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有絲毫傷害。”紅臉老者微微一笑道:“這兩個孽畜從小便由陰老怪和我撫養長大。大的換作青猿,小的換作玉猿。它們自幼就在這太白山稱王稱霸,橫衝直撞,不可一世。不想雙雙摺在你廖小郎身上。恐怕它們氣憤不過,這才捨近求遠、舍易求難。繞瞭如此大的一個圈子呢。”廖然疑道:“莫非這空中臺地另有出路不成?”
紅臉老者忍住笑,遙手一指,口中說道:“廖小郎且看。”廖然順指望去,雲霧繚繞中似乎隱約間有一條羊腸小路蜿蜒而上,直通向山頂。紅臉老者接道:“沿此路向上可直接通到山頂,一個轉折就能看到先前的石梯子峽了。大概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吧。”
廖然看罷,聽罷不由暗自好笑:自己師徒倆竟然被這兩白猿耍了一道。巴巴冒了這麼大危險,白白繞了這麼大圈子。不由瞪了那兩白猿一眼。那白猿卻是裝模做樣,無動於衷。廖然轉念又道:若然不是這白猿帶著自己饒了這麼個大圈子,又如何得見這曠世奇景呢。想到此處廖然苦笑道:“ 這白猿當真頑皮得緊。”紅臉老者道:“它們雖是頑劣,可你二人也委實大膽得可以。倒是頗有乃師的遺風。”廖然連忙道:“老前輩一再提起恩師,其中緣由還望老前輩示下。”
紅臉老者點了點頭,嘆道:“你既是子幸的弟子,可有曾聽說過陽幻此人呢?”廖然一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顫聲道:“老前輩莫非就是人稱七顏逸仙的陽幻陽師祖?”陽幻微笑頜首。
說起這陽幻來,可是七顏派罕有的天才高手,平生所收的唯一弟子便是廖然的授業恩師柴子幸。據說多年前便已不問世事,歸隱山林了。不想能在此地遇見自己唯一的太師父,太師祖,師徒倆俱都是激動不已。
廖然連忙拉著李思不住向陽幻行禮作揖。陽幻擺手道:“你師徒倆俱是灑脫之人,又何必在乎這繁文縟節呢。”廖然接道:“徒孫數十年間未曾侍奉太師父,怠慢之極,誠惶誠恐。”陽幻笑道:“廖小郎何須以此掛懷。我那老徒弟現在可否安好呢?”廖然低頭輕聲言道:“不瞞太師父。四十年前,師父為了七顏派捨身成仁,以一己之身保全了整個七顏派。七顏派能有今日也全拜師父所賜,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陽幻仰天嘆道:“傻徒兒啊,傻徒兒,便是這生死之事你也要和為師一爭先後嗎?”說著眼眶早已溼潤。
那黑衣老者沉聲道:“陽老兒,生死有命。柴五郎死得其所,重於泰山。本是可喜可贊之事,你老兒怎麼不喜反悲,徒增傷悲呢?”陽幻一甩臉,說道:“你陰老怪說的雖是風涼之語,可所言倒是不假。不錯,沒想到我那劣徒竟是如此讓人放心之人,作師父的理當為其感到高興。”說得雖是輕鬆,卻也難掩傷感。一時間,淡淡的哀傷竟然在這臺地上漫延開來,濃得化不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三十、仙聖
一時間,眾人俱都沉默不語,氣氛壓抑之極。恰逢此時,夕陽落山,萬道霞光照射而下,連那通身潔白的白猿竟也被染成了渾身金黃。餘暉灑在這棋盤上紅光撲面,熠熠生輝。眾人雖是沉浸在這美景當中,卻是沒有絲毫喜慶之意。黑衣老者嘆了口氣,說道:“陽老兒,這夕陽風光無限好,只是稍縱即逝。我們如若不好好欣賞又怎麼對的起它燃燒生命的執著和燦爛呢。”陽幻笑道:“嘿嘿,你陰老怪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倒叫人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是好了。”黑衣老者微微一笑道:“陽老兒既然還有硬撐的力氣,看來倒是我多慮了。見諒見諒。”陽幻也是老實不客氣,重重“嗯”了一聲。
黑衣老者也不動氣,看看天空後道:“天色將將已晚,讓客人逗留於此豈是待客之道,二位且隨我進屋吧。”陽幻也道:“陰老怪此言非虛,還是先進屋再說不遲。”說著把廖然師徒倆引入竹居。
師徒倆這才首次進到竹居室內,方能仔細審視這臺地空中竹閣。這竹居簡約但不簡單,古樸卻無古板,此刻落日從竹簾的縫隙內漏進屋內,灑滿竹屋。投射在屋內的光影把這竹簾縫隙的形狀放大,拉長,使人清晰可辨。雖是尋常家景,此時此刻卻也蒙上了一層難以名狀的奇幻色彩。室內陳設極為簡樸,大都以棕竹製成,頗為別緻。待眾人分賓主坐定之後,陽幻才鄭重其事地把黑衣老者介紹給廖然師徒倆。
原來這黑衣老者正是當年五行教陰陽兩大護教中的陰護教,姓陰單名一個玄字,人稱五行陰聖。說起這陰玄來,亦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乃是五行教數百年來最年輕的五行全開高手,與七顏派的陽幻可謂一時瑜亮,並稱江湖兩大絕頂高手。這兩人一個叫做七顏逸仙,一個喚為五行陰聖,故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