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纖只是有些醉意,自已回屋就可以了,不必麻煩傅公子。”
“紀姑娘既然是府上的貴客,我們得招呼周全才是,子生,還不快送紀姑娘回屋。”蘇鈺說到最後時,語氣加重了一分。
紀茗纖不好再次拒絕,只得“恩”了一聲。傅子生見佳人的身子有些搖晃,正要扶住她,紀茗纖連忙退後一步,避了開來,歉意一笑道:“我還能走動,不用勞煩傅公子。”聲落,茗纖望著大堂門口,小心邁開了步子。
這一幕讓蘇鈺的眉梢微皺了一下,但她的面目總體還是呈現滿意之色。隨後,她轉過頭,望向右邊的席位,道:“柳少俠,我們剛才談到哪了?”
柳非凡正要開口,一旁的竹汶麟霍然站起身子,道:“傅夫人,多謝你的款待,但我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也先告辭了。”說完,竹汶麟徑自邁步,跟在紀茗纖的後面,也離去了。
竹汶麟突如其來的舉動雖然有失禮儀,但他的心裡卻是十分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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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宴會大堂後,竹汶麟並沒有追上去,而是一直跟在兩人身後,默默行走,但目光卻沒離開兩人的身影分毫。一路上,傅子生還算老實,始終與紀茗纖保持半尺距離,沒有趁機侵犯。
很快,就來到了西廂房。紀茗纖推開居室房門,然後轉過身說道:“傅公子,多謝你相送,茗纖要回房歇息了。”
傅子生雖然心中有些不捨,但也不好賴皮留下,只能道:“那紀姑娘好好休息,在下告辭。”
剛說完,“砰”的一聲輕響,佳人已將閨房的門關上。
看到這幕,竹汶麟一顆跳動的心終於平定下來,他轉過身正要離開。
“李少俠。”忽然,一聲叫喊從身後傳來。
竹汶麟停在原地,回過頭,只見傅子生正一步步朝他走來,很快便來到了他面前。
傅子生淡然一笑,意味深長的道:“好好照顧紀姑娘。”聲落,他翩然邁步,既而離去。
其實與傅子生短暫的接觸,竹汶麟感覺他為人處事並不令人生厭,反而有禮有度,很適合做朋友。想到前夕用看賊一樣的眼神盯著他,竹汶麟心中不由念道:看來我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竹汶麟感嘆一聲,不在思索,而是將目光轉向了紀茗纖的房門。藉著微微的酒勁,他的頭腦有些發熱,不知不覺邁動腳步,來到了門前。
夜色漸濃,竹汶麟突然迫切的想見紀茗纖一面,沒有別的理由,只是想見一面。他不由舉起一隻手來,想要敲門,卻又停在半空,躊躇不定。
正在這時,吱呀一聲輕響,閨房的門自行開了。紀茗纖看到守候在門外的竹汶麟,不知為何面目湧現出了莫名的激動,她一下撲到了竹汶麟懷裡,道:“竹公子,茗纖忽然好害怕,好害怕。”
竹汶麟頓生驚愕,感受到懷中佳人,全身不禁僵直在了原地。他望向紀茗纖,只見月光的照映下,伊人芳容如一湖清水,微微泛起漣漪,唯妙動人。
竹汶麟定了定神,道:“茗纖,你,你有些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吧。”
“古人云:‘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以前在書中見著這句話,並不明白它的意思,但如今,茗纖終於有些懂了。”紀茗纖醉意上湧,道:“醉又有什麼不好?醉了,心裡想著什麼就能做什麼,想說些什麼,就說什麼。我反倒覺得,這時候的我是最清醒的。”
其實,竹汶麟前夕也喝了不少酒,如今心中一股醉勁也在升騰,他不由猛晃了一下腦袋,腦中恢復了幾分明智。畢竟如今茗纖醉了,他不能隨著一起醉,到時候如果幹出什麼荒紀事來,他心裡會笑話自己一輩子。竹汶麟緩緩放開紀茗纖,溫和道:“茗纖,你該休息了。”
紀茗纖不以為然,她依舊站在原地,如水的眼眸凝望著竹汶麟,忽然道:“竹公子,你覺得……茗纖美麼?”
面對眼前這副紅潤而又迷人的面容,竹汶麟多看一刻,心中的定力便不知不覺減退幾分,他的眼神開始發呆,道:“美,好美……”
紀茗纖聽後嘴角微微上揚,莞爾一笑,剎那間,她的風華,絕代傾城。
竹汶麟的胸口不可自抑的發出了“撲通撲通”的響聲,那是越來越來強烈的心跳,如今的他,幾乎恪守不住腦中尚存的幾絲狼。毫無疑問,若紀茗纖再展露一會風姿,竹汶麟便會再無顧忌,第一時間將伊人擁入懷中,全身心的呵護她。
此時,紀茗纖的淺笑漸漸回攏,忽然地,她的面容湧出了道不盡的憔悴。
伊人雙眸