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全開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陽幻一拍大腿道:“對啊,陰老怪你練五行全開時,五道真力相沖相剋,理應比陰陽交融複雜危險得多吧。”“這卻不然,五股真氣自是比二股難以掌控,可力分為五比之力分為二的強度和力度卻是小得多了。此二者實難評判。”
“言之有理,陰老怪,說不得我們這次也要賣賣力氣,好歹幫小郎順利達到黃清境界呢。”陰玄答道:“託廖小郎和小郎的福,老朽這幾個月來過得頗為舒暢,這點小忙當然是不在話下了。”“好,就這麼定了。小郎,你但練無妨,有當年的妙手陰聖在此,還有何後顧之憂呢。”廖然連忙衝著李思直眨眼,李思心領神會,一揖到地:“多謝陰前輩,太師祖,師父,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負所望。”三人俱都含笑點頭。
四十、魔境
眾人商討議定,當下陽幻和廖然便拋開一切俗務,把自己經歷陰陽初會時的種種經驗教訓,切身體會對李思加以詳細分析闡述。如此一來,三人俱感時間過得飛快,這一天的時間轉眼便逝,此刻竟已是掌燈上火之時了。三人這才稍歇,待用完晚膳後,廖然又叮囑了李思幾句,這才回到大廳陪二老閒談去了。
李思為二老和廖然泡好了清茶並且置辦妥了瓜果後,這才回到陰玄屋內,端坐在自己的竹榻上,準備開始每日的必修功課了。此刻陰玄正與陽幻和廖然在廳內下棋,屋內便只剩李思一人了。李思緩緩躺下,仰臥在竹榻之上,全身自然放鬆,看來今個要用臥姿練功了。李思閉起雙眼,調整自己的姿勢和呼吸,心無雜念,意守丹田,不多時便漸漸進入似醒非醒,似知非知的境界。心隨氣動,氣隨意走,這真氣從丹田起開始緩緩流淌向全身經絡,李思隨息聽息,不多久便進入了穩定的安靜狀態了。
李思之所以能如此容易的入靜完全得益於他十年堅持不懈的勤修苦練。十年練功,李思早就把自發的丹田呼吸運用得熟爛無比,此刻李思的呼吸柔和自然,逐漸深長,細勻,緩慢。間隔悠長卻又細微無聲,可見其內力已有不俗的造詣了。
李思調整好氣息,吞吐了不多時便已把一日疲勞一掃而空。在察覺到並無任何異樣之後,方才把橙陽真氣運在丹田,使之凝聚不散,不受外景所洩。當意氣結合到一定程度後,李思意氣相依,緩緩推動真氣沿體內各經脈周流。真氣行進初時甚緩,待搬運了三個周天後,真氣行速越來越快,流量越來越大,泊泊然,盈盈然,沛不可當。
這橙陽神功威力無匹,李思雖只有三分火候,卻已不容小覷了。橙陽真氣週而復始地熨燙在李思體內,就好似按摩著李思的五臟六腑一般,說不出的舒暢和痛快。這真氣順勢而行,絲毫無阻,李思則自如地控制著它的快慢和方向,漸漸地,透過呼吸而進入體內的後天空氣與李思體內原有的先天元氣慢慢交匯融合,最終合成了一股浩浩然的內力真氣。
今個神氣合一,似乎狀態極佳,區區搬運了七重周天竟然已比平日裡修煉十四周天所凝聚的真氣為多。李思心中一動,乘此良機,今日不如乘熱再多搬運七個周天,應能當得了平日裡的二日之功了。
這橙陽神功對李思來說每日行走十四周天已是極限,今日又兀自強練了堪堪五個周天後,便感到體內的橙陽真氣快慢收發逐漸難以掌控,真氣偶爾所行的路線已是超出自己平日練功的規定線路了。李思心中暗道不妙:只怪自己過於急功近利,只怕現在體內真氣已成走火之勢了。所幸此時李思神智尚清,努力控制著真氣的流動並逐漸減緩收回真氣。由於補救得非常及時,這將將逆行的真氣被李思強行理順,開始慢慢匯入正軌,恢復如常了。
至此,李思才稍稍心寬,暗中告誡自己:往後絕對不能再象今日這般貪功心切了。就在這節骨眼上,蟄伏在李思體內的赤陰真氣竟然又不聽話地跑出來攪局了。陰陽二氣立時互竄,剛剛被理順的橙陽真氣斗轉而上,與那已然在各處經脈中亂竄的赤陰真氣纏鬥交織在了一起。這一次交鋒甚是猛烈,加之李思為了壓制逆行的橙陽真氣,已耗費了大量的內力,再無餘力來剋制這幾乎處於暴走的陰陽二氣了。
這走火之勢成星火燎原之勢在李思體內迅速漫延擴散,從一隅而至全盤,每一處都在廝殺,每一處都在碰撞。終於發展到李思不可控制,無法收拾的地步了。李思心中暗道:大事不妙。片刻後連這麼一點點清醒的意識也逐漸模糊,逐漸消失了。李思因走火而進入了魔境。
李思最後一點的神智亦被慢慢吞噬,腦海中一片空曠,一片空白,宛如開天闢地混沌初開一般。須臾,李思感覺眼前有微光射來,光亮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