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的爹孃喲,師父也真是的,來什麼地方不好,偌大一個嵩山,非要竟尋那個什麼易劍之。
唉,可憐小虎我自小膽就小,這幾日尋下來,累的腰痠腿軟不說,渾身被驚嚇的白毛汗到是出了一茬接一茬,唉,我好命苦呀……”正在入神的想著,突然面前微風掠過,人影一閃,一個藍衣少年已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林小虎頓時又被嚇了一跳,頭皮發麻,渾身毛孔發酥,那剛才被驚出的冷汗正貼著後背上還沒有風乾,此刻又被嚇出了一身。“你……你是誰?”抬頭看去,只見面前這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清秀靈奇,英華內蘊,禪風透骨。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只是不知怎的,那原本清澈似水的雙眸裡卻閃著一種詭異幽然,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光。
林小虎不由得心下嘀咕道:“這個小子長的怎麼這麼英俊?到象一個姑娘家似的。也不知他家父母是怎麼生養出來的?”
那少年微微一笑,如春日牡丹般令人眼前一亮,道:“你又是誰呢?”
“我……我……我”林小虎結巴著,一時還沒從那被少年突然出現的驚愕中恢復過來,深吸了一口氣,穩了一下心神,終於說道:“我叫林小虎,是青城山湛誠真人座下弟子,你……你又是哪裡的朋友,仙鄉何處,可是我四禪五道中人?”
那少年又微微一笑,道:“呵呵,我當然也是名門正派門中的弟子了。”
“哦,”林小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下道:“只要是正派門下的弟子就好辦了,大吉大利,三清祖師保佑。可嚇死我了,如果此時面前站著的真要是一個邪魔外道中人,那我的小命今天可就真的交待這兒了。”
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林小虎將那未完的內急順利的解決完後,迅速的穿戴齊整,笑著問道:“這位師兄,你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你不知道,我這人從小就膽小,對了,師兄,你是師承哪個門派呀,師尊又是我正道中的哪位前輩名宿呀?小子在九真觀中雖然輩份低微,寂寂無名,不過我四禪五道中各大門派裡的前輩師叔伯們的名諱,卻也是常聽師父提起過。”
那少年又微微一笑,眼中妖異的紅光卻突然變得明亮,淒厲,令人不敢目視。
“我呀,我叫竹汶麟,師承南海天機門,正是孔道長座下弟子。”
“你?……”林小虎正低頭不經意的拾掇著身上的道袍,聞言又抬頭道:“師兄,原來你是天機門的同門啊,剛才稍有得罪,還請見諒啊。”
“呵呵呵呵……沒關係。”那藍衣少年詭異的笑著,那低沉的笑聲在這幽暗的密林中逾發顯得那麼恐怖糝人。
林小虎猛然退後一步道:“你,你怎麼笑的這麼嚇人?”
那少年道:“不用害怕,我現在受了重傷,希望你能帶我去你的師門療養一下。”
林小虎結巴著道:“師……師兄,好的。”
“謝謝啊。”那少年仍然詭異的笑著,眼中妖異的紅光更加的濃烈,剛說完,少年就閉上了眼睛,暈死了過去。林小虎一時迷茫,不停的重複著少年的話,咀嚼著話裡的意思,但還是沒能咀嚼出什麼味道來。
一個沉穩威嚴的聲音在遠處喊到:“小虎,怎麼還沒完嗎?”
林小虎應道:“好了,師父,我就來了。”
身形一閃,揹著少年就回到了山頂。
一陣悽風幽幽而過,荒草悽悽而動。陰森的密林深處,彷彿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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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虎將少年藏了起來,隨後就去拜見了師傅。
“小虎,怎麼回事?這麼久才回來?”湛誠真人一臉嚴厲之色,訓斥道。
林小虎撓了撓頭皮,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說道:“師父,您老人家也知道,弟子……入門未久,功力淺薄,自小又膽小怕事,這幾日隨師父奔波勞碌,又連逢驚嚇,所以……嘿嘿,所以就內急次數頻了些。”
湛誠真人又氣又笑,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呀,唉,真不知該說你什麼好。小虎啊,你是我的關門弟子,入我門牆這十餘年來,雖然資質差了些,可平日裡也知道勤奮刻苦,上進好學,為師平日心下也略感安慰。此次為師奉掌門師兄之命來抓捕師門叛徒,就知你平日膽小怕事,於是此番便特意帶你前來,想讓你藉機出來見識鍛鍊一番,好增加些見識閱歷,膽量勇氣。內心雖不曾指望你能光大我門,給為師增光添臉,可也不想你日後被那些師伯師叔門下的同門弟子比了下去,讓師父的這番老臉無地自容,你可知道?”
林小虎忙正色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