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片。竹汶麟恨不得此時地上能有個地縫鑽進去。
嘻笑聲中,一個黃衣少女又被眾人推了出來,未曾開口,嬌靨上已是一片紅暈,竹汶麟偷眼看去,只見她身形苗條,冰肌玉骨,眉目如畫,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此時正娥眉輕顰,下唇微咬,含辭未吐間,羞意可然。“小……小女子……”正說間,那原先朝竹汶麟做著鬼臉的藍衣少女嬌俏跳上前來,學著黃衣少女的神態語氣福了一禮。
眾女又是轟然嬌笑,嘻戲打鬧,良久未停。那黃衣少女已經羞不可抑,玉頸上一片潮紅之色,朝著藍衣少女微蹙了一眼,一跺腳,低首跑了回去。
竹汶麟正不知如何是好時,耳畔又吐語如珠,一個柔和清脆的聲音輕語而道:“竹師弟莫要見怪,我姐妹自小便在一起,所以自是嬉鬧慣了,不當處,還請師弟多多包涵。”竹汶麟尋聲望去,只見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的綠衣少女正站立面前,微福而語:“小女子夏綠嬈,排行眾姐妹第四,竹師弟你好。”
望著那雙眸似水,竹汶麟頓時一陣神思恍惚:三年前,那渦山的思茅坪頂,不也是有雙同樣一泓清水的雙眸也在這樣的看在自己嗎?……三年了,那索繞在自己心中,迴盪在自己夢裡的紫色的身影頓時又浮現在眼前。“唐溪雨,唐溪雨,”一個每想起自己內心就如刀刺痛的名字,卻如摩崖石刻般的深深的,重重的烙印在自己的心頭,久思彌遠,痛之依然。
“喂,喂,竹師弟……不會吧?四師姐,我怎麼平時就沒有看出你竟有這樣大的魅力呢?”一隻柔荑小手在竹汶麟的眼前晃動著,打斷了竹汶麟回憶的思緒。竹汶麟定神一看,原來那綠衣少女此時早已回到眾女中間,正望著自己巧笑嫣然。眾女也都面含淺笑,低聲切切的相互私語著,並不時的偷偷指點自己,發出一陣婉轉嬌柔的嬉笑聲。
竹汶麟面色不由一紅,也許是對唐溪雨的思念太深了吧,竟讓自己就這樣的失禮人前。“喂,回過神了吧?”竹汶麟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面前早已站立了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女,正是方才調笑黃衣少女的那個嬌俏少女。少女身邊還站著一位儀靜柔婉的青衣少女,二人柔荑相挽,那青衣少女正含羞淺笑的看著自己。看到竹汶麟注意到了自己,藍衣少女這才吐氣若蘭,嬌哼輕顰道:“我是沒有三師姐那般好看,可也不會到了這般才看見我的地步吧?”說完俏鼻緊皺,小嘴輕撅,一臉不滿之色。身後眾女又是皆然輕笑,婉轉不絕。
竹汶麟連忙拱手行禮道:“師弟一時走神失禮,請師姐莫怪。”藍衣少女美目流盼,長彎的睫毛忽閃忽閃了幾下,這才故做大人般道:“嗯,好了,看在初次相識,你又年幼懵懂的份上,師姐就不怪你了。”身後眾女又是悄然輕笑。竹汶麟一時汗然,不知如何應對。那藍衣少女又道:“我身邊的你這位師姐嘛,她叫趙青菁,排行老五”青衣少女淺笑著上前,大方的福了一禮,道:“小女子趙青菁有禮了,師弟你好。”竹汶麟連忙還禮問候。藍衣少女嬌哼又道:“本師姐嘛,哼,本不想告訴你名字了。想想還是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說話間,那雙翹然可愛的睫毛又忽閃了幾下,道:“本師姐叫鍾藍妍,排行第六。在這廂有禮了,竹師弟你好。”話畢朝竹汶麟福了一禮,神態雖是嬌顰可憨,禮數卻是沒失。竹汶麟也連忙還禮,連稱失禮不敢。
水月禪師這時走了上來,含笑的看見眾女道:“這下子,你們的這位好師弟可是對你們記憶深刻,怕是此生也不易忘卻了吧。”眾女又是一陣嘻笑聲起,良久方畢。
水月正色道:“林兒,你此時已入禪定境界,已可修煉我派道法了。雖然目前只是起步,但已步入修真大門。你天資聰穎,又禪根深具,只要今後刻苦修行,努力精深,日後行道天下,扶危濟難,斬妖降魔,定會光大我門,成為正派修真中的翹楚之輩。切不可只被家仇私情所擾,沉浸心魔莫拔,以免誤了修行,墮入萬劫之地。”
竹汶麟連忙拱手正色,連稱不敢。
水月又道:“本派弟子自禪定境界始,首先都要學習修煉那我派二代掌門祖師梅岑真人所創的,四禪中最玄妙莫測的御空身法——‘大士觀蓮步’。頓了一下,水月又悵然而道,“冥冥天數,終未可脫。那創出一代道法絕學的梅岑祖師原也為世俗中的可憐中人。命運多厄,令人嗟嘆。”竹汶麟一時不語,心裡卻好奇欲知那幾百年前的一代祖師,究竟又有何多厄之命運。
水月彷彿已知他心思般,嘆息過後,緩緩的講述起來:
“祖師原籍為淅江鄞縣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