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山勢太高,而且他彷彿剛剛遭人襲擊,心脈已被震斷,全身的骨骼也跌得寸寸而斷,我只是憑修為強吊住他一口氣而己。唉……”
“師尊,你救救他,救救他,求你了,救救他!他是來尋你拜師的,他,他的遭遇好慘,他的命太苦了,求你救救他啊……他還有如海的深仇,他不能死啊……”
唐溪雨大哭著拜倒在青蓮的面前,拉著他的衣袖,聲淚俱下的哭訴著,那悽慘的嬌靨,哀怨的語調令人不忍目睹,聞之慘然。
“溪雨,你先起來,先莫哭,待我放下他再說。我也沒說他就無救了。”青蓮急忙道。
唐溪雨顧不得去擦臉上的淚水,慌忙從地上爬起,幫著青蓮將竹汶麟輕輕的放下。
青蓮看著唐溪雨那海棠初雨的清麗嬌靨,嘆息到:“難為這小子竟然還有你這樣的知己紅顏,也不知他是有福,還是不幸。唉……”
“他的心脈己斷,只是憑藉我的一口真氣吊著還未斷氣。如若換作他人,此時情形怕是難有回天之力,但師侄,要想救他,此事還要著落在你的身上。”
“我?”,唐溪雨詫異道:“我一個弱質女流,又沒有師伯那樣渾厚功力,怎麼救他?”
“呵呵,傻溪雨,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你忘了你用你師兄的小黑鼎煉製的靈藥了,呵呵。”
唐溪雨突然恍然大悟,站起身形,擦了擦嬌靨上的淚水,衝著青蓮長長的福了一禮,幽幽道:“師父,汶麟就拜託師父了,唐溪雨在這裡先替汶麟謝謝您了。至於那往返山門拿取靈藥,自是唐溪雨義不容辭之事,師伯莫要掛心,唐溪雨心中自有分寸。師伯,唐溪雨這就去了。幾日後我當去拂雲峰尋你……”
話音未落,身影己起,如一道紫色的驚電掠過長空,瞬間已鴻飛冥冥,不復蹤跡。
“唉,這孩子,竟然此時就用上全力的功力,這七日,也不知能不能撐下來,唉,緣也?孽也……”一道清風掠過,石臺上已悄無人影。
“麟郎,麟郎,你千萬要等著我,我一定會趕回來了,千萬要等著我”
一道綠衣的身影如長空驚電迅即的掠過一道道山峰,一條條峻嶺,一道道河流,一座座村莊……
“快看呀,那是神仙呀,快看,神仙在飛呀”一個村莊裡吃完晚飯正出來遛達散步的村漢,望著那長空掠過迅即的身影,揉揉了眼睛,大叫道。
冥冥中,天空彷彿也在注視著這位急馳的少女,浮雲也在感慨這個痴情的女孩,她……能趕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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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峰山拂雲峰上的一處山洞裡。
一盞昏黃如豆的油燈下,青蓮道長盤膝坐在一個面色蒼白,生死不知的清秀少年的身後。
冥然中,氤氳頓起,一股浩翰的青蒙真元緩緩的從右手劍指中湧出,轟鳴聲中,有如一柄無形有質的青冥利劍,慢慢的刺入少年的體內,而少年卻仿如殭屍般的渾然不覺,面無起色……
“唉,第七日了……”
今夜,就是竹汶麟決定生死命運的最後一天,青蓮居士傾然嘆息,終於緩緩的收功。
“小子,看樣子,你終是逃不過那冥冥註定的運數了。”
擦拭著額頭細細的密汗,青蓮居士愴然而起。
多少年了,甚至就在自己雲遊天下,斬妖除魔時都沒有象今日這樣的緊張,疲憊,無奈。
時間無聲而逝,洞外月上中天。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貧尼,妙音庵水月拜訪青蓮道友”
“貧尼妙音庵靜月,拜見青蓮道友。”
淒冷孤寂的月色下,慈悲愴然的佛號中,微現疲態的神色裡,兩個身著白底水紋緇衣,禪風瀝骨,卻面容戚然的中年女尼的身影浮現在半空中,雙手合十,寂然無塵的落在洞前。
“無量天尊,兩位神尼蓮駕蒞臨荒山,貧道未竟遠迎,恕罪恕罪,失禮,失禮!”
乍逢四禪之一,南海普陀妙音庵的住持水月禪師,和妙音庵禪宗奇才靜月禪師,兩大普陀禪門絕世高手的突然深夜造訪,青蓮一陣驚喜,同時也釋然而安。
竹汶麟,冥冥中,上天還是不會讓你就這麼輕易而走。
無盡的黑暗,漫漫的靜寂……
竹汶麟此時已置身於一個茫然未知的世界裡。
一時空曠無垠,一時浩渺無瀚。四處渾然無物,周遭寂然無聲,這是哪裡?竹汶麟正思慮自己的處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