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則偶遊吐蕃名山南迦巴瓦峰,於一處石洞裡竟偶得一本上古殘書,閉關潛修五十年,竟也悟得一些天地玄秘,與自己門派密宗秘法相結合,終於在南迦巴瓦峰創出一代名派——西域天心宗。
天心宗憑密宗觀想為引,以天地至邪戾氣入道,雖是信仰佛教,卻提倡鼓勵殺祖滅宗,斬斷自身俗緣,以天為心,圓成無上佛道。時至日久,隨著功力精進,血魔入識,實際心已成魔。傳派三百年,殺戳之名大顯,終成一代邪派,名列六邪修真之中。
天心宗傳至宗喀德這一代已歷五百年之久。百年前天池正邪一戰後,天心宗精英大損,遁回西域不出。中原四禪五道雖也聯合高手幾次前去剿殺,可顧忌引發世俗兩國刀兵戰事,卻也終未斬草除根。
宗喀德微笑而道:“鬼聖宗主,老衲有感於近年來,中原四禪五道那些所謂正派修真的惡徒們猖狂肆虐,瘋狂剿殺我六派中人,心內忿然。百年天池一戰後,我六派雖元氣大損,可也根苗仍在,滄桑百年已過,今時,他四禪五道雖然實力大漲,可我六派也不能坐以待斃,思慮之下,於是冒然前來中原聯絡我道中人,宗主,分則俱弱,合則力強,老衲妄想我六派聯手,與那四禪五道決一雌雄。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呵呵,大師真是一個胸有悲天憫人之心,心繫同道安危之意的我輩楷模呀。令老夫佩服佩服。遠涉萬里,翻越千山,都是為了我中原同道中人未來的前途,命運,老夫與你相比,豈能不汗然,汗然呀!”嘴上一片誇獎著宗喀德的讚美之語,鬼聖心下卻不以為然。
“他奶奶的,六派聯合,以哪派為首呀?怕到時沒等四禪五道打來,自己人早已經人頭打成狗頭了吧?”鬼聖心下暗哼道,“你個老小子說是為了六派安危命運,怕不是懷著讓六派都去你西域幫你守那南迦巴瓦峰吧的私心吧,你個老東西?”
宗喀德老臉微微一紅,道:“宗主,你此番謬獎老衲愧不敢當,只是不知宗主心下卻是何意?”
鬼聖緊盯著那地上全身還在顫抖的四個銅屍,一時間對宗喀德的話卻心不在焉。
宗喀德見鬼聖一時無語,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象突然想起似的問道:“宗主,今日巧遇至此,卻不知你為何與這些鬼屠山的道友過意不去呢?”
鬼聖冷哼道:“沒什麼原因,他奶奶的,就是在此遇上這群死骷髏們,看著他們就不爽,所以想發發善心,早點送他們迴歸故土。這群死骷髏們,塞外那麼大的地域不夠他們折騰的,非要跑到我中原來想要分一杯羹,老夫我看著就不爽,不爽!”
“無量壽佛!”宗喀德宣了一聲佛號,正色道:“宗主此言差矣,鬼屠山為我六派同道,雖是一直潛居塞外,可也畢竟是我輩中人,來中原發展勢力原也無可厚非。再說,此地離宗主的天目山遠隔萬里之遙,就算他鬼屠山勢力發展的再壯大,應該也不能觸到宗主的根本吧?還有,鬼屠山道友來中原發展此舉,也是我六派一大幸事,畢竟與我六派和那四禪五道的妖孽惡徒的未來抗爭有益而無害,宗主何故去做那令親者痛而仇者快的無謂之舉呢?還有……”
“夠了!”鬼聖猛然一聲冷喝,打斷了宗喀德喋喋不休的話語。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宗喀德頓時愕然當場,望著鬼聖那神情不耐之色,一時尷尬無語。
二人久久立在半空,周遭一時寂靜,四野無聲。彷彿此地所有的萬物都已經死於方才那場恐怖的浩劫之中。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不耐?這麼衝動?這也不是老夫的本色呀。”鬼聖也一時驚訝方才自己的表現,暗暗的問自己道,“難道,難道是因為那小子嗎?難道那小子的神識竟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我嗎?”
正想到此處,對面宗喀德也詫異的小心翼翼問道:“宗主,你此時神思恍惚,性情大變,難道,難道是有什麼隱衷嗎?”
“哦……”鬼聖吱唔著,卻不知如何回答。
“宗主,你我同為六派掌門,如若信得過老衲的話,老衲不才,卻也想為宗主憂慮之事分擔一二。不知宗主意下如何?”宗喀德察言觀色,又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夫……我……”正想著不知如何措辭答覆,腦海中那股至深的怨意又滔天的捲起,“殺了他們,殺光他們,替我殺了他們!!!”“小子,我已經幫你殺了不少了,你還要怎樣?為什麼總命令老夫?要知道,現在這個軀體裡,我才是主宰!”靈識中,鬼聖的神識和那微弱的神識在激烈的交談著。
“我不管,這個軀體我可以不要,只要你殺了他們,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