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天恩倏然抬眸;寒眸好似兩把鋒利的劍掃向她;薄唇沒有絲毫溫度地逸出;“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既然做了,怎麼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呢?”
孫喬兒再佩服的一笑道:“我知道她肯定都告訴了你,不過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似乎沒有了解某件事實,現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不是嗎?”
戚天恩暗如深潭的眸子半眯;語調沒有起伏卻帶著絕對的危險逸出;“看來是你忘記了某個事實,我們之間只是一個交易而已不是嗎?”
“話雖如此,我們訂婚也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女人秀出了自己手指上訂婚戒指。
戚天恩黑眸冷凝著她,“事實上我永遠也不會娶你,而你努力爭取你想要的,我努力爭取我要得到的。我可沒有說過對方能干涉自己的私事。”
孫喬兒抬眸;深望著他;她幽幽逸出;“實際上我並不想幹預你的事情,但是。伯母那邊已經知道了你的動向,前幾天她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許多,加上她在婚禮當天讓藍麒那麼難堪,我必須要讓她吸取教訓。”
砰——
一道劇烈的酒杯破裂聲傳來。
戚天恩站起身;渾身散發陰冷;居高臨下地目視著孫喬兒。
孫喬兒因戚天恩摔杯的動作而微怔;但她沒有退縮;始終深望著談易謙幽暗的黑眸。
大家互相沉默,孫喬兒默默地等待他的下文;她聽到了她預想到的那句話。
“我希望以後我不會再知道你做過類似昨天那樣的舉動,我的事你不用插手,至於那個女人……我也不准你懂她一根汗毛兒。”
壓制著憤怒;戚天恩轉身。
孫喬兒對著戚天恩的背影逸出;“我是不是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戚天恩沒有緩下腳上的步伐。
孫喬兒臉色一凝追了上去;嬌小纖弱的身子擋在戚天恩的面前;再次道;“我對你來說是不是真的沒有利用價值了,雖然我們之間只是一個交易,伯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她回來就是要主持你和我的婚禮,迫於家族與父親的原因,到最後也許我會出於利益的考量選擇嫁給你。如果你不願意與我結婚,伯母那邊我希望你能做好思想工作?”
戚天恩清冷逸出;“夠了……”
“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希望你能夠聽進去……既然該說的說完了,我也可以離開了。
女人在轉眸背對著男人後,眸光裡多了一份不容察覺的黯然。
然而;在孫喬兒邁開步伐的那一刻;戚天恩沉聲逸出;“婚禮我可以舉行;但你不會是我的妻子……”
孫喬兒的脊背一僵;怔愕地轉首看向戚天恩。
這一秒;戚天恩已然徑直越過孫喬兒;挺拔的身軀冷然地沒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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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晚;戚天恩回到別墅。
“先生;您回來啦?”
管家的問候沒有得到戚天恩的半句回應;戚天恩將車鑰匙丟在廳裡的沙發上;然後深深地埋進客廳的沙發裡。
驀地;他拿起家裡的遙控器按下一年都難得去看的電視;聽著電視裡嘈雜的聲音;他恍似想要緩和這一刻整棟別墅所傳來的空蕩和冰冷。
沒有了她們;他的世界又恢復到了從前;沒有溫度的世界。
今天他沒有回去以前的別墅,而是回到了這裡。四年來一直待著的地方,曾經以為,他不會再進入那個別墅,可是就在他吩咐傭人整理一切的時候,他在書房裡發現了夾在書中的那張契約,
戚天恩從口袋取出了那頁紙。上次他去那裡就是為了不讓她發現而去取出,沒有想到還是被她看見了!他知道自己曾經對她做過許多過分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不由自主的留下了它,他原本打算賣掉那棟別墅,最終卻在別墅的花園內種下了薰衣草,她曾經說過她很喜歡普羅旺斯的薰衣草花田,所以他一個星期總有幾天都會過去照顧那些花草們。其實是他希望她有一天能看見它們。”
“先生;我去…給您做一份晚餐,因為事先不知道您今天會回到這邊…”
戚天恩平淡地逸出;“不用了;你們都去休息吧。”
管家沒有再多問;默默退下。
然而;在管家轉身離去的那一秒;戚天恩又問;“楊姐。夫人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嗎?我想她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了!”
管家的腳步駐留;躬著首;恭敬逸出;“夫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