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發燒。
易席和張二娃都在熟睡中,曾小純一時也不好叫醒他們,只好站起身來,走到一塊低窪的地方打來一點清水,曾小純試圖將清水一點點的灌進易劍之的嘴裡,但是沒用!剛灌進一點水,又會被易劍之那不斷的大吼大叫吐出來,曾小純一時也想不到辦法了,只好從身上撕開一塊布巾打溼水,一點一點的不斷擦拭著易劍之的額頭和手心,但是打的水都擦乾了,易劍之還是不斷地掙扎,吼叫。
曾小純只好再打來一點水,看著易劍之痛苦不堪的表情以及那發乾的嘴唇,心裡那根弦被緊緊地牽動了,“劍之哥,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曾小純不再猶豫,輕輕地吸了一口水,然後扶起易劍之,低下頭嘴對嘴地將水從口裡傳到易劍之嘴裡,易劍之朦朧中感覺到有異物在嘴上,不由得一陣亂咬,待感覺到是一股清水時,漸漸地平靜了一些,慢慢地吸收著這股清涼的水,曾小純見一口清水被易劍之吸收後,再吸起一口水朝著易劍之的嘴裡吹去。
良久,曾小純打的水全部被易劍之喝下去了,易劍之也安靜了許多,沉沉地睡去。曾小純摸著雙唇,唇上還殘留著易劍之的氣味,同時唇上殷殷地有一絲絲血跡流出,顯然是易劍之昏迷中咬傷的,久久地,曾小純竟然不去擦拭那絲血跡,而是雙手摸著雙唇,呆呆地看著易劍之。
旁邊的二隻狐狸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靜靜地看著。
這一覺大家都睡得太沉了,連日來的奔波,以及那發出內心的痛楚,令得大家完全忘了時間的轉動。
沉重的壓迫感令得易劍之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到頭出奇地痛,揉了揉頭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大家都還在睡覺,而曾小純更是不知何時將頭靠在自己胸口,令得自己才被這壓迫感驚醒。看著曾小純熟睡的表情,易劍之輕輕撫了撫曾小純黑油油地頭髮,很柔很滑。然後輕輕地扶開曾小純,準備起身。
曾小純被易劍之輕輕地挪開,一下就醒過來了。望著易劍之笑了笑,“劍之哥。”
“咦,小純你的嘴怎麼了,有個那麼大的疤痕,昨天都還好好的啊,是怎麼回事?”易劍之看到曾小純嘴上的疤痕不禁問道。
“哦,哦沒事。不小心咬到的。”曾小純哪裡會說是被你咬的啊。
“現在不早了,大家起來繼續前進吧。”易席也醒了,這一覺睡得實在是太久了,原定只休息二個時辰的,現在最少有五個時辰了,看看天都快亮了,真不知道後面的追兵什麼時候會到。不過經過這麼短時間的休息,大家明顯感覺到恢復了不少體力。走起路來也覺得快多了。
四人跟著狐狸一步步地身前森林深處走去。
不遠處,“停!”蒙括揮手叫停部隊。
“將軍,這裡地上有不少乾糧和野果,想必就是叛匪呆過的地方。”一名前哨發現異常立刻向蒙括報告。
蒙括伸手摸了摸地面,發現有些地方還有絲絲餘溫,說道:“大家迅速分成二隊,郭猛帶隊向東,其他人跟隨我向南,叛匪就在前面,大家發現後,立刻吹哨示意。在我沒有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得動手,圍住就是。”
聽到命令所有人立刻兵分二路,一絲聲音也沒有發出,直接向著前方搜尋過去。
同一時刻,走在前面的二隻狐狸驀地像發現了什麼,一時驚覺,對著易席和曾小純“嗷嗷”地叫著。曾小純說道:“席叔叔,敵人追來了。”
“這麼快,立刻找地方藏起來。”易席看看四周,四周除了有參天的大樹外,竟無一處可藏僧處,不由一陣頭痛。
這時狐狸又嗷嗷地叫道,聽到叫聲,曾小純說道“快,大家朝前跑,前方有個山洞。”大家來不及去追問曾小純如何得知前面就有山洞的,立刻加緊腳步向前跑去。
果然,大家跑不多時發現前方確實有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洞口大約只有一米高,不知道里面有多深,幾人正準備深入裡面,“嗖嗖嗖”從後方樹叢中射來幾隻響箭,因為射程太遠,響箭並沒有射中人,但是誰都知道自己這一行人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易席大叫“快,大家躲到山洞裡面去。”
幾人不顧一切地向著山洞裡面跑去,而易劍之快跑到時停了下來,“爹地你先進,我斷後。”
“你進吧,我在後面擋住。”易席毅然跑在最後。
易劍之並不說話,而是反手一腕,一把將易席推到洞裡面。
追兵近了,易劍之絲毫躲進去的意思也沒有,冷冷地望著前面的二十多個人。
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