她搖搖頭,眼眶再次泛紅,愛哭的她忍不住地掩著臉,坐在沙發上大哭出聲,“怎麼會不見了?我明明只在這裡拿出它呀!還是它自己長腳跑掉了,但是不可能呀!”
“你到底在找什麼?”他無奈地揉揉眉心,被她的自言自語給弄得心煩,“說出來,搞不好我看過也說不定。”
“真的?”她這才抬起頭,抽噎地說:“一隻手套……已經快完成了,只是還沒收線而已。”
“手套!”嘉斯浩撫額一嘆,“你早說不就行了。”
“這麼說你看過它?”她興奮地張大眼。
他搖搖頭,走到一旁的櫃子,從裡頭翻出手套,“這個嗎?”
“對對,就是它。”可可這才破涕而笑,開心地拿回它,直在胸口磨蹭著,“還好,還好沒丟,謝謝你。”
嘉斯浩看著這隻手套的SIZE滿大的,並不是她所戴的尺寸,基於好奇地問道:“是要送人的?”
“嗯。”她甜甜一 笑,“我花了半年才織好它呢!打算在今年冬天之前送他。”
“男朋友?!”他眯起眸,突然覺得她這種笑容很礙眼,更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讓她這麼在乎。
她微愕了下,跟著紅透雙腮,帶著副小女兒的窘澀模樣,“不關你的事。”
瞧她那張含羞帶怯的小臉,嘉斯浩毫無理由的愈看是愈不爽,“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也請你不要對著一個半裸的男人,說著其他男人的事,我沒什麼興趣。”
“是你自己要問的,又不是我愛說,謝謝你讓我進來,你快去洗吧!”她走向門外,並輕輕將門帶上。
“搞什麼呀!水都冷了,還要我去洗,扯!”煩悶的嘉斯浩乾脆走進浴室將︶服穿上,然後坐在床上把今天的會議內容重新看過一次。
但不知為什麼,他腦海裡畫過的淨是那個……叫……叫什麼可可的女孩的天真笑靨。他怎麼從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在提及一個男人時,會有這種臉色?
那臉色是代表什麼?幸福、甜蜜嗎?
真是活見鬼了,他沒事管她對那男人的心思做什麼?
他強迫自己將所有的精神放在會議報告上,跟著又做了許多準備,打算明天會議上再提出,然後回臺北後就可以付諸行動,將自己的理念完全發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兩點過後,他才躺下,矇頭大睡。
“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只要把你的地址給我,我準備好行李會去找你。”
到了臺北機場後,可可堅持不讓他送,只肯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他,做為日後聯絡的管道。
見她避他避成這樣,嘉斯浩沒轍地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寫上他的電話和住址,“這是我的私人住所,我一直都自己住。”
“你自己一個人?!”她顯然有點兒卻步了。
他撤嘴一笑,見她那副傻愣的模樣,忍不住敲敲她的腦袋,“還魂吧!以後我們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但你放心,我對我老爸派來的女人沒興趣。當然,你若怕我的話,可以拒絕。”
“我……我……我才不怕呢!”她怎麼可以怯場呢?一想到葳葳和芯芯都卯足勁兒的與他兩個哥哥周旋著,她就算再怕、再緊張,也不能退縮,丟了宛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