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榮。
易劍之尋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隱蔽處飛身而下落在地面上,他揮手將承影劍無聲無息的收入袖中。此時他已經揹著一個包袱,繞過樹叢徒步向前走去。
經過了南詔戰爭的洗禮,且父親鬼帝對戰爭的厭惡,易劍之麟對血流成河的戰爭深惡痛絕。為了繞過眾多絕世高手並潛入唐廷刺殺唐玄宗,他也只有走科考這條路。
他已經在成都參加了鄉試考上了舉人,下一步便是考入進士的行列。
長安城繁華依舊。
這一年奸相李林甫抱病而亡,貴妃之表兄楊國忠繼任宰相。
唐土南有楊國忠討伐南詔還未平息,西有高仙芝討伐吐蕃,東有琉球島國進犯沿海地區,北有突厥餘孽蠶食邊境。
雖然在外戰亂不已,但長安依舊是歌舞昇平。從城外方可依稀聽到城內的絲竹聲悅耳不止。
哀嘆中聲,易劍之的腳步已經到了長安城的門口。
六月酷暑的,地上的泥土都被曬得滾燙,城門旁樹木藤條環繞,蟬聲吱吱。
城門口有一隊百人左右的軍隊在駐守,他們看得二十多人護送著一駕馬車過來了,城門官正要上前喝令他們停下來,而從車窗子裡面探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皓腕,那車中人輕輕的“哼”了一聲。
城門官一愣,立刻讓開了道路,伏地跪扣。
十多名士兵一聲不吭的加入了護送的隊伍,簇擁著馬車朝前行去。
城門口還有許多巡捕、官差嚴陣把守。
易劍之起初沒有在意,只是跟隨者馬車向裡走去。還沒觸到城門,那城門官便起身伸出一隻手臂把他攔住:“有沒有通關文牒?”城門官見他衣著華貴,器宇軒昂,語氣倒也客氣。
易劍之伸手從懷中掏出了鬼帝為他準備好的文牒遞交給了城門官。
城門官翻看了文牒後,不由詫異的問道:“竹汶麟?你是巴蜀人士?”
易劍之點頭稱是。
他因為殘靈力量解禁的緣故相貌變了許多,變得更為俊逸瀟灑且帶著儒雅兼之豪邁之感。為了不引起其他門派的注意,易劍之已經化名為竹汶麟以此掩人耳目。
城門官目中閃過一道異樣的金色光芒,似乎用某種法術掃視查探了一下竹汶麟的身體,沒有發現竹汶麟用了什麼法術來隱藏自己的容貌。隨後,這名守衛首領拿起案几上的一疊畫像,仔細對比了一下竹汶麟,發現他並非告示上備案通緝的人,倒也沒有為難他。
“好了!小子,你進去吧。看你一表人才的怎麼連個姑娘都沒帶?哎,也幸虧你沒有帶相好來,若是帶來了相好,那‘辣手摧花’可是要調戲調戲她的。”城門官似是惋惜道。
眾守衛們哈哈大笑。城門官鬆手示意竹汶麟可以進去了。
竹汶麟一進入城門,對門的市街上,便有一群人圍在一面大牆前議論不休。他好奇地湊上去看,原來不過是張告示,寫著:“奉御史大夫封常清之令,近日都府城內宵小猖獗,為確實追查嫌疑犯,往來商旅行客,依律只許進城,不許出城。”
竹汶麟略感驚奇,道:“只許進不許出?怎有這樣的道理?“
旁邊有一名城裡人道:“這也沒法子,近來長安城裡太不平靜,偷竊的、滅門的,到處都是。二位怎會挑這時來啊?”
竹汶麟道:“治安不好,是你們的官老爺該抓人才是,禁止大家出城,這不是把一個揚州城當成了大牢房,一律關著嗎?。”
那城裡人笑了一笑,也不發表評論,便走開了。
竹汶麟搖了搖頭,轉身埋入大街上找尋可以下榻之處。
一路上兩邊商鋪鱗次櫛比,磨刀鋪、酒肉鋪、兵器鋪、當鋪、南北貨,種種店面都是人聲鼎沸,忙個不停。但就是沒有發現可以住入的客棧,有四五家客棧全都閉門不開。
走了幾條街,還是沒有發現有可疑下榻的客棧,竹汶麟有些絕望了,他四圍環顧了一週,又見到有一窩人圍在一面牆前議論紛紛。
竹汶麟擠過了人群,牆上有一告示,寫道:“查有采花盜‘辣手摧花’,俞人方,目無法紀,四處行竊,奸、淫。女子,作惡多端。特頒此令,有訊息密報經證實者賞紋銀二百兩。”
有一個儒生模樣的人說道:“瞧瞧,長安城可真是亂套了,城裡的女人都不敢出來、城外的女人都不敢進來了!”
另一個儒生笑道:“雲兄,不知是你的本事高強,還是這採花賊的本事高強?”
那姓竹的儒生微笑道:“如有機會的話,或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